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赴十年之约后第无数次晚归,处理完盘口的事后回到家,打开门就看到闷油瓶在厨房做饭,清冷的脸配上他优越的身材着实赏心悦目,可我着实没有什么心情欣赏。这几年为了扳倒汪家,我吸食了无数的费洛蒙,鼻子闻不到任何味道还有严重的肺病,但是我知道闷油瓶在为我煮暖胃的海鲜粥,我想应该会很香。有时我挺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的,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就这样看着。
海鲜粥做好后闷油瓶像往常一样把海鲜粥端上桌,海鲜粥冒着热气很勾人味蕾,我想或许这就是烟火气吧。我一口一口的吃着心里有些难过,走神之际闷油瓶忽然说话:“以后早些回来,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我抬起头看向他,平静如水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人,和十年前一样的面容却令我心升悲哀,我敷衍的哦了一声然后和他说:“你以后都不用等我了”——以后都不用等我了。
晚上临睡前我和往常一样和人闷油瓶怀里温存,今天的闷油瓶似乎兴致不高,我想他应该没有看到我眼里虚假的温情,夜深了我为闷油瓶温了一杯牛奶递给了闷油瓶,我不敢去看他,我知道他在看这我,“我可以不喝吗”放在以前我不会想到这是从闷油瓶嘴里说出来的,近乎乞求的话语让我近乎崩溃,我没给他眼神“小哥喝吧这是有助睡眠的”说完我便逃也似的走到了卫生间,之前闷油瓶不让我抽烟,每次抽烟胖子和小哥都会批判我,我不能之前我们一起打闹欢乐的画面,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几近崩溃无法接受,可我不能误了事。
我回到卧室便看到闷油瓶躺在床上背对着我,床头是他为我留的灯,柔和的灯光下闷油瓶的轮廓有一些柔和又有点落寞。我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哥,没有动静,动手的时刻到了。
我从柜子里拿出事先备好的刀没有犹豫,狠狠的向他的胳膊划去,看着眼前因为体质特殊导致凝血功能很差而血流不停的闷油瓶不知是兴奋还是怎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我就静静的看着满地的鲜血和因为流血过多而稍稍抽搐的手从夜晚坐到了黎明。
我用了两个小时将闷油瓶肢解并将他装入行李箱中,再擦干净血渍,或许是悲伤过度我并没有发现他的胃干净的过度,或许已经两三天没进食过了。我拖着皮箱子,启动了车,向远方的雪山开去。
他这样的人应该永远的冰封在雪山。
当神祗不在能带来福泽,那就是人们弑神的时候。
我托着皮箱子来到了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想起曾经追他到雪山后被他捏晕甩掉后,不小心掉下悬崖,是张起灵毫不犹豫的跳下,我才没有生命之忧,可如今悲哀的是谁又会再来一次奋不顾身呢?
“之前一直期盼的是带你回家,一直陪在你身边,现在我去陪你了我的爱人”说着我闭上双眼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