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王朝/夺嫡/后宫/一见钟情/玄幻/多攻修罗场/乾元&坤泽/虐文预警/群像文/架空/悲欢离合/伪OE/微三大
1w+一发完
“小公子,你小心点,仔细别摔着”,阿奈等人望着冬青树上的鹅黄色身影心都提起来了,生怕一个没看准人就掉下来摔疼,偏巧那人又不肯他们喊些练家子爬树去把他抱下来
“你们不要上前,我拿完纸鸢就会自己下去,退退退”,宋亚轩护犊子般的双手一揽把纸鸢捞进怀里,绽开笑容,一只手抱着树杈,另一只手使劲抓着纸鸢木质镂空地方摇晃,“阿奈,我拿到了”
在宋亚轩脚踩偏就要往下滑落坠地时一个身影朝矮坡借力往上一跃将人稳妥抱住,宋亚轩看清来人后松了口气,如果是被自家父亲抓到他调皮的举措不得狠狠惩罚自己,“阿严哥哥,你怎么来了?来找我父亲的嘛”
“嗯,找完伯父后带你出去玩”
宋亚轩站定后拍了拍衣服下端染上的尘土,抹了抹蹭得脏兮兮的手拍了拍严浩翔肩膀,“阿严哥哥好耶,我最近被父亲勒令不准出府都快闷出芽来了”
“阿宋乖,你身子不比常人康健,如果变天又或身子不爽就要听话不能随意乱跑,如果像上次那样…”,严浩翔说到这眉头皱起,带着点心疼
“阿严哥哥下回一定不会让你再被挟持,我们阿宋是个福娃娃,定要富贵平安”,严浩翔一只手按在宋亚轩脑袋上揉了揉
“嗨我不是好着嘛,阿严哥哥为何要伤感”,严浩翔看着宋亚轩没心没肺的反过来安慰人心中泛起苦意
要是上次没有得遇贵人相救宋亚轩至少得折半条命才等着被赶到的宋家人寻回,更何况宋亚轩自母胎带下来的隐疾,凶险情况下不比他人更能治愈
想起上回搭救他的刘耀文,宋亚轩笑意渐深,要是可以,他多想能早一点遇到像刘耀文那样勇武又俊气的人
“好了阿严哥哥,我要回屋给纸鸢上色了,你快去找爹爹议事,我们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出去逛逛”
严浩翔无奈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宋父早年是严浩翔的启蒙老师,自母后抑郁而终后,严浩翔靠着母族背后的势力一步步登上太子之位,又有宋丞相的加持,得以在朝政稳住脚跟,只不过二皇子严渊的母妃是父皇的宠妃,只要她想就能与严浩翔一派相抗衡,而且摄政王马嘉祺也是严渊那边阵营里的人,如果一朝叛变,他没有多大胜算
“阿严来了,坐吧”,宋父让人拉好凳子后退下闭门,“和亲的事考虑的如何?西域那边派出的使臣可拿出了十分的诚意”
两人一直聊到酉时才分开,严浩翔一出门就被小团子黏住,“好好好,收起你可怜巴巴的小表情,这就带你出去玩”
“嘿嘿嘿,阿严哥哥真好”,宋亚轩抱着严浩翔的手臂往外走,蹦蹦跳跳的更添喜气
路过护国公府时小团子就不愿走了,“怎么,里头有你认识的人?”,严浩翔挑眉不解,他并不觉得把宋亚轩管的这么严的宋丞相会让他交不分阵营的人
从他认识宋亚轩起就只知道这小家伙黏自己和同龄的马嘉祺近,虽说马嘉祺不是他们这边的人,但马嘉祺毕竟没做伤害过他们的事,而且宋亚轩天真无邪,干净的像朵白茉莉,与他们这些计谋铭心的人不一样,所以这个朋友也不是当不得,而且马嘉祺对宋亚轩是真的疼爱,有宝贵东西或者小玩意都是第一时间送到宋亚轩跟前
宋亚轩望了几眼后缩回了小脑袋,表情有些焉巴巴的,从记事起严浩翔还没见过他这样,看来里面的人是真的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陨凤殿
“阿程,又顽皮”,马嘉祺捡起地上被狐狸尾巴卷倒的书卷和毛笔纸砚,凤眸染上倦意
“他们明明下定心水要害你,嘉祺你为什么还要白白替他们卖命?”,丁程鑫化成人,粉嫩的舌头舔舐着有着丑陋火纹的小臂,白衣红袖衬的他更加娇媚,狐狸眸子微挑像是要看穿人心
