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郝王府一众人,母亲在前大厅率先发作,只见母亲落座在椅子上,没好气地对大伯母说,“一来就说这个好福气,那个好福气,谁福气能好过她去!”
“四弟妹怎么和她计较起来!”,大伯母不气反笑道。
“她都阴阳起我来了,我能不气吗?故意今天合着酥儿一起回门,敢情就是来笑我养了个不成器的姑娘,不成器的姑娘还嫁了个不成器的姑爷!”,母亲气呼呼地说。
???
“母亲,什么叫你养了个不成器的姑娘,我哪里不成器?”,我站起来叉腰,看着母亲,发出不满。
母亲扭头一瞧见我,急忙捂住胸口,倒抽一口气,又看见我身边的盛阳轻皱着眉头,一脸地自责,急忙起身来拉着我和盛阳说,“倒没真的就是说你俩不成器,咱四房再不济,还有你弟弟呢,他郝王府有什么,就是徒有个封号罢了!”
“四嫂怕是忘了,酥儿和姑爷在身边吧……”,对面五婶婶瞧着母亲一脸囧像,笑道。
“哎呀哎呀,真没说她俩不成器,她俩和那郝世子比可真的强太多了!”,母亲急忙尬笑着对五婶婶说。
“四房说的对,要不是当初是太后的懿旨,宏儿,我是不愿意将她嫁入王府的!”,祖母呷了口茶,叹气道。
“反正,接下来,就是亭儿了,三房,要好好选!”,祖母看着三伯母说。
三伯母起身对祖母福了个礼,道,“母亲放心,亭儿是心中有数的,春儿也定了身份,自都是光宗耀祖的。”
“也不是非要光宗耀祖才好,嫁人的是孩子,一切还是以孩子的意向安排最好……毕竟你我百年后,也是一捧黄土,万不能断了孩子们的人生!”,祖母说着,从罗汉床上起身,对大伙道,“陪了郝王夫妇有一会了,我乏了,就下去安寝了,你们妯娌,兄弟姐妹们,要聊就聊一会……”
“恭送母亲……”,伯母婶婶们起身给祖母福了个礼。
“恭送祖母……”,哥哥姐姐,还有我和盛阳也起身对祖母福礼。
“当然,可不准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啊,她再不济,好歹也是郝王府的正妃!”,走到一半,祖母回头交代道。
“是是是……”,大伙连应道。
等大伙眼巴巴地看着祖母的身影消失在廊里,大伯母现在率先发作了,诉苦道,“其实呀,她身份跟我们比,高不到哪去,偏偏,攀了个王府,瞧她趾高气扬,和她相处,真是难受死我了!”
“说起来,她身份高我不到哪去……”,母亲也说,“但你瞧她今天阴阳我那股劲,要是她现在没嫁进王府,今天我非扇她不可……”
“咱几个,身份最高的就是二嫂,和五嫂,今日是二嫂不在家,但你瞧她跟五嫂说话,就是不一样,那口气,一个劲的讨好……”,六婶婶也参与来进来。
“也没有吧,我家也不过是平民,要说身份最好的,应该是二嫂才是,人家是真含金勺子出生的侯府嫡女,上下都有人护着……”,五婶婶腼腆地说。
“可你兄弟姐妹有出息啊,二妹子就跟二爷都在国子监教书呢,四妹子是皇后身边的第一女官,统领中宫,好不风光,三弟还是吏部的尚书呢!”,六婶婶说着,顿了顿,有些难受地又说,“我们这几个,可没出息的兄弟姐妹,也没有高贵的身份,是吧,四嫂。”,六婶婶把话题抛给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