秋瓷和弟弟急忙来扶我,秋瓷拿出帕子给我擦脸上吐沫星子的当头,弟弟抢过我手中的鞭子,给了那两人两鞭,他把鞭子丢给身后的士兵,喝道,“打,给我打,打死为止……”
“盛……阳啊,盛……阳,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打死你的………母亲吗?”,盛母凄厉地呐喊了起来。
“母亲……”,盛阳流着泪走过去,他蹲在盛母面前,牵着盛母的手,泪意道,“母亲,我也是人,也有脸皮也有血肉,母亲,我不是个工具!不是你和父亲,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你们今下做下这事,也让我甚觉得无脸……”
“母亲就在这里好好惭悔,好好悔过吧……”,盛阳说完,扒拉开盛母紧紧抓着的手,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刑房。
他走了两步后,是急冲冲跑出去的,我和秋瓷追出去,就看见他扶在墙面上,弯着腰,低声嘶喊痛哭,我生怕他想不开,我和秋瓷静静站在他身后。
哭过后,盛阳用大袖口擦了擦泪,整理了整理衣襟,他回头,就看见我静静站着一边。
“走,无论如何,她们的下场,你要看见!”,盛阳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拉着我回到刑室,我刚想说些什么,但看见他拉着我走的坚定,我也只好把话咽下。
我们这会进去时,盛母是晕死状态,弟弟已经找了医师在给盛母医治,而现在,弟弟正拿起那小瓶瓶罐罐中的一瓶,掐着刘大伯母的嘴巴,逼她张嘴喝了下去。
“你放心,这药不会让你轻易死掉,但会让你痛不欲生!”,弟弟说完,扔掉手中的小瓶子,拍拍手,站起了身。
弟弟走到给盛母医治的医师面前,对那医师说,“别让她好的太快,还是在床上多躺几个月,省得她好了,又出来作妖。”
“多谢舅弟,留我母亲一命……”,盛阳对弟弟作揖。
弟弟转身过来,瞧了瞧他,又瞧了瞧我,只说,“要谢,你还是要谢谢我姐姐……”
“如若有下次,姐夫,我不能保证我还会不会留下她俩的命!”,弟弟说着,走了过来,对我说,“姐姐,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敢让你受委屈,一丁点也不会……”
“走,我们去武宁侯府一趟,去会一会我那好姨母!”,弟弟说完,对我温柔一笑,就带着几个士兵离开了,留下的几个士兵,还在按着长条凳上,因药效发作,疼的满头大汗,捂着肚子嘶声呻吟的刘大伯母。
我瞧着刘大伯母的那个惨状,气也消了许多,但我马上追了出去,喊住了弟弟,我说,“弟弟,别去武宁侯府了……还是快启程回边城吧……”
“姐姐气消了吗?”,弟弟回身问我。
“消了,弟弟这一遭,谁敢让姐姐受欺负!”,我微微一笑说。
“好!我听姐姐的!姐姐,好生保重……”,弟弟对我作了一揖,看着盛阳点了个头,他就带着士兵出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