“你不需要理会这些,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伤便会说到做到”
“那你呢?马嘉祺,你能不能心疼一下你自己,不要说着一些大道理又不把自己安全放心上,真是笨死了”,除了他谁都会把他的生命放在第一位,他偏蠢到要死,护别人护后妃就偏不把自己的安全当一回事,多少人视他一个外姓王爷为眼中钉
“而且你不是知道的嘛,九尾狐都有九条命,我又死不成,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反而没了你我乐得自在又能隐居山林,不用被卷进这些尔虞我诈”,丁程鑫熟悉的不屑语气传入耳中,马嘉祺怎么忘了这只狐狸本事大的很,自然不用他护着
“不要说死,你福大命大,肯定活的长久”
“阿程,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说呗,让我猜猜,又是关于宋家那小公子的是不是,我会在你死后让他活到长命的了,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丁程鑫不耐烦的又变回狐狸跃上窗子,外头的牡丹开的可真漂亮,真不愧是花中之王
……
宋亚轩被管事的认出,“宋府小公子嘛?今儿又来找世子殿下?”
宋亚轩似捣蒜般点头,严浩翔露出些诧异的目光,他没想到宋亚轩竟然会认识护国公府的世子刘耀文
宋亚轩好似看懂严浩翔的迷惑,眉眼都笑弯了“阿严哥哥,刘耀文就是我跟你说的上回搭救我的大侠”
刘耀文刚练完剑,眉心剑目的模样很是正气,书中少年郎的意气风发在此刻具象化,刘耀文年纪虽小,却已俊美绝伦,尤是一双桃花眼,冷冽中又含着清明,一条白色丝带将黑发束起,干净利落
“刘耀文!”
“嗯”
严浩翔应声抬头看到一个身着月牙白对襟窄袖长衫的少年,那少年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祥云宽边锦带,脚上穿着白鹿皮靴
“怎么来了小孩”,刘耀文同样抚摸着宋亚轩圆乎乎的脑袋,看着十足孩子气的人儿笑意畅快
明明刘耀文比宋亚轩还要年幼,要不是没他长得高脸又生得幼态,也不会被认错,宋亚轩不满的皱巴着脸,“我才不是小孩”
“那大孩?”,刘耀文盯着宋亚轩分明带笑的面孔不由得起了想逗逗他的心
“哎呀你别闹了,你现在可以出府嘛,阿严哥哥带我出去玩”,宋亚轩神采奕奕的哀求语气模样看得刘耀文心软,人儿身上刚换不久的青色薄衫衬的他更加稚嫩,披肩上的明黄色球球点缀着他白皙的肌肤,让刘耀文爱不释手,捏了捏小人儿的脸颊笑容更欢,“好啊,陪你去玩一会”
宋亚轩也怕是得知他要与西域王子纳亲的事,所以才会急着把他撇出保护范围,严浩翔心里想着对用婚姻大事换取利益以巩固地位的事更加嗤之
一路上人儿都不吵不闹的跟在刘耀文身边逛着,看见宋亚轩嘴里塞着糖葫芦嘴鼓鼓的可爱木有刘耀文不禁想起第一回初遇时那小孩穿着小姐服饰,梳着未出阁女子的发髻,脸上围着的面纱垂落一边,吹弹可破的小脸上写满惊恐,第一面他也躲在别人老板铺子下吞咽着鱼丸,小嘴嘟起
“这儿沾到了亚亚”,刘耀文抬手抹去宋亚轩嘴边的糖屑,后者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粉,幸好夜黑没被戳破,不然他定要把脑袋塞进软枕里无地自容
“阿严哥哥要回去了嘛?别让新来的哥哥久等”,宋亚轩糯糯的声音传出,严浩翔脸上的血色又少了几分
“阿宋你从哪听来的我府里有人搬来?”,严浩翔有些紧张的握起宋亚轩的手
“听娘亲说的,她说你日后要娶西域来的漂亮哥哥,叮嘱我就不要再像从前那般不知轻重了”,宋亚轩一字一句把严浩翔堵的无言
他自知理亏也不该不甘心的看着宋亚轩跟别人更加亲近,宋亚轩毕竟还小,生性不成熟又自小被人宠着长大,自然不应该踏入波谲云诡的后宫之中
