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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小幽本应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享受大好时光,稍微偏一偏脑袋便是春风隔花摇窗,夜色朦胧,流星落于山风。
可一夜间,就全都变了。
隔日清晨接到通知的第一时间便火急火燎的来到组织内部,后来就被告知自己被分配进伊拉拉星球。
还没适应身份的变化,夭小幽便开启自己苦命打工人的悲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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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身边人说,那日夜晚宇宙间突然爆炸,核元素扩散,众多可怜的星球荡然无存,唯流下天助自助者。
然而好景不长,各星球的统治者明争暗斗,各种势力在混战中展开混战,星球内部混乱不堪,炮火连天,惹得百姓民不聊生。
为了本星球的生计,身为光物质捕手的夭小幽自然承担重大使命去其他星球收取物资。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随着宇宙爆炸,核元素的扩散。核辐射导致的基因突变危害如此之大,生命是如此的渺茫宛如蝼蚁般存在。
后来她开始思考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否真正的跟随自己的内心。
…
这一路来的磕磕绊绊,她确实遇到不少麻烦,麻烦的任务,麻烦的东西,麻烦的科技以及…
麻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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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灵魂的起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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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应该在荒无人烟被时光遗迹的地方神灭形销,可因为你的到来,亲手将他从悬崖底下拉上来,让他本乌云密布的世界焕发新生。
荒野开满鲜花。
在废弃星球的实验室捡到一个看起来很贵的小机器人,全身优质仿真皮肤覆盖,容貌形态也是当下最流行的蓝瞳黑发,身上穿着的衣服看起来也价格不菲。
衣服被战争后的烟尘沾染,那一天遇见他便是如此,手臂的划痕触目惊心,锁骨上的延伸到腰部,内部的电线清新可见,隐约可以看见某种蓝色高级复合剂如血液般缓缓流淌出机体。
脸上带着不知是什么高科技眼镜,此刻正因接触不良乍闪绿光。
好奇心的驱使下使你摸上他精美的脸庞,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滑至四肢。
随着“呲”的一声,你猛地将手指缩回。
靠!他他妈还漏电。
却意外的瞥见他身边有个破旧泛黄的说明书,上面的字模糊却依稀可以看清大概。
不知是那天闲的慌还是上级的惩罚太过小儿科入不了你的眼,照着说明书的内容,仅仅一吻便使其开机。
深蓝色的瞳孔如同沼泽,将你包裹在安全区域,按照他们仿真机械人程序的设定,睁开眼睛的第一个人便是自己将要保护终身的主人。
“编号JH0720,居家必备陪伴式机械人已开机,很高兴见到你,我的主人。”
“我将誓死守护你的安全。”
“我从未忘却,因为没有这个功能。”
“身为机械人,我的内置程序是永远记住。”
“我需要和平,也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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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雾湖泊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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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再次睁眼时,眼前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海洋,巨大由合成纤维制成的渔网将自己束缚,剧烈的疼痛感漫上四肢。
传说在北冥之海有人亲眼目睹人鱼的存在,人鱼貌美,泣泪成珠,血落成玉,其流淌的血液可值无数营养液。
本星球的居民早已垂涏欲滴,大规模的猎捕其物想借此换有金银财宝,享得荣华富贵。
他透过透明玻璃看到无穷无尽的贪婪和欲望,倔强的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轻蔑与厌恶,心灰意冷的他本应在透明的,冷色的水族箱中洗颈就戮。
可直到你的出现,让他拥有了新生,拥有了一切。
你看着周边人来人往,十分吵闹的环境,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被一个奇怪的陌生男子带到这里,可眨眼间,他却不见踪迹只留下你一人在独地徘徊。
跟着人流量多的方向走去,趁虚而入进入一个地下室,血腥味和海腥味一起扑面而来,待到你走到尽头,巨大的画面使你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是一尾人鱼。
一尾受伤的人鱼,绀宇色的头发很长,在水里飘逸的散开。上半身和人类完全没有任何区别,下半身的鱼尾却艳丽妖媚。
兴许是察觉到你的靠近,不知为何本应在水族箱中安静的人鱼突然开始猛烈挣扎,周边的设备发出滴滴响声,人们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玻璃被轻而易举的打碎,你还没反应过来,压根来不及逃避的你便被面前高大的人鱼环住,湿润冰凉的触感包裹其身。
在人们彷徨的目光中你就这么被人鱼抱入海里。
“不准离开,我已经把你当做我最重要的人了。”
“失去你,我就失去了一切。”
“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遍地沼泽。”
