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0+一发完
蛋糕很甜,他也是,是酿造在他心底油然而生的蜜糖
刘耀文想起了第一回见到宋亚轩时是在军营,他一席红衣热烈似火,手扬长鞭教训不听从自己命令的手下,只因自己的身份是低人一等的乾元,而宋亚轩丝毫不在乎,差人把不听令的几个将士拖下去军法处置,“以后还有谁不听从刘将军的号令望想背刺,那就要做好接受刑罚的心理准备”
“没有规定谁一定比谁更高一等,刘耀文,你要相信自己”
……
“骑马?”
“听上去蛮好玩的,只不过人家军队的节日,我们去凑什么热闹”
“走嘛,刘耀文也在哦,说不定还能顺便增进一下你们的感情”,看来是某只兔子耐不住寂寞想发春了,宋亚轩一副看破不说破的小表情望向贺峻霖,两人捯饬一番后赶到马场,“眉姐姐!”
宋亚轩兴奋的跑到最宠爱他的好姐姐身边,自从那日大婚一别,就听说驸马带着南沂大公主去了蓬莱岛蜜月,顺带拐走了北燿二公主和她的南沂驸马,四人成双成对的跑去灵修美曰名说增进修为
“小轩长大了,越发惹人怜爱”,林眉抽出一条丝巾爱抚的擦着他的脸颊,笑得自然
“姐姐我呢,我呢”,贺峻霖孩子气的也蹭到两人中间,眼睛扑闪扑闪的像只小鹿,很有灵气
“贺儿也好,两个都长得愈发亭亭玉立”
“轩儿那,好帅啊”,贺峻霖从看见严浩翔上场后就高兴的不得了,挥着娟子像逗鸟一样,严浩翔的目光很快被他吸引,两人眼神如抽丝般相连
“我也想去骑行,贺儿你要去吗?”,贺峻霖看了眼在草地圈里飞驰的骏马不由得战栗,他早年从马上摔下自此再也不敢上马,因此很快的拒绝了宋亚轩的请求,“不要不要,轩儿你自个儿玩去吧,仔细身体”
“嗯”
宋亚轩三两下骑上马匹,眼睛狡黠的摸着马儿的背脊,“好马儿,待会跑稳点,回去给你多吃点粮草”,他不求快,只想玩个痛快
“耀文,等把魔界的战事处置好我们就完婚好吗?”,安沫抓着马绳轻声问道
“阿沫,我...”
“救命啊,那边有马失控了”
“耀文,耀文?”,安沫看着刘耀文牵引着马往出事处赶去,他刚才在人群中看到了宋亚轩的身影,之所以没敢上前确认,是不敢,是不想暴露,但他也绝非听着像宋亚轩出事的消息全然不顾
刘耀文拦下失控的马匹随即将上面吓到失神的宋亚轩拦腰抱起,宋亚轩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抖的像筛糠,“别怕,没事了”
“耀文,耀文……”
“我在,亚亚,我在”
“小白平时都很乖的,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变了性情差点误伤了小公子”
刘耀文把宋亚轩带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至于跟南沂宫小公子扯上关系这件事,他没想含糊处事,不过刘耀文那边忙着宋亚轩也没多闲适,他一边想着跟刘耀文此时见不得人的关系,一边又在害怕被彻底抛弃,一夜未眠过后被邀去芳阁谈话,路过板桥时被几个跟安沫交好的公主推下湖,湖里冰水刺骨,他又不会游泳,硬是在那呛水了半天,直到贺峻霖带人来救才勉强清醒过来
昏迷中忽远忽近的话让他痛苦不堪,“南沂的人果然都是这般恬不知耻”,“就是他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跑去抢安妹妹的未婚夫婿”,“怎么还不去死啊,连别人乾元都要抢”
“我没有...耀文...不要走”,窒息的感觉一阵阵袭来让他再次置身于车祸现场,宋亚轩醒来时身边熏着香,盖过了屋中沉闷的木质香,暖炉里的炭一刻没停止烧,怕他睡着再次着凉
刘耀文坐在床榻边守着他,随着动作幅度而清醒过来,眼下的乌青彰显着他近日的疲惫与辛劳,他伸手替宋亚轩裹紧锦被,“亚亚,我在”,宋亚轩每晚的呓语都是喊着让他别走,听的人心疼
“刘耀文儿…我们……我想回去了”,宋亚轩松开刘耀文握着的手,另一只手也没停着就要穿上鞋袜
“你身体还没好全,听话”
宋亚轩摇了摇头,动作放得更快
“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我想回南沂,你不要跟着了”