“那就麻烦刘世子一会亲自把阿宋送回家中”,虽然家丁也在后头跟着,但严浩翔知道宋亚轩更想让刘耀文多陪一会,于是他也不掺和
日后等他完成大业能给宋亚轩安定的日子后再表明心意也不迟,虽然中间梗着些人和事,但他就是不舍得让自小一同成长的乖小孩离开自己
宋亚轩玩累了有些困顿的将半个身子靠在刘耀文身上,刘耀文伸手扶直他后惹来人儿不满的哼哼,刘耀文无奈只好蹲下让他到背上来,宋亚轩撅着的嘴终于放下,顺承的让人背起,小表情满足极了,“耀文儿,你对我可真好”
“那跟你的阿严哥哥比呢?”
“那如何能比得”,刘耀文听到宋亚轩的无心之话不由得心沉到底部,眸色沉了半数,半天没再打算开口
“他固然好,却于我而言只是善解人意的兄长,可你不同,耀文儿,我心悦与你,就算你不认,我也不会放手,你平时莫要嫌我烦,我只是想见你”,把喜欢的事都掏出来分享与你
“傻子,要是嫌弃你一早就躲得远远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救你”
“我同样对你心思不纯,莫要被我平日里的正经给蒙蔽了”,刘耀文的话也不知道宋亚轩有没有听进去,只觉话说到一半时背上人儿的呼吸已然均匀,后来记得把人送回府中时已累得睁不开眼,想必出行一次要消耗掉不少体力,也难怪平时总被要求着尽量少出府,混混沌沌间被下人拥入屋中,安静下来后宋府管事把刘耀文送出去了
……
“今日儿是皇贵妃娘娘的生辰,又正值立冬,就把晚宴跟生辰宴一并办了,好不热闹”
“又要去宫宴”,宋亚轩大早就被喊起梳洗打扮,黑发被玉冠发带束起,金桂样式的发簪编入发的空隙,顶好的坤泽底子即使不施粉黛也如清水出芙蓉池,天青色轻袍显得他身段绝好,莹白肌肤似剥壳荔枝
宋亚轩确实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不想一言一行都被监视摘录,也不想踩在刀刃上生活
“今日这等大事户部尚书都不情愿前来祝贺,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目中无法”,谁人不知户部尚书与护国公走得近,而皇帝又视手握重兵的刘家为眼中钉,何不趁此机会将事情闹大,日后也好收回一半虎符,也不知道先帝是怎么想的,把国家命脉交了一半给外姓功臣,真真是想断了后代的生路
“亚亚”,从轿辇下来就重逢的马嘉祺和宋亚轩两人,小孩听到叫唤后兴奋的奔向马嘉祺,宋亚轩不常入宫,他也不从擅自离宫,于是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马嘉祺把宋亚轩抱起掂了掂,“长大了,生得越发好看”,后者圆溜溜的杏眸盯上乾元身侧的雪白狐狸,宋亚轩早年就听说祺哥哥在猎场救回来一只九尾狐狸,果真通灵,毛发雪白漂亮的很
只不过小狐狸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并没有九条长尾,而且手臂处的一片绒毛都被烧秃了,不过并不影响它总体的美感,宋亚轩蹲下身抚摸着漂亮邪魅狐狸的毛发
“可惜了,小狐狸没被小主人保护好,祺哥哥是不是虐待你了小狐狸”,宋亚轩小声嘀咕着,被丁程鑫听得一清二楚,它往后躲了躲,没继续让宋亚轩靠近它,好神奇的狐狸,所以九尾狐是真如神话写的那样能听懂人话
“哎,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小狐狸你是生气了嘛”,他只是在想是不是有更多的人想伤害马嘉祺了,但在隔墙有耳的地方他又不好明说
让他禁不住想起上回丁程鑫冷不丁的甩了他的书桌,“狐狸脾气大的很,阿程说不定是闹小脾气了,亚亚,不玩了,进去吧”,马嘉祺勾了勾宋亚轩的尾指往里引
进入里面前的幽兰小路上,宋亚轩就被人盯住了,“苏培海,那位是谁?”
