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呢？”
“先生出去了，不在这里。”
福莱思的话音刚落，眼前便闪现出少女的笑脸。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目光，给她苍白的面色增添了不少的生气。
原本萦绕在鼻尖淡淡的香水味儿，因为少女的靠近也变得浓郁了一些。
这样的她，很少见，往往只出现在她要为难他之前。
“小执事，我听说恶魔是没有心脏，这是不是真的啊？”
果然，耳边传来少女甜甜的嗓音，里面藏着几分捉弄之意。
假的，恶魔是有心脏的，只是不会跳动。
但是，当恶魔爱上人类后，会跟人一样，有心跳，有体温。
福莱思飞快向后撤退一步，拉开与少女之间的距离。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低垂着眉眼，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渴望。他掩饰的很好，没有让对面的少女发现。
福莱思：“回大小姐，这个传说是假的。”
“我们恶魔是有心脏的。”
福莱思没有跟少女解释太多，只是挑少女想知道的回答。
少女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福莱思一直都是知道的。
所以，当自己胸前多出了一个小脑袋的时候，福莱思仅仅诧异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神色。
少女的脑袋一直在他胸前移动，他不懂她在干什么，只能乖乖站着配合。
不然，少女又会不开心，强迫着自己哄他。
即使有恶魔的传承，原身为动物的他，对人心的揣测还是很不熟练。
这也是他身为少女哥哥的执事，现在却被扔来看守少女的原因。
福莱思不知道的是，他看向少女的眼里，浮现出淡淡的无奈。
还有一丝纵容。
午后的阳光没有清晨的阳光充满活力，却比之多了一丝温度；也没有正午的骄阳炽热热情，却比之多了一丝温和。
此时，午后的阳光将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包围，给两人带来温暖，也将两人的影子连在了一起，就像他们的命运一样。
然而，这份午后的宁和很快就被打破。
少女一把推开福莱思，白嫩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尖骂道：“福莱思你撒谎！你根本就没有心跳，那里来的有心！”
面对少女的指责，福莱思熟练地沉默下来，垂下头来，默默忍受着少女的怒火。
那张乖巧可爱的娃娃脸，就像面具一样挂在他的脸上，没有生机。
他知道，这是少女的病又发作了。
老恶魔的传承记忆里留下很多，但是他能理解的很少。对他而言，最好理解的就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要不是没办法跟少女的哥哥签订契约，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在福莱思思维发散的这段时间里，少女已经发泄完自己的情绪。
此时，她正叉腰站在他身前，昂首起红润的小脸，等着福莱思的服软表态。
此时的少女是最像健康人的时候，福莱思愣愣开口：“什么是...心跳？”
少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被嘲弄取代。
她故作怜悯道：“真可怜啊，你连心跳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态度高高在上，带着一些高傲，更显得她刚才说的话的虚伪。少女的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什么叫做心跳吧。”
说完，少女苍白的小手执起他的大掌，覆在她脖颈的珍珠项链与起伏之间。
少女撅着嘴：“我告诉你，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哈。还有，你的手不许乱摸！”
隔着衣料，福莱思感受来自胸腔的微弱振动。
还有那熟悉的温暖。
他想:原来，这就是心跳呀。
他也曾拥有过，只是那时候他不知道人们管这个叫心跳而已。
那天，两人站了很久，午后的阳光依旧温暖。
那天少女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很诱人。
“吱~”
开门声将福莱思从回忆里拽了出来，他抬头看向来人。突然笑了，笑得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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