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众通过警方调查,这起事故并非普通的车祸,车内的刹车失灵,且指纹对比属于我的父亲……
听众我当时都要崩溃了,从未想过我的父亲竟与故意杀人罪有关,我看着父亲悲痛的双眼,看着被手铐磨破的手腕,看着他脸上的几处淤青,我知道他挣扎过,我更相信他不是肇事者,他没有错。
听众陈饶对我的态度急剧下降,他的那双冷眸里全然没了我的身影,我能理解他,才和父亲亲近起来,就收到这样的噩耗,换谁能接受呢,况且还和自己最喜欢的人有关。
听众陈饶的内心在极限拉扯,踌躇不定,他在恨与爱之间来回辗转,最终……他选择了恨!
听众听说他上诉了,因为他父亲体内被检测出大量hly,是出车祸还未死亡后被注射进去的,不只一针。
听众我听闻后,脑袋里一片空白,认不出我要回家的路,身边形形色色的人穿过,我被他们撞倒,跪在地上,听着他们口中最恶毒的话语,甚至听见本校的同学指着我骂爹骂娘。
听众那一瞬,我清醒的认识到我就是一条身处幽深黑暗的泥土里,蠕动身体翻掘土地的蚯蚓,世人们看见我,便满是厌弃,说我恶心,肮脏。人们用鄙夷的目光看我,用最狠恶的语言侮辱我,他们说我应该成为死在地下永不复生的畜牲!
听众那天,我浑浑噩噩的进了陈饶家,跪在地上求他别起诉,我说只要你不起诉,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
听众我看见他眼中的嘲讽,然后,他把我拖进他的房间,我只觉得身上突然产生了冰凉的触感,紧接着是身体被撞碎炸裂的刺痛,他掐着我的脖颈,咬破了我的唇角,看着我因为呼吸不畅通红的脸颊,他因此享受在我身上的快感,他终于松手了,我大口喘气,外加他在我身体里,我喘气的声音很羞耻,他就骂我还是那么骚,真会勾引男人,我这才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听众第二天早上我忍着浑身的酸疼强撑着到了法院,我走时,他还没醒。
听众他还是起诉了,我的父亲被判处了死刑,霎时,我头痛欲裂,差点晕过去,母亲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悲痛扶着我,我们互相搀扶着看了父亲最后一眼。
听众父亲很疼爱我,也很爱母亲,他对我们说了好多声对不起,母亲摇头说这不是你的错。
听众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听众父亲被枪毙后一分钟,陈饶才赶了过来,他满脸的不可思议让我以为判处死刑与他无关,我抱着晕倒在我怀里的母亲,泪眼看着他,他张了张口但什么也没说。
听众我有一本日记本,我在里面写下过所有经历,和他美好的,痛苦的,以及父亲的死亡。
听众次日五点,我听见楼下有人大声喊叫,“有人跳楼啦!”
听众我忍着心中的惧怕,跑下楼。
听众突然失声痛哭。
听众我崩溃的跑过去,跪在母亲面前。
听众她最终还是选择跳了楼。
听众我颤抖着抚摸她苍白的脸庞。
听众想把她抱在怀里,却不小心沾满了鲜血。
听众血还在流淌,她应该跳了不久。
听众可我为什么不知道?!
听众如果我起来了就可以抱住她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又有疼爱我的妈妈了。
听众哭着哭着,眼前突然发黑,昏死过去,再醒来,已经在医院打点滴,我严重的营养不良又受到了多重惊吓。
听众我回到家,只剩我一人,我从储存罐中拿出所有积蓄,隔天去找了一位能力很强的律师,我祈求他能够帮我找到些事情的真相,他告诉我这事上了新闻,他也觉得事情蹊跷,所以他愿意帮我,并且只收了我一半的费用。
听众后来的十几天里,他和我一起查找线索,三个月后,案情有了突破,真相终于要大白了,我也放心了。
听众这几个月,我瘦的厉害,骨头外只包了一层皮,摸着有些瘆人。
听众坐在书桌前,把日记又仔细的翻看了遍,窗外吹着微微凉爽的风,风起帘动,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
听众我走进浴室,将浴缸里的水放满,穿着睡衣坐了进去,拿着小刀,割开了手腕,鲜血流入浴缸,染红了清澈的水。
电视里播着新闻。
“盛××案情有所转变,对刹车做手脚,对被害者进行毒品注射的嫌疑人并非盛××,另有其人,距离案发已经过了四个月,事情终于真相大白……”
听众我听着新闻报道,苦涩的笑了笑,妈妈,爸爸,你们看到了吗,真相大白了,我们洗冤了!
与此同时,陈饶看着新闻,电话响起,“饶饶,你…你盛叔不是杀害你爸爸的凶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陈饶听着电话传来的声音,顿时失了声,新闻里此时也在播报案情的真相,他愣了一秒,立马挂断电话往盛念曦家跑去。
天知道这一路有多遥远,他悲痛万分。
苏觅“盛念曦!盛念曦!!”
怎么也敲不开她家,陈饶翻了窗子,翻进她的卧室,笔记本仍旧开着,随着他的进入,页面轻轻晃动,陈饶清晰的看见“我喜欢你,陈饶”几个字。
眉心疯狂跳动,右眼皮一直跳,他慌了,奔进浴室,脚步顿时顿住,鲜红的浴缸里,女孩仰躺着,身体慢慢下滑,在鼻腔要没入水中的一刻陈饶抱起她,女孩的手腕鲜红,血淋淋的伤口就这样展现在他眼前。
陈饶没再发愣,抱起她飞奔进医院,医生立马为她检查,“请您节哀,病人已经逝去。”
苏觅“没有!她没有!她还活着!求求您了,再看看吧,她还活着!!”
病房里的人均走出来,他们看到一个男孩抱着已经去世的女孩的尸体痛哭,哭声响彻整个走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