靖康帝色淫淫的目光打在幼嫩的宋亚轩身上,他最好美色,尤其是及茾后不久的小坤泽,最让人心动,顺着主子目光看过去,望见自家陛下眼里藏不住的性欲时明了一切,“回陛下,那位公子是宋丞相家的嫡子,是个刚及笄的地坤”
“那是好事”,他的笑意无限放大,“那要通知下去给宋丞相知会一声给个准备”
“不急于一时,等把护国公府...”,男人露出阴鸷的目光在脖间划了个咔嚓的动作,苏培海瞬间噤声低首
坐在宋亚轩对面的刘耀文看着他殷勤讨好马嘉祺,软乎乎的身子时不时挪到他边上吃他桌前的糕点不由得心里不舒服,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气,马嘉祺也笑意盈盈的用手帕替他擦去嘴角的脏东西,“慢点吃,还有很多”
连带着刘耀文看向面前的精致糕点都没了品尝的心思,面色不爽,俊脸上写满郁闷
会后他拉起刚跟马嘉祺道别完的宋亚轩的手腕就往外拖,“我有话要与你说”
“诶刘耀文儿,你走慢一点,你拽的我手疼”,宋亚轩温温吞吞的跟着他一块走,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背靠在有实体的墙面上他才稍微回神,漆黑的侧殿里宋亚轩使劲眨眼才勉强看清
“刘耀文儿,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啊?”
“马殿下对于你来说有多重要?也对他自幼与你相识,我自然比不上这样的交情”,刘耀文自嘲一笑,可怜的语气听得宋亚轩心颤
“不是这样的,我对马兄仅是仰慕之情,并无乾元坤泽之间的爱慕之情,刘耀文你不要这样想”,宋亚轩急于解释,没有注意到自己话语间夹杂的哭腔,听得刘耀文心碎
“那你上回出街说的话可还算数?”,刘耀文紧张的捕捉宋亚轩的表情,呼吸出的热气喷洒在他敏感的颈窝处
“嗯...唔...呼呼”,刘耀文抬头堵住他的嘴,柔软的唇瓣上下磨合,“再说一遍”
“唔...耀文,我心悦于你”,宋亚轩小口喘着,眼神迷离,杏眸里含着水雾,小嘴一张一合,像小鱼吐泡泡,刘耀文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顺势解开他侧边的腰带摸进亵衣里,隔着最后一层衣衫摩挲人儿纤细的腰
“我也心悦亚亚,非你不娶”,刘耀文又亲了亲宋亚轩略显颤抖的唇角,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浅笑,还好他们全世界最相配
“婚事准备的如何了?中原那边好不容易松口答应联婚,不能让他们觉着我们怠慢”
合上有着繁复条纹的帐篷毯子,“贝贝,去吧,做你想做的事,哥哥永远支持你”,贺峻霖抹着通红的眼眶最后望了一眼贺泽贝以及他身边俊朗非凡的乾元
“那哥你怎么办?听说中原那里头的深宫最是吃人不吐骨头,要是因此害你终生不幸,我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贺泽贝情绪比贺峻霖还要激动,明明父亲是想让自己嫁过去从此为家族带来更大的利益,而且要是严浩翔日后登上皇位那他便会成为这世间最高贵的坤泽,但他更向往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无拘无束,他不愿被困在宫中为争宠挤破头
