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冬日的天亮得晚,一大清早都还暗沉沉的。
宫清徵站在廊下,几位长老面面相觑。
长老知卿,当真决定了,这不符规矩啊。
长老见宫清徵的样子是劝不动的。
宫清徵后山沉寂的太久了,也该露面。
后山才是宫门重地。
哪里有着无锋最想要的秘密。
宫清徵我不在的这几天,还要靠几位长老。
宫清徵此去后山,宫门的事务必定会有人等不急,最差的也是事情脱离掌控。
长老尔等定当尽力。
长老最终还是同意。
宫清徵牢里的那个人,派人秘密送往后山,不得有误。
宫门的生死存亡皆系于她一身。
脚下的路越来越不平坦,不知何时起了山雾,宫清徵向着山谷深入,很快来到一面石壁前,石壁内嵌的一扇高大铜门紧闭着。
石门前站立着两个侍卫,侍卫见宫清徵前来,打开铜门。
巨大厚重的铜门缓缓开启,连地面都发出一阵隆隆声,未知的深处被林间的瘴气覆盖,光照不透,视线所及连轮廓都模糊不清。
雪公子前山送了一个人进来。
雪公子向正在下棋的人汇报着,前山一向和他们相处甚少,而如今却是要反过来了。
雪童子嗯,有说什么吗?
雪童子头也不抬,适乎对此事并不好奇。
雪公子严加看管,说是无锋之人。
雪公子将自己听到的说了出来。
雪童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在听到无锋时,下棋的人顿了顿,随后就说了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
角宫,宫远徵刚从徵宫回来,将徵宫找了个遍也没看到阿姐,偌大的徵宫就剩下初露一人。
问了初露 ,但初露也不知道,不对啊,不在徵宫,还能在哪?
宫远徵哥,哥,你……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和身上的铃铛声。
屋子里飘来饭菜的香味。
满桌子的好菜,琳琅满目,一时间也有些目瞪口呆。
宫远徵奇怪今日怎么这么丰盛。
阿姐有时候会做一些,但顾及宫尚角的习惯,往往都是五天以上做一次的,可今天阿姐也不在啊。
宫尚角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桌子前,脸色更冷了。
门外,上官浅恰好端着一盘切成段的松鼠鲈鱼进来,擦过宫远徵,将鲈鱼放置在桌上。
上官浅饭菜正热,二位公子来的正好。
宫远徵好整以暇地抱臂
宫远徵我阿姐呢?
她从徵宫来的,肯定知道。
上官浅二小姐说她要去后山一段时间,徵公子不知道吗?
这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宫尚角抬眼看上官浅,看来清徵很信任她,还让她知道后山。
可越是信任,自己就越是不解。
宫远徵气的哼一声,坐下吃饭。
见宫远徵在一旁吃得开心,上官浅问:
上官浅远徵弟弟不用等等角公子再吃吗?
宫远徵就等她这句话呢,显摆谁不会啊,阿姐喜欢你又怎样。
宫远徵我哥宠我,从小到大,好东西都让我先吃。
显摆和挑衅回怼。
要是宫清徵在这必定要说他小孩子心性。
宫尚角无奈。
这角宫以后有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