“为什么要回去,不是说过要一直留在我身边的嘛?”,宋亚轩听着眼眶更加酸涩,心里如针扎般隐隐泛疼,也是,刘耀文从未给过他期许,又怎会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
也许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只是长得相似罢了,怎么把自己清白赔进去都没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还要把整颗心剥下来都投进去才算完罢
“以什么身份,刘耀文,你爱我吗?”,宋亚轩抹了一把眼泪,直视着眼前的人,他忽然认不清爱他的刘耀文到底是什么样了
“唔...嗯..嗯.”,刘耀文攻占城池般撬开他的牙关用舌头横扫柔软的唇瓣,眸子漆黑的似狼般凶狠,眼泪交融在一块,“宋亚轩,你是在要我的命啊”
……
“人走了,你现在倒是不如意了”
“嗯?嗯”,宋亚轩握着杯柄的手微颤,眼底是深不可测的情绪在涌动
刘耀文为了拒回婚事自请镇守戍边与魔族抵死一战,要是大胜归来宫主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他去讨南沂宫的婚媒,但要是败了则是丧命无人怜
“刘耀文自命领兵出征,这一战凶多吉少,你难道不担心嘛?”,贺峻霖坐在落地窗边晃着腿,旁边的绿萝植株在阳光照耀下长得很是明媚朝艳
“就算没有我,他也会去的,而且我相信他的能力,又何来担忧一说”,宋亚轩舒展开眉眼,淡然的剥开青提的保护膜
“自从回到南沂,感觉你安静了好多,轩儿你是有什么心事嘛,感觉你看上去很不开心,你可以跟我说的”
“然后再让你好去找严浩翔讨论是吧,行了贺儿,你不用担心我,我自有主意,实在想的紧,就去北燿找他,我不用人陪,快去吧”
送走贺峻霖后宋亚轩就按着函约找到朱志鑫,虽然也不知道林苯这个乾元爱人找自己何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没必要一再拖延让双方都难堪
“不知小公子爱喝什么,就斟了点甜润的甘露”
“有话就直说吧”,宋亚轩不喜欢朱志鑫弯弯绕绕的套话,要是没事他自然不会亲自请自己这一趟
朱志鑫仍旧絮叨了一堆嘘寒问暖的闲事,宋亚轩还没悟懂他意在何方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你...给我下药了?!”
“这药效可真慢,您也听累了吧”
“朱志鑫,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宋亚轩撑着手尝试着站起,却因双腿瘫软无力而跌回地板上,细碎的片片血红花瓣将他包围住,锋利的瓣刃刺破了每一寸柔软的肌肤,“嘶...呃”
“你千不该万不该这样伤害她,她不在乎,不代表你就该被饶恕”
宋亚轩没听明白朱志鑫的意思,但大概与林苯脱不了干系
宋亚轩只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随即四肢都被透明的银丝抽起吊在半空中,无形的鞭子抽打在身上疼的他浑身颤抖,一巴掌扇过来使得他脸偏在一处,浑身血痕交加,好不狼狈
脸上火辣辣的疼,生理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随着一阵力朝腹部袭来,“呃...啊!”,宋亚轩挡着的手如同骨折般刺痛,整个人随着断掉的绳重重落在地上,“嗬嗬…呕,咳咳……呕”,周遭的血腥气息激的他浑身难受干呕不止,宋亚轩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掌捂着嘴,剧烈的咳着
宋亚轩累的瘫倒在墙边,朱志鑫使得巨大坚固锁链拷住他手脚后淡漠的走出了房间,每动弹一下随着剧痛后是响亮清脆的铁链声,在空灵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等天暗下来后是房间被推开的声音,宋亚轩还以为是朱志鑫又折回来了,身子使劲的蜷缩在一块,只剩小小的一团,进来的是手里颤颤巍巍拎着钥匙的小奈,随着大幅度的动作,宋亚轩苍白的嘴角又溢出几滴血,沿着下巴滴落在白皙的锁骨处,格外刺目
“小...小奈?”