“贝贝听话,哥哥这一生没什么想要的,也从没为自己不公的命运争抢过,就让我任性这一回,我想嫁与太子,这是我现在唯一想做的”,贺泽贝自知从自己出生后哥哥遭遇的所有不公对待,偏向的爱让贺峻霖痛苦的活了十七年,他早该代替父亲爹爹给哥哥补偿的
“好”,沉重的一句答应把两人彻底分开,“哥哥要照顾好自己,过冬的晚节我会同阿逸一起去宫里看望你”
贺峻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潋滟的桃花眸子轻阖间,朱唇微抿,眼前有些模糊了,他不知道严浩翔还是否记得他,只清楚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时过境迁,不被当作王子对待的十年里,他竟忘了快乐的滋味
把宋亚轩送回去之后那人就因在外边待的久了会感了风寒,刘耀文在两府间来回跑,不忘跟着老师傅习武的同时也在事后备下提亲礼,严浩翔在成婚前亲自来宋府宅院探望了一回精神气恢复了不少的宋亚轩
“我在此提前祝阿严哥哥新婚快乐,成了婚之后一定不要辜负人家,好好过日子”,宋亚轩嘴角扯着笑看得严浩翔心酸,他多想此刻就抛开一切带宋亚轩走,他有些后悔应下娶西域王子的念头,从此阿宋又少了一个何时都可任他依赖的兄长
新婚夜贺峻霖坐了半晌才等来严浩翔推门,他面色依旧清冷,没有一丝喜悦,就连喝过酒后浑胀的脑子都没能让他忘掉苦恼
“早点休息吧,今晚我就不在屋子里睡了”,严浩翔冷冷的交代完这些话后就甩手离开了房间,徒留贺峻霖自顾自着急地掀开红盖头后落寞的坐在床头,面前桌上摆放在木盘子里的玉如意扎眼的很
“真是骇闻,护国公府被抄家了,只留下世子一人在皇帝震怒前请命进营立下赫赫战功保全性命”
“死的可真惨,得罪陛下就这一个下场,全家老小无一生还”
“听说是偷运粮仓以及私下输赠赃款,被刑慎司一经查实立即入狱”
宋亚轩得到此消息时人已经坐在赶往肃州的船只上了,他一刻不停缓的想找到在消息流出前拼命对他放狠话的刘耀文,当初的甜言蜜语在那日变成伤人的刀子,一把把扎入心中令人痛不欲生
“刘耀文,你可当真心狠,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说些令人误会的话做些令人有希冀的事,我此生都不会宽宥于你”,这些话萦绕在耳边迟迟无法停息,他不知道刘耀文听进耳中多少,只记得当时心如刀割,口不择言,什么伤人的话都从心口里头掏出来骂
宋亚轩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撤军南下,去沙洲阻拦匈奴企图越过边界,掀开灰布,里面浓厚的血腥气味惹得他想作呕,眉头又紧了几分,看见久未见的熟悉面孔,俊美的脸上又添了一些新伤,胳膊下的刀伤格外骇人,十几日不见,那人明显瘦了,黑了,心疼的泪水涌了上来
仅剩半月未见就想的紧,恨不得把自己嵌入那人体内好去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刘耀文儿...”,出声上自己也没想到的哽咽,刘耀文抬头先是一愣,随即摆摆手让处理好伤口的军医出去,刘耀文先一步扯过衣服挡住可怖伤痕上前把人拥入怀中,“不要再骗我,心狠的话说多了就再也缝合不了心里的伤口,半月不见,我很想你”
