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家门口没人看守,我提起裙摆,咬着牙,闭着眼,捏紧拳头,埋头就朝大门口处冲,谁料刚到门口,门后飘出一溜烟淡紫色的衣摆,没一会,一位长相端庄大气,身段窈窕的女人面带微笑,摇着蒲扇站在了门口。
我抬头一瞧,大叫一声不好,迎面就要和女人撞到了一块,幸亏她急忙用蒲扇抵住了我脑袋,稳住我的身形,我才没将她扑倒,可下一秒,这娘们竟伸出芊细嫩白的玉指提起了我的耳朵,冲我大叫:“好啊,臭丫头还敢回来!”
“阿娘,阿娘!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一边求饶,一边不得不顺着她的力道,被她提着耳朵拽着走进大门。
前去前厅的路上,母亲嗓门尖尖,一直在对过往的仆人叫道;“瞧瞧,这就是高门大户家的千金小姐!三层阁楼都锁不住她那颗贪玩的心,万家的名声都被你丢尽了!我是没脸回禀老祖宗了,你今,自个亲自去老祖宗面前解释!”
“阿娘,阿娘,我错了,我错了!”,我一面给看我笑话的仆人几个白眼,一面委屈巴巴给母亲求饶,这一哭二闹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前厅,眼看前厅密密麻麻坐满了人,我赛时睁大眼睛,浑身紧绷绷地顿住了脚。
“走啊,现在知道怕了?”,母亲提了提我的耳朵,大声叫道。
“我......我......我......”,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母亲硬拽我的耳朵我也没敢动,确实是因为大型审问现场我见一次怕一次!
“四妹妹,回来了?前个,又跑哪疯玩去了?”,厅上率先发问的是三伯小小年纪就医名鼎盛的大女儿,我的堂二姐,也是万家的行二姐——万亭月。
“四妹妹,你真是讨厌死了,骗我说,城西有家好吃的糕点,要带我去吃,结果,刚出门就不见了踪影,敢情,是为了骗我带你出去!”,再个发问的,也是三伯家小小年纪就已是幼太子良师,文学造诣很高的小女儿,我的堂三姐,万家行三姐——万春月。
“噗!”,坐在万春月对面,一身月白袍,玉月牙梳半绾着个小发髻在头顶,长相清雅的男子,我的堂哥,万家的行二爷——万昀兴,发笑道,“三妹妹,她这把戏也不是第一次用了,你怎么还能上当!”
“哼!”,万春月叉腰气呼呼地瞪着我道;“要不是看在是一家人的面上,我才不愿意和她这个小骗子一块玩!”
“唉......”,端坐在厅中罗汉床上,一身棕衣的老太太叹气道;“就是因为是一家人,还是个姑娘,不好动手,要不然,是个男孩子,你祖父非打死你不可!”
话到这了,我急忙赔着笑对大伙鞠了一躬,道;“让老祖宗,姐姐们费心了,我,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什么?还有下次!”,母亲这时一惊一乍起来,又揪住我的耳朵将不愿进门的我拖进了厅内,将我按倒在老太太面前,母亲忧愁地对老太太道;“老祖宗,是媳妇对不起您,四爷不争气也就罢了,媳妇还给您生了这么个败家的女儿,真是羞地媳妇都快没脸面见各位哥嫂弟妹了。”
母亲这次竟哭了起来,泪声徐徐;“四房这些年也全仰仗几位哥姐的眷养,原也没什么人气,媳妇今天也只好求老祖宗了,为了防止这孩子闹出什么幺蛾子,求您给她物色个人家,将这臭丫头嫁了吧!”
???
母亲话一出,不止我惊呆了,厅上的众人也是一愣。
三伯母从椅子上起身来到母亲身边,扶着母亲,柔声道;“四弟妹,只怕不成,宏姐也才订亲呢,怎么能有妹妹嫁在姐姐前面的说法。”
“是啊,四婶婶!”,我那大伯家,已经被官家内定为郝王妃的堂大姐,万家的行一姐——万宏月,也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母亲身边,对母亲道;“四妹妹还小,怎么能恨嫁呢,这样对她的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