“在你离开后,我不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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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于废墟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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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斯卡星球有这么一个传说,有一种花其名为“海棠”常开在原始海洋深层区的海底或是茂密森林里古木参天的顶端。
如有勇士摘取其之,需连根带土完好无损挖至回家,精心呵护养育后用其盛开的花瓣外敷便能使其肌肤亮白如玉,用直根熬汤三个时辰内服用便有强身健体之效。
所以海棠花为了保护自己,所生之处潜深伏隩,几乎没有人能够找到。
可除了他,如另类一般存在。
他并不像其他海棠一般生长在高深莫测的角落自行修炼成仙,而是独自一枝在这混乱不堪的环境中隐秘生长。
他从出生开始便扮演着一个荒谬的配角。
你的到来就像是幽深的黑夜迎来黎明、肆意的阳光吻开浪花、囚笼之鸟衔来了自由,使他从晦暗的时空中醒来。
握紧你的手,不再放开。
迫于上级压力,你迫不得已来到波斯卡星球寻找所谓的海棠花。
可这传说从你父亲那辈便开始流传,至今无人找到,更何况又是你呢?
你再一次感叹生活的压力,社会的摧残以及打工人职场上的无奈。
却意外的发现一枝开在沼泽中的花,它满身污泥,在沼泽里沐浴腥臭的泥土。
放眼望去青苔和蕨类植物组成的植被随风摇曳,唯有正中心的那束花屹立着。
真是奇了怪了,沼泽中竟然还能开出花来。
于是你将它带回家,细心呵护。即使没有完成上级分发的任务,可你至少不是空手而归。
但令你意想不到的是,那枝被你带回来的沼泽之花并非普通池中之物。
竟然被开了灵根?!
于是在某一天的清晨,他化为人形趴在你的床边不怀好意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你,你才发现他是一个长相极其优越的美男子。
糟糕,中计了。
“你,我世界的太阳。”
“我别无所求,只想被阳光晒透。”
“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
“为了你,我如此,也罢。”
“我是你的过路人,不是路人,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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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新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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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6219年之时宇宙发生了一场爆炸,个别星球毁灭后散发的核能量遍及半个宇宙,待到灾害安定下来之时统治者满眼苍夷,各个星球的居民们衣不附体,食不果腹。
伊拉拉星球的统治者于是通过层层选举。组织了专门的队伍,录取了一些训练有素的专业特工人员,其组织名为——光物质捕手。
光物质捕手主要的任务便是去各种星球寻找相关物资及其有用的高新设备以此来维持本星球的正常运行。
在一次任务中你与另一个捕手在利益上起了冲突,从那以后你与他便莫名其妙结梁子。
他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怎么撕也撕不掉。
总是故意而为之夺取你来之不易的物源,因为他你业绩经常垫底,因为他你经常感受到功败垂成的滋味,因为他你总是以失败告终。
你有时候也会在又一次被他看见你落魄模样之时怀疑自己是否真正时运不齐,命运多舛。
他见过你狼狈不堪的样子,见过你失魂落魄的神态,看到过你受过的伤,流过的泪,尝过的酸甜苦辣。
但,
他也会在故意失手放过你时偷偷去观察你的表情。
他觉得自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不讲道理的蛮人,
可…那又怎么办呢。
组织的命令大过天,谁都想在这糟糕的世界苟且偷生的存活下去。
直到那日,他被倾倒入满地尘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是一个苦悲且劣迹斑斑的失败品。
可在他再一次睁眼之时,第一眼看见不是所谓的天使恶魔,不是所谓的光明黑暗,而是你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嘴角的弧度渐渐上扬。
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他终于明白了,有的人就是如神明般一样存在。
“命运总是语焉不详,叫他靠近,又推他远去。”
“请你回来,又或者带我离开。”
“打不过我,就要被我亲。”
“不要掉眼泪,我最应付不来了。”
/生命需要永恒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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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的核聚变过后,克卜勒星球原本寂静的夜晚发生了变化,即使本星球的居民们离“半山渡”的距离相隔甚远。
可每至满月至上,夜色正凉。悲哀且凄惨的狼叫打破不知所措的破碎与恐慌,哀怨将黑夜撕破,孤狼任由自己身躯奔跑。
他隐匿在无垠的旷野中,只有在深夜人们熟睡之时,才敢任由自己被月光笼罩。
世上有很多不幸,很多不公平,却很公平的面对所有人。
那日的灾难泄露出来的核元素将整个克卜勒星球包裹,本星球的居民们无一幸免,要么生了重病,要么行将就木。
可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症状,本以为自己是被幸运眷顾的人儿,却悲痛的发现每至深夜自己便会变成那恐怖的模样。
二肢变四爪,身上长出密密麻麻的毛发,脑袋上多出令人厌恶的竖耳,虎牙变尖变长,眼神越发凶猛。
那是他最痛苦的时候。
他拒绝与人交谈,情绪也越发暴躁,年轻的黑狼少主只有在黑夜带领狼群去寻找猎物保护这所谓的家园,或是在资源短缺的草原中相互残杀。
那他之前的家呢?