刘耀文抓住宋亚轩挣扎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亲,眼中满是爱惜,“之前是因着刘府覆灭,父母含冤而亡心有怨恨,也怕配不上你会叫人见了看你笑话,不过等我从沙洲回来就去向陛下请命迎娶你,以后都不走了就留在你身边好生照顾你”
“嗯,你要说话算话,不要哄骗我”,宋亚轩抬眸认真望着面前的人,试图把刘耀文的整张脸描摹着刻进心里,“不要犯险,平安回来,我会等你”
“好”
马嘉祺领命到达沙洲与刘耀文会面,他身边多了一个漂亮的男生,整日里形单影只的站在庭院里的枯败牡丹前观望,沙洲外部已被攻占两座城池,他们只得从长计议才能夺下这步险棋,另一边宋亚轩回去后就被宋丞相关了禁闭,禁止他再独自踏出府邸半步
“一月后设宴,我要你同我一起前去给父王贺寿”,严浩翔进屋后跟贺峻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贺峻霖有些错愕,几日连着几日不见的人竟然还会踏入这间房,他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嗯,作为儿婿我理应前往”
“贺峻霖,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和你弟弟真的一点都不像,无论是性子还是言行举止”,严浩翔此话一出惹得贺峻霖浑身一激灵,下意识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像被严浩翔看穿般无力反驳
“既然知道为何不戳穿我,让我死得难看”,贺峻霖眼神悲泣,全身战栗,他记恨自己不得爱的前半生,后又不被自己的乾元看重,心里满是孤注一掷的孤愤
“我...顶多就是被退回去,何来的死”
贺峻霖听到后苦笑了一声,眼里的红血丝唬人,“你不是一向讨厌我嘛,正好抓住了这次的把柄致我一个不得宠爱的西域弃子于死地有何难处”
“我...我没想让你死”,贺峻霖只当是笑话,毕竟严浩翔已经得知他的真实身份,那么自然能查出他被生身父亲嫌恶的事,此次被遣回辱了西域的荣贵,他定只有死这条后路
“要是哪天我对你没了爱慕,你也就再难伤害我了”,贺峻霖悲切的声音响起,在偌大的寝殿内盘旋着
“马嘉祺,小心”,一个赤色身影飞扑上前替他挡住身后敌军的偷袭,长矛刺入心口,丁程鑫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久违自由,他终于能离开这后宫锁梧桐
马嘉祺一脚踹在士兵的胸口把他踹开,怀里的人眼泪顺着狐狸眸子下坠,如美人泣泪,红色长袍与心口流出的鲜血融为一体,“嘉祺,我终于会流泪,会痛了,终有一天我也能变成像你一样的人类,会哭会笑,有心有情感”
“怎么会这样,阿程,你不是有九条命吗?为什么还不能复活”,马嘉祺看着丁程鑫逐渐变得雪白的发丝不可置信的喃喃着,“九条命,如今是最后一条,我自然会死,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护着你了,以后要保护好自己,要笑...”,丁程鑫嘴角不停溢出血红,白皙的脸颊与刺眼的红形成反差,格外扎眼
“之前是你,每次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是你救的我,阿程,你怎么那么傻!”
“怎么样才可以救你,我把命都还给你,你醒过来好不好?”
