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迎着宫尚角冰冷的目光。
云为衫反问:
云为衫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宫尚角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云为衫:
宫尚角宫门侍卫去了姑娘的家乡梨溪镇,拿着画师的画像向云家的下人打听,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他的绿玉侍金复出列,手举着那幅人像。
金复和其他随从面面相觑,都有些吃惊。
云家下人认不出她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云为衫的脸倏忽苍白。
云为衫忽视了上官浅给她的暗示,她只能赌。
云为衫“我自小在梨溪镇的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看了,样貌神态都是精工细笔,街坊邻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认不出那画像是我,我不明白下人为何那样回答。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
她一口咬定,没有任何松懈。
虽然她表面镇定,但实则手心已都有虚汗。
宫清徵见此,扯出笑意,还不算蠢。
面前斜来一个人影,黑暗覆盖了她,云为衫心跳如鼓,咬紧牙关。宫尚角缓缓地走向她,一时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而他刚动,宫子羽也动了,不动声色地移动两步,挡在云为衫面前,护住她。
云为衫是他的新娘就算是有问题,也不该宫尚角来处置。
宫清徵行了,云为衫身份无异,将俩位新娘都带下去吧,事关宫门当仔细。
这是一场试探,而结果就是她想要的。
执刃大殿上,尘埃落定。
宫子羽长老,知卿,稍等,我还有一事,带贾管事。
宫之羽说着。
很快,药房贾管事被带上大殿,跪在中间。
宫远徵看着贾管事,脸色铁青。宫尚角注意到弟弟的神色意识到不对。
宫清徵也微皱眉头。
宫子羽贾管事,把那日对我说的话也对大家说一遍吧。
贾管抬起头,和面带杀气的宫远徵对视,不敢看他,于是低头,咬牙承认:
贾管事是……宫二小姐……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
此话一出,大殿上的人都楞了,这不亚于当堂指认宫清徵就是杀害前执忍和少主的凶手。
宫子羽这和你那日对我说的不一样,你那是说的是宫远徵。
宫子羽质问着,怎么可能是二姐?
贾管事执忍若是我那天如实对你说了,你会怎么对待我?你会相信吗?
贾管事这会儿都什么都不怕了,将缘由说出。
宫子羽沉默,他不会信,他会杀了贾管事,任何人都不能诋毁宫清徵,他会私下查清楚的。
宫远徵“混账狗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宫远徵说完朝贾管事扑过去,手上寒光乍起,他竟掏出了随身的短刀。
宫清徵远徵。
宫清徵制止了自家弟弟的行为。
她心中非常清楚,这是一个局,而针对的人就是她自己。
宫尚角将宫远徵拉过来,不经意地将宫远徵护在自己身后。
宫清徵贾管事,你今日来指认我,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能活,清楚了吗?
宫清徵从正中的位置走下来,带着凌厉和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