没有人知道。
他讨厌身边的人看到他这副模样,讨厌别人嫌弃嘲讽的目光。
可毕竟都是由鲜血与骨肉组成的,抵不过人类的枪支弹炮,逃脱不了他们的陷阱捕杀。
那日与你斗争之时,乌云渐渐散去,天空上的红月高悬,他喘着粗气痛苦的趴在地上,任由面前的视野模糊,任由自己身上的骨头咯吱作响。
他这次只变了一半。
可待他再次睁眼时,却对你此刻看他的眼神感到迷惑以及不解。
你并没有表露出害怕,恐怖甚至嫌弃。
反之双眼瞪的很大,显得亮闪闪的,原本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看着自己脑袋上立着的耳朵以及身后多出的尾巴是毫无掩饰的炽热以及喜欢。
他蒙了,你却笑了。
在少年手中的刀刃离你的脸还有一厘米时,他却脸色突变,颤抖的停了下来。
你喘着粗气向后躲去,捂着右臂上被划伤的伤口,今天真是倒了血霉,居然遇到这么一个怪人。
可是他却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打到一半不打了,似乎十分痛苦蜷缩在地上。
你透过月光能清楚的看见他微微颤抖的身躯,手上的青筋凸显,咬着牙闭着眼。
于是他在你的目光中长出了毛发,原本黑色的瞳孔变成金铜色,
看着面前的少年,哦不,少年…狼?哆嗦的站起身来,面色苍白了几分,咬着下唇可依旧谨慎的盯着你。
好可爱…
你听见你说,
“能给我摸摸你的耳朵吗?”
他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傻在原地。
“我不会抛弃你,你同我来说,也是重要的意义。”
“你太客观了,我要你,主观的爱一爱我。”
“你很爱我吗?我不要你爱了。”
“我是一个愈合能力有缺陷的人。没关系,不原谅,也是你的权利。”
“请不要忘记我。”
“请不要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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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需被赋予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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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幻想着一腔孤勇,却面对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无能为力,贴上世俗的标签,向来就烙印着伤疤。
披着羊皮的狼,打着关爱的名号,肆意掠夺他人的骄傲,倚叠如山,鼎铛玉石,金块珠砾,掷弃逦迤。
他是统治者最引以为傲的手下,是他们最引以为荣的棋子,即使知道自己不是下棋人,也不是观棋人而仅仅是一颗棋子时,他早已对这个国家失去了信心。
他曾以为整个组织都是统治者的走狗,却在一次夜晚自己躺在屋檐上因失眠而观看月亮之时。
意料发现那个自己手下总犯错的少女正气鼓鼓的踢着路边的石子吐槽统治者的蛮横无理也在抱怨自己孤身一人无人陪伴。
狗蛋的统治,全是阳奉阴违,全是虚情假意!
他借着月光,眼底的静水泛起点点波澜。
在春天来临之前,点燃了一把燎原的野火。你的到来让他的生命有了太阳,熠熠生辉,如枯木逢春,也如花明柳暗。
他明知自己的身份特殊,不能让敌人抓住一丝一毫,却心甘情愿拥有软肋,清晰的沉沦。
你不自在了摸了摸鼻子,顶着上级审视感如密云压下来一般的眼神,你才发觉自己的大腿部不知何时被划了口子,此刻的鲜血正向外流成血珠。
他好看的眉眼微蹙却又迅速恢复了正常。
最近他好奇怪,奇怪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难道是上次偷偷说他坏话被发现了?还是前礼拜将他的牙刷不小心掉进了厕所?或者说自己揭露了他哪个不为人知的伤疤吗?