“傻子,不要让我失望”,“下辈子,要娶我,要爱我”,丁程鑫缓缓合上双眼,抚着那人脸的手成直线垂落,再也无法抬起,红的血,腥的泪,都成了他最后的嫁妆
丁程鑫的死把马嘉祺护到最后,马嘉祺的谋略得到尽情施展也推进了战事使得战程大大缩短,刘耀文望着同一轮月光就盼着早日回京迎娶宋亚轩的那日
都传色令智昏的靖康帝竟要纳宋丞相家的坤泽小公子为妃,执意行之纵然某些贤臣持反对意见觐见上书劝阻也无用,严浩翔得知此消息时红了眼,想起往日行议时尚书曾言,“如此昏君,荒淫无度,此可将大梁江山交付他手,定无法延绵照拂后世君主”
严浩翔此时想起这些忠告让他尽早行动只觉当时的自己无能荒诞,竟优柔寡断的选择纵容,严浩翔动人的消息很快传到严渊母后耳中,正好让那昏庸的老儿醒点警钟尽些人事
想来钟离氏日复一日投的慢性毒药也快把靖康帝身体熬垮,严浩翔故作打草惊蛇的同时也想坐收渔翁之利,让他们自相残杀报当年母妃枉死之仇
生辰宴那日也是宋亚轩被送入宫的第二日,他寅时便被嬷嬷唤醒梳洗打扮,他不愿穿富丽堂皇的金黄锦袍,挑了件素白的锦服后便不再想换,如春日桃靥般的面颊即使浓妆淡抹也遮不住的好看,素色的服饰并未使他因此被花色埋没,反而更增清雅孤寂的使人见后难忘
宋亚轩抿了抿朱红唇纸,潋滟的杏眸垂下眼帘,铜镜里的自己让他感到陌生,一夜之间的成长并非轻易,他好想刘耀文,但只怕此生不复相见
贺峻霖一身紫色华服坐在严浩翔身侧,桃花眸子随着身旁人的视线扫到坐在高位的宋亚轩,他确实漂亮也难怪两父子都对他魂牵梦萦,只不过宋亚轩即使面色不善也不失公子的端庄,不像自己被困在东宫活的颇像个怨夫
钟离氏让人给严浩翔倒了一樽酒,趁着他们聊旧,贺峻霖不动声色的挪过严浩翔的杯盏与自己的对调,表情仍然平静,仿佛刚才动手脚的人不是他一般
贺峻霖的一举一动都被宋亚轩看在眼里,他虽不解却没有声张,本想着等严浩翔要喝时再阻拦,却没料着有人蓄意搭话引他走神,等他再想起来时那两人面前的杯盏里早已没了酒液
宋亚轩有些懊恼的低头垂眼,心中翻起不安的思绪,未沾酒滴也觉得胸中憋闷郁结,小口喘着气才缓过这股异样的情绪
后面严浩翔注意到贺峻霖脸色不对道明缘由搀着人往外走先行离席,“不舒服也可以跟我讲,反正那样压抑的场面也没有人会想待,不用觉着气性小委屈了自己”
刚出了宫宴,贺峻霖脸色显得更加惨白,被严浩翔扶着的手脚都在发软,过了一会好似呼吸不过来,严浩翔刚要开口就见人儿往前一倾呕出一口黑血,“贺峻霖你怎么样了?”,接着整个人无力的往后倒去,双眼无神,面上残留的一丝血色也以极快的速度褪去,“呃...嗬,酒里...有毒”
严浩翔把人搂在怀里,泪眼婆娑,“你不能有事,我马上让人去请御医”
贺峻霖又咳出几口血,眼里没了光,“西域有人治过巫蛊,毒性迅速且强烈,除了找到制毒者拿到解药外无药可医”,“严浩翔,你不必...如此费心费力,反正巫师...占卜过...我这条...贱命...本来...也活不过...二十岁”
严浩翔知道那些人想杀的人是自己,贺峻霖根本不该为他喝下毒酒,太不值得了
“不是的,没有人的命就活该轻贱,我一定会让人治好你,你要相信我”,严浩翔抱起贺峻霖的手都在发抖,快步朝太医馆跑去
“...我信你”
在贺峻霖诊断无法救治的那天,举国知晓靖康帝要纳妃,纳的还是宋家的那位坤泽,宋丞相的嫡子,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刘耀文在听到宋亚轩被迎进宫的传闻,气急攻心晕了过去,直到五日后才醒来,一醒过来就直奔皇宫,身上的银甲在光下发着磷光,白色发带高高把黑发束起,腰间束带别着佩剑,把意气风发展现的淋漓尽致,长腿一迈跨上马鞍,闯进了主殿内
马嘉祺随后骑着马追上,白色披风在风中如纸,摇曳
宋亚轩从丑时便被唤起,大红的纱裙红盖头被穿戴披在身上,不施粉黛的脸被画上了最优的妆容,等到嬷嬷为他描眉时一滴泪落了下来,宋亚轩咬着唇尝着朱红的滋味,神情染上悲悯
宋丞相还被收押在大牢里,他没了反抗的底气,只能听天由命
宋亚轩打算自尽,如果拜堂时刘耀文没来,钦定了礼节,他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不让人动他分毫,如果刘耀文来了,那他就算是违帝命死全身他也要随刘耀文走,离开这个地狱
刘耀文赶来时他们还没进一步的举动,苏培海立在一旁神色淡然,严浩翔也在,一身白袍,刘耀文拦了婚事,几步上前把人拉走,“亚亚,我来接你回家”,宋亚轩点头任他牵着走,褪下红袍后是一身简单的素衣青衫
“来人,给朕拦住他们!”