小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帮他解开束缚,“小公子快跑,去找刘将军让他救您,南...南沂宫已经沦陷,如今早已成了魔族的地盘,宫主...宫主等人早已撤离出神洲往天境结界赶去”
“那...你呢?”
“奴婢父母早已惨死,自己独留在世间也无留恋,您别管我,快走”,侧门传来巨大巡逻搜捕声响,小奈趁着空档把药瓶也一并塞到宋亚轩怀里,“小公子,走!”,随即挡住魔兵视线为宋亚轩夺得一线生机
宋亚轩扶着墙往外走,体力不支导致他还没走出宫门就昏厥过去,下身止不住渗出的血晕染成一幅瑰丽的画卷,再次醒来时是在温馨的卧室,刘耀文含情脉脉的看向他,两人依偎在一起,“亚亚,别怕,我一直在”
军营里,张真源指挥着受伤的侍从以及流离失所的百姓来到救治营,主营里刘耀文部署着攻击方位以及战略策施,“报!离渊,南沂失守”
“你说哪里被魔兵侵占了?”,刘耀文揪着士兵领子发问道,表情严肃,带着不可察的紧张与慌忙
“南...南沂宫啊,神洲不是只有一处宫殿叫南沂吗,主帅你怎么了?”
“耀文你先冷静一点”
“无碍,你下去吧”,刘耀文深吐出一口气,双眼无神
“张哥,你不懂,如果没有北燿南沂身份阻隔,我会选择和他相守一生而不是现在连他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
“打起精神来,等战事胜利,你会成功迎娶他的”,张真源安慰道,刘耀文有预感般的把手中的虎符转交到张真源手里,“张哥,我要去前线,虎符交给你,如果我有意外,凭虎符可以调动北燿全军”
“你...”
“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他还要回去找宋亚轩,他还没告诉他,我很爱你,他还不能死
刘耀文一举歼灭魔界首目,却在得知宋亚轩死讯后失守间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随即他很快调整心态手握长剑朝魔头首领劈去,在失足落马前在紧要关头高高举起胸前战袍前有着白泽纹案剑鞘的匕首,插入敌人头顶
鲜红滚烫的血液溅在脸侧,心间,刘耀文最终还是难逃死命,被万剑穿心而死,瞑目前还在想宋亚轩儿死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痛,也会舍不得他,但他的战绩为张真源赢得了最佳的反击时间,魔族退回边界樱都,不敢再犯
闭眼耳鸣间他好似听到了温柔又熟悉的一声叫唤,刘耀文儿...
等他挣扎着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病房中,蓝色长条的病服,雪白的白炽灯光,照的他眼睛有些酸涩,手背上的点滴因着突如其来的大动作而反血,刘耀文像是感觉不到疼那样扯开针管,忍着酸软时不时刺痛的脚大踏步往门口走,他好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他把宋亚轩儿给弄丢了
梦醒了他还能再见到他吗?刘耀文无由来的心慌,还没走出门就被一个身影按着往回走,直到脚触到床沿才停下,宋亚轩扑进刘耀文怀里,如释重负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们都像溺水者,抱着彼此咬牙度过难关
“吓死我了,我梦见你死了,幸好你没事”
“亚亚,别怕,梦都是相反的,我在呢”,刘耀文抬起手抚摸着宋亚轩的脑袋,扯出一抹笑
“还有,我很爱你”
幸好迷雾散去,他们都没有走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