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茶,父亲母亲给我盖好盖头,我和大姐姐相互作了一揖,我就由弟弟背着出门了,大姐姐是由大哥哥背着出门的。
听秋瓷说,我们出门时,门外,自东向西,都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队伍的前面,对立着两匹俊马,马上立着两位身着喜服,身材高挑的俊朗男子,马匹后,是两座由四匹黑马拉着的豪华的大花较,真是好不隆重。
只是,在我的新郎扶我上较时,我却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那人声音都不对,只低声对我说,“娘子,小心。”
“文驰?”,我听着声音,叫出来他的名字,然后微微掀了掀盖头,果然看见面前的男子,戴着个银色半面面具,他是我的新郎最好的兄弟,是文大将军的独子。
“你干嘛?”,我低声问他,被他扶入较里也只好依势坐下,我又问,“盛阳呢,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不亲自来?”
“你不知道?”,文驰低声说,“盛阳前几天被人打了,都下不了床,只好请我代替他来接你!”
“啊!”,闻声,我急忙掀起盖头,打开较帘想出来,结果被较边的秋瓷从较窗里伸进手压住了身子,秋瓷急道,“姑娘,你干嘛?都出门了,不能进门了,若有什么忘记的,只能等回门来拿了!”,说着,秋瓷拿起耷拉在我肩膀处的盖头急忙帮我盖好。
“到底谁这么大胆,敢动姑奶奶我的人!”,我气的差点把团扇都折了。
十里长的迎亲队伍风尘仆仆赶了一夜,到了临城水城,在路边客栈边停住时,没等文驰上来扶我,我已经揭开盖头,自己下了花较。
“你怎么能揭盖头呢!”,文驰愣了愣,说着,就让秋瓷去找盖头。
“难不成我要一直这样盖着盖头,坐着去绵城啊!”,我推了推秋瓷要给我盖盖头的手,急问文驰道,“你可查过,到底是谁打的盛阳。”
“我查了几天,也没动静,可能,是那些瞧不惯盛家的人动的手吧。”,文驰说着,朝我伸来手。
“走,上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会,还要赶路……”,他温声道。
“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没法子的,你只能过去,好好伺候你的夫婿……”,看我愣在原地,还在生气,他直接上来拉着我的手,就把我往客栈里带。
我急忙耍开他的手,道,“从今天开始,我已经嫁作人妇了,咱们称兄道弟那些事儿,自当是断了!”
“哦,对对对,你说的对,我还停留在咱们一起翻墙攀檐的日子里了!”,文驰尴尬笑了笑,也显然有些不自在,急忙伸手弓腰,示意我先走,我就先上了楼。
“来了!你们这亲成的,是有些着急了!”,楼道口处,我被一月白华服男子拦住了去路。
来人是绵城第一首富之子,柳薛,我在绵城称兄道弟的兄弟之一。
“你怎么也来了!”,文驰也问。
“当然是我们万大小姐的夫婿急了,叫我快马加鞭赶来看一眼呗。”,柳薛说着,向旁边一站,给我让了条路,道,“席面我已经准备好了,一起去用点吧。”
“走吧走吧!”,我想着盛阳被打的事,心烦的不行,就先去席面上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