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在师尊的软榻上。我睁开眼,准备适应一下室内的光线,却看到刚刚褪去外衣只穿了薄薄里衫的师尊正在木桌前沏茶。
“师尊,现在是几时?”我撑起身准备下床。
“醒了?已是戌时了,饿了吗?我准备了些吃食,若饿了就起来吃些。”师尊的声音甚是温润,好久没有这样温馨的感觉了。
自母亲离去后,我常在这山里东躲西藏,担心被不长眼的野兽吃了去,就连睡觉也不敢松懈。如今却能躺在这云朵般的绸缎上,睁眼还有师尊这样的谪仙关心我的温饱,这实在是从没奢求过的美梦。
“是有些饿,师尊您真贴心,您这样的仙尊还替我担心,徒儿没齿难忘,等您老了我一定孝敬您。”
习惯性的阿谀奉承一溜烟从嘴里冒出来后我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师尊小我一岁我怎么能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就是因为师尊年龄太小了,我平日里应付那些老家伙们习惯了,如今说顺了嘴。
气氛安静,我不敢多言,战战兢兢地走到桌边等待师尊发落。
“献之,我们的关系不只有师徒那么简单。”意料之外的师尊没有发脾气,没有像从前的那些人一般一句话不顺心就对我非打即骂。
我疑惑的看着师尊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毕竟有过床笫之欢,我思考过,我会和你拜做连理,对你负责。”师尊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
“没…没关系的,师尊,我是男人又不是姑娘,再着这件事不是您的责任…是我,我身上有色诱之术,我的原因不怪您的。”我慌忙地解释。
自从懂事以来我就发现只要我的身体发出桃花香气,我周围的人就会变得精神混沌,像饿狼般扑向我。我找过各种办法想将这折辱人的邪术剔除,但终是无果。
“色诱之术?呵。”师尊轻笑:“你叫这桃花仙人的春桃香色诱之术?这是桃花仙人的秘术,并非你所说的色诱之术,但这术能控制人的心智是真的。我也是被这春桃香控制的。”
“春桃香?”我刚睡醒的脑子还很混沌,一下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
“看来献之你还不知道这秘术的存在。但我还得告诉你,这秘术只会让被控制的人对眼前的景象进行幻想,所以我是因为看到你才不受控的,这是我的责任。”师尊说着说着耳尖红了。
所以师尊被幻想里的我迷住了,还强了我?人生真是奇妙。
“师尊好生霸道。”我轻笑道。一直以来我都诚恳的认为是自己的错才惹得众人对我横眉冷对,原来他们是拜自己的龌龊幻想所赐,不受控制。知道了事情原委的我实在生气,受这么多年的委屈,没忍住就对着有恩与我的师尊阴阳怪气。
师尊大概听出了我话里的歧义,低垂下眼眉,没有继续解释,只是替我用灵力将吃食温好,便出去了。
我不知道师尊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觉得他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可他有什么委屈的,挨骂的是我,最后挨操的也是我,我能做到笑脸相迎已经很努力了。
吃了饭,我便又睡去,养精蓄锐。这么多年摸爬滚打,我知道吃饭和睡觉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