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认错的速度，福莱思还是很满意的，他满意地点点头：“很不错，我就喜欢有礼貌的小孩儿。”
苏月按下额头鼓起的青筋：我忍。
福莱思正经不过三秒，又慵懒地倚在沙发上，双手搭在沙发背上。他的目光注视着奢华的天花板，眼神平静，继续讲述自己的往事：“那时候年龄小不懂事，以为自己是无敌的存在，到处找其他恶魔挑战，最快乐的事就是将其他恶魔踩在脚底。”
“没想到我遇见第一个恶魔就被他打败了，我还是拼死才逃过一劫。但是伤势太重，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也许是那个恶魔没有追上来的原因吧。”
他嘴角滑过一抹温柔的笑意：“我当时以为我会死呢，我化成原型，浑身沾满泥土，可是我遇到一个小男孩。”
“他的眼睛当时被人揍得肿成一条缝，整个脸肿成猪头，浑身上下都青一块紫一块的，跟我一样，半死不活的被人扔在地上。”
“我们都凭着那口气，在苟延残喘着。”
“后来，他凭借着那口气召唤了恶魔。”
福莱思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一抹笑意在他的唇角漾开：“那个恶魔就是我。”
“凭借契约，我们都活了下来。”
“后来，我成了他的执事，陪他报了仇，完成了他所有的契约要求。”
苏月：“你吃了他的灵魂？”
福莱思顿住，苦笑：“是的，并且作为代价，我要守护他的家族百年。”
苏月不解：“可是你已经完成契约啊，怎么还会...”
苏月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福莱思看向了她，眼底是压抑的痛苦与挣扎着的爱意。这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
半晌，苏月嗓音干涩地问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福莱思阖上双眼，叹息道：“我已经沉睡得太久了，久到我以为我都忘记他了。”
“可是，那个孩子真的好像他...”
瞥见福莱思眼角的泪光，苏月心软。她站起身，来到福莱思的身边，将他的头揽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安慰：“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但是现在的你，似乎是需要一个肩膀。”
福莱思揽上苏月的腰肢，啜泣道谢：“谢谢你。”
可苏月不知道的是，明明在哭泣的人，除了流眼泪，但表情却十分兴奋，就像是小孩看到自己喜欢的玩具那样。
福莱思其实骗了苏月，救他的是个躺在病床的老人。他吞噬了他的灵魂，活了下去，代价是守护他的子子孙孙。
当初没有选择他答应了下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要那个卑鄙的老东西断子绝孙！
福莱思眼底闪过一丝仇恨的光芒，将自己埋在苏月的圆润上，心里满足的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跟这种单纯的人在一起最舒服，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会相信。
哈哈哈，真好骗。
福莱思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可抑制不住自己抖动的肩膀。
苏月看他“哭得这么伤心”，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安抚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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