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姜恙醒来就看见阮澜烛已经醒了,平躺着正望着天花板。
“你在看什么?”
姜恙没觉得那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
阮澜烛转头看向她,问得有些怪异:“看你什么时候醒。”
姜恙皱了皱眉头,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怎么了吗?”
“你昨晚抢被子了。”
姜恙猛然惊醒,只见一大半的被子稳稳当当地盖在她身上,而阮澜烛那边只有一个被角。
这不可能,她没有抢被子的习惯。
想着要反驳吧可是事实摆在这里,她好像没得说。
姜恙扯着被子盖到阮澜烛身上,笑道:“那你继续盖,别着凉了。”
姜恙把被子全盖在阮澜烛身上,余光还观察着,他看着好像没生气,虽然精神还不是很好,但也没有很差。
她窘迫的样子阮澜烛顿时心情大好,掀起被子顺势起身,而一旁的几人也醒了。
程千里一醒马上指控阮澜烛:“祝盟,你怎么老起夜啊?”
“起夜?”
他昨天晚上压根没起来过,对于程千里的控诉他有些不明所以。
“是啊,对了恙恙姐,你睡他旁边没听见咣当咣当的的声音吗?”
姜恙揉了揉眼睛,看了身旁的阮澜烛一眼,摇了摇头。
“没有啊,他要是起来的话我会醒的。”
凌久时挠了挠头,梳理了一下思绪后对着一旁的程千里说道:
“我昨晚也听到有人走来走去的,我还以为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
说完,两人齐齐看向隔壁的徐瑾,徐瑾立马否认。
姜恙低着头,忽然看见了地上的血脚印,红色的冲击愣是把她吓了一跳。
“什么鬼啊!”
阮澜烛闻声看向地面,一大串的血脚印还没有完全干,来来回回地就在凌久时的床边徘徊。
程千里见状死死地抱着凌久时不放,哆嗦着嘴说胡话。
“凌凌,你是不是被盯上了?”
姜恙抱着被子,脸上都惊恐还没完全下去。
凌久时还是镇定的,他看着地上的血脚印冷静地说:“既然它没杀我,说明它没想要我命。”
牧屿捂着眼睛,心里一阵后怕。
“还好我昨天晚上没爬起来看是谁在走路,吓死我了。”
要是起来直面碰上那才是真的完蛋。
随即就是导游的铃铛声把氛围从恐怖中拉了出来。
姜恙看着地上的血脚印还有些发怵,她一向睡得浅,怎么昨天晚上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呢?
想不明白,难道是前天没睡好然后昨晚睡得一塌糊涂了?
“在想什么呢?”
凌久时看出了姜恙的不对劲,随口问了一声。
姜恙摇了摇头,丝毫没看见手腕上的手镯突然闪了一下。
“我们今天继续参观展馆,规矩还是之前都规矩,在天黑之前我会来接大家回去。”
说完导游就撤了,众人分散开来寻找线索。
蒙钰看着姜恙,想起昨天她说的话,一晚上都睡不好,想问又不敢问。
但是架不住心里的难耐,朝姜恙勾了勾手。
“恙恙姐,蒙钰在叫你呢。”
程千里撞了姜恙的胳膊,用眼神示意着。
能什么事,除了白洁还有什么事啊。
姜恙环臂走到他面前,他那求知若渴的样子格外明确。
“看你这样子昨晚没睡好吧。”
“妹妹,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一晚没睡呢。”
算了,不逗他了,门里的世界错综复杂,他要是一个不小心挂了她不得内疚死。
“好了,白洁没有喜欢的人,你要是想知道就出门去,去门外问她。”
得到想要带答案后蒙钰瞬间满血复活,抓着姜恙的肩膀晃了几下,说什么出门后请她吃饭。
姜恙被晃得晕头转向,也没人说他力气这么大啊,差点被给她晃吐了。
“聊了什么?”
阮澜烛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看着离去的蒙钰,应声音略带调侃之意。
“喔,关于白洁的。”
果不其然,说到这个阮澜烛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你倒是了解白洁。”
“不了解,只是他给的太多了,怎么也要假装很了解呀。”
避免被阮澜烛掐死,姜恙瞬间进入了搜索线索的队伍当中。
“行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凌久时拍了拍阮澜烛的肩膀,脸上笑意不止。
忽然发现了什么,他打量了展馆的外貌,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们不觉得这个展馆的建筑风格很奇怪吗?”
程千里比对了一下,抢答应声:“都是圆形的。”
“是不是跟鼓有点像?”
程千里点头表示认可,一旁的阮澜烛指着屋顶说:
“既然鼓声是从上面来的,那我们得要上屋顶看看情况。”
“可是昨天凌凌哥差点被人推下来,上面很危险的。”
阮澜烛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凌久时。
“不承担点风险怎么过门?”
不等几人商量好姜恙就率先进了展馆,她这不管不顾的性子十头牛拉都拉不住。
“祝哥,凌凌哥,你们倒是管管她啊,脱离大部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凌久时看着一意孤行头也不回的姜恙不禁看向阮澜烛。
“你应该猜到了吧,不受掌控的是她。”
第一天认识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我行我素,没人知道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