刘耀文带人杀出去时,外面已然被禁军包围,除非自尽否则根本逃不掉
刘耀文手抽出剑挡在身前,宋亚轩被他护在身后,长剑一挥,厮杀起来后大殿外瞬间血流成河,背腹受敌的情况下尤为焦灼,刘耀文安心将宋亚轩交给随后赶到的马嘉祺,“耀文,不要!”
这时严浩翔带兵杀了出来,与禁军相牵制
马嘉祺抓住宋亚轩手间被他滑了出去,宋亚轩一个转身替刘耀文挡了致命一击,长矛刺穿了他的腹部,宋亚轩双手挡着刘耀文,眼睛因疼痛而瞪大,患口处流出汩汩血液,把一身青衫染的通红,与领口的红相映衬,宋亚轩疼的站不住,瘫倒在刘耀文怀里,“呕”,一口血落在袖口,刘耀文用手捂着他的伤处,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并擦去他下巴鲜红的血
“刘耀文儿...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眼泪顺着眼角下滑与血液相融合,宋亚轩疼的意识有些模糊
“我...不想...离开你,刘耀文儿除了我...就没有其他...家人了...呃”,宋亚轩抬手颤抖的指尖被刘耀文握住,“我给你...绣了...平安符,在...袖子...里”,拿了我的平安符,你就要好好活着
宋亚轩在刘耀文怀里没了气息,平安符落在地上染上灰尘
“矛尖被摸了奇毒,无药可解,刘耀文,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刘耀文抓起佩剑抹了脖子,两处伤痕格外骇人,他们的手牵在一块,没了呼吸
马嘉祺给两人合葬立了墓,带着丁程鑫的骨灰隐居林间,来年严浩翔登基,立前任太子妃为欣德皇后,自此后宫三千,后位永空
替护国公沉冤得雪,封死于夺嫡称帝当日的刘耀文世子为镇远将军,宋府公子为世子妃兼一品诰命夫人,宋丞相官复原位,年迈后不必申报自行告老还乡,中原与西域常通往达,丝绸之路长盛不衰,下雪了,故事又被翻开了新的篇章……
吹破河灯小剧场
奔奔小记者:“请问小脆脆先生对这篇文有什么想法?”
芽芽脆:“这儿显得我太笨太呆太弱了啦,我可是一米八五的沙东大汉,还有那个老色批皇帝,真想一拳打爆他的狗头,还有请你放尊重一点,别叫小脆脆,请叫我脆爷”
奔奔:“好的,小脆脆”
宋亚轩:“……”
奔奔小记者“请问刘刘球先生对我们这篇文有何指教?”
刘溜球“我觉得我老婆是这篇文里最好的,要是最后这结局能改成HE我会更开心谢谢,好了请你出去,我要去找我老婆啪叽了”
奔奔小记者“哎呦,白日宣淫,请你穿上你的苦茶子OK?”
啪门被拍上了,像有什么东西被钉在门上的声音,非礼勿视,奔奔小记者先溜了,拜拜,下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