他确实奇怪的很,看向你的目光奇怪,突如其来的关心奇怪,吃饭时多出的鸡腿,房间中莫名出现的绷带。
包括在执行任务中他总是在你精疲力尽,没有反抗余地的时候如救星一样出现。
于是在一次月黑风高,你顶着好奇心看着一旁为你拎资源的少年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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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是棋子,却又无法与命运抗衡。”
“爱是勇敢者的游戏。”
“我们在黑暗中并肩前行,正义为我们开路,公平写下了志同道合。”
“我们的相爱本就是一场巨大的亏欠。”
“怎么,你的心甘情愿也要我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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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化身理应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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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处于一个密闭而迷幻的空间,年轻的身躯被囚禁在牢笼之中。
即使自己的这双手救下无数的生命,卸载破碎的灵魂,世人却戳破他的耳膜,刺穿他的瞳孔。
器官无用,所以弃之。
他听不见善意,看不见公理。
就像是群山错落,那条路坎坷曲折,待到终于到达山顶之时却发现四周乌云密布,然而身后的危险正在一一逼近。
他与你的初识便是在一日中午,你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来到他的医疗房。
可能因为年龄相差不大,所以话题自然多,他一开始本以为你只是一个话多且喜怒哀乐的女孩却意外的发现你有时也笨的可怜。
总是眼泪汪汪的带着伤口找他,诉说着自己奇葩的经历。
他在医疗室等你像是已经成了某种固定的模式,他知道你一定会过来找他。
你就像是一只太阳一样,自带光芒,有温度的人照在哪里哪里都亮
他觉得自己即使有时心里筑起一道城墙,把他人拒之门外,但和你这样有温度的人在一起,再冰冷的心也会慢慢融化。
他习惯了你的存在,就像是柔光一样慢慢的渗进他的生活。
他一直都很清楚,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变强大,才能成为自己的保护盾,才能当所爱之人的庇护伞。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于是他奋起直追。
然而生不息,死不停,战争不断,鲜血不断。
即使鲜衣怒马少年郎,也会将怨恨藏在救死扶伤的白衣褂下,那双白手套却成了他的桎梏。
“太阳被肮脏的世俗溶解。”
“我救不了你太多遍。”
“你无意救赎,这也算一场爱。”
“我会让你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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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与春相拥,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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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淅沥沥,雨幕中的青翠,在森林中有了自由的冥想。
自那日宇宙第一次爆发,核泄漏笼罩整个星球,森林被肆意的雨水打得千疮百孔,穷山恶水,草木萧疏。
那所谓的统治者却日益娇固,使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宫女。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
天下之人,只敢怒不敢言。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谓世界之大变故却让许多生命有了新的生机,有了崭新的载体和独立的思维。
他便是如此。
他是由千千万万个小草汇聚的怨灵。
他不是自由自在的个体,而是无数个个体组成的希望。无拘无束的同时又承担着重任。
旷野的草不会屈服于烈焰的火。
他始终认为自己是渺小的,自己只是普通不过的野草。
他只是多了喜怒哀乐,多了悲欢离合。
他喜欢被抚摸,喜欢被太阳拥抱,喜欢被雨水滋润,喜欢风的触碰,喜欢蝴蝶的停留。
也喜欢,
你的嘴唇。
最近战乱频繁,因为有好几处的野草被踩坏,被无情的焚烧。
或许是命中注定,你一袭黑衣游刃有余与面前的敌人对峙,尖锐的冰刀冰冽的刺向面前人的脖子。
鲜血遍地。
摘下帽檐,藏在背后的长发随风飘逸。
偏头,眨眼,你逆着光微笑,阳光洒下你最自信张扬的模样。
你就是他生命中的太阳,叶影被撕碎,斑斓成了满地的琉璃。
我好像遇到了春天,尽管四季只有一春,可我依旧感觉四季如春,生机勃勃。
现在的世态已向不可控制的方向进展,所以当你看见小草变成一个青涩的少年时其实也并没有很惊讶。
因为你意外的发现,面前的少年是如此的漂亮。
他拥有一双生机勃勃的眼睛,绿意盎然的姿态。
他眉眼弯弯,双手垂在身旁不知放在何处,有些青涩的低下头来不敢去瞧你,可你还是瞧见他那红透的耳垂。
或许是太阳晒的,也或许是其他原因。
他拥有无数的生命,却只拥有一个你。
阳光浮现,将万物渡亮。想被太阳晒透,将自己的皮肤纹路展开,将心底埋藏的情绪翻出。
一次的僭越换来无数次的无理。
他尊重你,敬佩你,崇尚你,也爱你。
可是后来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四季如春的海岛,你以另一种姿态看管一片盎然春意。
你有时候,也挺痛恨春天。
“只要风吹过,像你偏头的都是我。”
“你存在的时候,是这个世界最长的春天。”
“我不是我,但遍地都是。”
“当世界毁灭,我该如何向他人证明你存在过我的岁月?”
