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蓝的海面波光粼奔粼,红日的渐潮升起;遥远的海平线也染上了阳光之色,唯一不变的是海面仍就风平浪静.
柔和的微风拂过脸肤,双眸因这丝丝凉意骤然睁开.映入眼到的便是带有忧郁气息的祖母绿,蓬松却乱糟糟的棕发低下,碎发遮盖住令人惊艳的双眼,独自一人缩在床角,似乎已与世隔绝了.
伴随着"嘭"的一声,安迷修的头猛然间抬起,警剔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来人,看清那双动人心魂的紫眸长舒一口气,眼神也变得柔了些许.
"你怎么又来了?"安迷修的声音带着沙哑,他的面上还残留着些已干涸的泪水.
自从那夜,差点惨遭侵犯,幸亏雷请手相救,不然他的清白就不保了.其实那时他与雷狮并不熟,安迷修仅仅在学校听过雷狮的一些传闻."一个人干翻几十个小混混,却因为生病休学了."
那次之后,安迷修便每晚做噩梦,也因此事遭受了校园霸凌,长期间被孤立,被欺凌,使他精神一步步地走向崩溃,接着便查出了中度抑判症,很巧的是雷师的病房在他隔壁,之后雷狮总会闯入他的世界.
“来看看你,不是...安迷修你怎么又哭了!”不知何时,雷狮已来到了安迷修的身前,安迷修脸上的泪痕格外刺目,雷狮用手指略微擦拭,虽已干透,但是却留下了丝丝黏意.
安迷修僵住了,雷狮俯身时他只感到心脏狂跳,雷狮用手在安迷修眼前晃了晃,然而殊不知对方正沉浸在自己的余温之中.
雷狮坐在床边,天空中高高悬挂的太阳洒下耀眼的光辉,光芒正巧透过玻璃打在了雷狮的身上.给画面添加了几分灿烂.
安送修抿了抿答,道:"雷狮.,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像太阳’.”
雷狮顿了片刻,没有再看着安迷修,而是将目光对上了窗外的美景,紫宝石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清晰可见他的喉滚动,随即薄唇微动:"安迷修,我不想做太阳."
听到这,安迷修的心凉了半截,但雷狮话未说完,他手攒紧成拳头,紧张地等着下文。“太阳每天东升西落,束缚的令人不爽,我雷狮要当也是当雷,肆意地发泄自己."
安迷修不知雷狮的话为何意,这究竟
是接受还是拒绝亦或者未懂他的意思.
雷狮见安迷修的沉默,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三番两次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雷狮,我累了你走吧."安迷修的声音的的房内格外刺耳,雷狮感到喉咙一紧,艰难地开口:"好..”
临走前并附留了一句:"记得吃药."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安迷修将自身蜷缩成一团,泪水模糊了眼睛,一滴滴从脸颊划下.
接下来的几月,安迷修面容憔悴,眼睛如失了光,比往日更加没有什么色彩,而床下是一些白色粉末.
骨节分明的手,指尖触碰到了一抹白色,雷狮无奈开口道:“安迷修你果然又不吃药.”
安迷修赌气似地说:“跟你有关系吗?”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海.”
“好.”
约定,总会成为一个人活上去的动力.日复一日的积极治疗,坚持服用药物,离那一天更近一步,周遭的事物也变得愈发赏心悦目
“雷狮,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约定还算数吗?"
"会的.”
本以为.向往的生活会速速归来,殊不知,这将是悲剧.
安迷修刚办完出院手续,脸上洋溢着充满对未来憧憬的笑容.但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到极致的身影被推进了急救室,那是雷狮, 他非常确定.
抢救失败,雷狮死了.
安迷修如失了魂般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去往何处,他不知道.他只知晓他的光灭了.回忆着医生对他说的话还真是命运的捉弄,可悲又好笑.
"雷狮他这孩子也算活该,从小明知道身体不好,患了家族遗传病,还整天湖吃海唱,本来按时服药就没什么大关系,就这么吃硬生生弄到医院里,半夜三更天天偷溜出去吃垃圾食品,但人品挺好,上次偷溜出去救了个差点被侵犯的男生.只可惜.今早大伯死了,情绪太激动,也没救过来.(遗传病和心脏有关系)"
或许命远从一开始就是不幸,救赎不过是短时的安慰罢了.
海风咆哮般呼哮着,波涛汹涌的海面掀起阵阵巨浪,汹涌澎湃,全然揭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但危险孤寂的海边却站着正发呆的安迷修.
安迷修的眼中布满迷茫,未来将是如何他不知道,也并不想再去追逐了,这是他第一次看海,没同那位少年一起满是遗憾,但再来无数次也是一样的结果.与其浑浑恶恶地活下去,安迷修更想同誓言一起埋葬在这里.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刺得安迷修耳膜生疼,不由地抬头望向天边的那一条条白线,优美的曲线似是想到了什么,安迷修嘴角染上笑道,是释怀的笑."雷狮...是你吗?"话首落下,他闭上了双眸,伴随着风的凉意一跃而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