“我出生的地方,已被黑暗晒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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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不变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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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是没有颜色的,只有用力皱着眉头才能依稀看出面前景物的轮廓像是红色灯光下滩成的不明液体。
打赢了统治者才会善罢甘休吗?
打赢了百姓就可以安居乐业吗?
打赢了自己年迈的父母就可以活下去吗?
答案是不能。
他可以肯定的说。
他不会忘掉那晚的夜里,大雨磅礴,队里的伙计们穿着甲胄拼命的抵抗外军,可奈何敌国众多。
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一个利剑便让他精疲力尽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大雨打在他的脸上,将鲜血冲刷。
可血越来越多,混着雨水流向各家各户。
空气是冷的,身体是冷的,月亮也是冷的。只有鲜血是温热的。
他与光物质捕手是不一样的。
人们总是贪得无厌,不管是那场灾难爆没爆发,总是有不少星球来本星球抢夺物资以至于黎箔星的发展很大程度的落后。
他们不仅要对抗外来人员,还要在本国苟且偷生的活着。
他早就撑不住了,那夜的月亮很亮,火势很大即使这样也依旧照亮不了统治者的心脏。
来人狡猾,火炭烙进双眼的那一刻剧烈的灼热感让他抓着眼睛一顿猛抠。
他的眼前一片红色。
他的眼眶开始流鲜血。
他永远看不见了。
后来他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逃军,像一只被万人唾弃的老鼠一般在这个荒谬的星球苟延残喘。
在面前男子将横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你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大哥,我都说了!我不是有意闯进你的家!”
在黎箔星执行任务的期间,意外的发现这个星球压根就没有所谓的营养液以及大人需要的物资!
发展简直退后一万年!
这让你该怎么办?!我就问你该怎么弄!我给大人孵小鸡?给他下出来?
百姓民不聊生,年幼的孩子在街头乞讨,健壮的男人却去寺庙祈祷,年轻的女子衣不遮体。
完成不了任务,回去又得挨骂。
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今晚过个安定的夜,于是乎你在这个星球找了一个破旧的房子度上一夜。
后来便发生了现在的场面,还没下床,就听见刀出鞘的声音,下一秒横刀的刀刃便抵在你的脖子上。
“哥,刀下留情!”
“我觉得咱俩还挺有缘的,我是逃命的,你也是逃命的都在那个破的房子里共夜,要不你…”
“这是我家。”
…
面前男子把家这个字咬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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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瞎子虽然瞎,他的听觉与嗅觉却好的可怕,就像是打仗时辨别破风而来的箭矢一样。
他复习你的心跳,呼吸,熟悉你每次说谎紧张时短促抽气。
当你的手指轻轻触摸他的眼睛,描绘他眼眶的轮廓时他才明了你并非有意揭露他的短处,而是心疼他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你应该能理解,太阳是我眼睛的颜色。”
“我甘愿成为你最快的一把刀。”
“心最靠近的时候,我忍不住与你再三拥抱。”
“能否赐予我一把翱翔的翅膀,我也想自由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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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曙光降临,命运不会就此罢休妄图迫使你妥协,就像希望在现实中不会被泯灭。
光芒会笼罩全部的黑夜。
人生倘若只如初见,陪在彼此的身边吧,共患难,共进退,无论多少风雨。
夭小幽也总是会想,
她该如何定义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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