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书院内,一群学生议论纷纷。
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矮小少年,甚至指着刚走进书院的谢昭,就出言不驯道:“呦,大家都瞧瞧这是谁?这不是我们的六皇子殿下吗?前一阵子不是爱宁白,爱得死去活来要闹自杀吗?你个丑八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怎么配得上宁白那样的谪仙人。怎么你现在还有脸回书院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在谢昭耳畔响起。
谢昭抬头一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身旁的裴寂不知何时,走到了那人身边。揪着那人的头发,就朝他这走来。谢昭看着那人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在心里不断的想:还好打的不是我,这一巴掌下去,脑震荡都得给我打出来。
“表哥,你想怎么处置他。”裴寂笑着对他道。
裴寂虽然是笑着的,但这个笑莫名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他渐渐想起了,原书中的裴寂典型的笑面虎,他前一秒,可能还在笑。下一秒就能让你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原书中的裴寂还是变态,大变态一一,偏执疯狂,为达目地不择手段。为了得万人迷的爱,他不惜递上了自己父亲通敌叛国的,那莫须有的证据,以此来洗刷自己的罪名,成功袭得自己父亲的爵位。这还不算完,据说他还害死了很多人,原主这个炮灰当然也在其中,裴寂可是从年少时,就知道这小子对万人迷存在那种心思。怎么可能让他死得那么轻松,所以原书中的裴寂就连合其他攻,把原主给逮了,还一遍一遍给原主强调着,原主这样的丑八怪,宁白是不会稀罕的,可是他似乎还不够解气,竟用滚烫的蜡油,一点点滴在原主脸上已结痂的旧疤,用朱笔在原主的唇上,点上了守宫砂。
然后,目光流露出惊讶之色,带着些许薄茧的指腹,不断的抹撒着谢昭的唇,直至谢昭的唇红的,仿佛要滴出了血,才有些打趣道:“怎么,我们昭昭竟还是个处子之身?原来你没碰过他啊,我听人说你欲意强占宁白成功了啊,所以后来宁白见你才会避之不及不是吗?我很是好奇等我娶了宁白,昭昭你会是什么反应。不对,昭昭你不该有心情,去关心别人,应该关心你自己,我父亲与你母妃通敌叛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你又貌丑更遭你父皇厌弃,可是昭昭你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我迎你作妾怎么样?这样也算了你多年心愿,你又能何宁白在一起了,不是吗?”
他说得不假,他真得纳了谢昭作妾。
当婚大曰,同时迎娶了谢昭和宁白两人。
只记那日锣鼓喧天,十里红妆,身着大红色喜服的他,带着满脸柔情,轻轻掀开马车帘,却在看到浑身发抖的谢昭,不满得皱了皱眉,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将谢昭背起,时不时瞄谢昭一眼。
拜完天地后,裴寂的心情似乎很好。可到入洞房时,气氛却再次剑拔弩张了起来。裴寂攥着谢昭的手,钳制着他的下巴,迫使着他抬头。
裴寂满脸阴鸷的看着自己,语气里迫有些咬牙切齿道:“怎么,昭昭还在想夫人?我劝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昭昭你不是六皇子了,你现在罪人,是我裴寂的妾,这世上哪有小妾惦记夫人的道理,更何况我还为了你,抛下夫人特地来找你…昭昭听话别逼我,你再逼我,我可不清楚你把我逼急了,我会真得对你做些什么,昭昭听话,只要你听话,就算是你要我的命,我裴寂都给你。”
裴寂伸手欲去解谢昭的衣带,谢昭说什么也不让他解。
这可把裴寂彻底惹怒了,一把撕扯开谢昭的衣裳,厉声:“谢昭听话!!!”
可当着到双眼赤红,瑟瑟发抖的谢昭。裴寂的声音,还是不由得软了下来:“昭昭抱歉,可是你相信我,就一次,真得就一次,一次就好…到时候你骂我,怨我恨我都行,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过了今晚你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你甚至还可以和宁白在一起,只要你听话好不好…”
谢昭眼神有些落寞地看着他:“听话…我听话…”说着,他伸手拉开裴寂的衣带,吻上了裴寂的唇,良久后又分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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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谢昭就跳进景湖中自杀了。
据说裴寂那小子知道后,竟一夜白了头,甚至有些疯了。
不过,那可能是怕宁白知道,他把年少就与他相识的表哥,刚迎进来第一天,就把他给逼死了,害怕他、畏惧他,才会这般。
毕竟裴寂在见到谢昭的尸体后,不仅没有丝毫感触,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出言嘲讽道:“他一个妾而已,死了就死了,只是让他待在这里,会宁白的眼,抬下去…”
说完,就带着宁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能裴寂天生就有那方面的爱好,每次与宁白行房事,都要把对方做到近乎晕觉。甚至喜欢拿着滚烫的蜡油,滴到那人脸上,不断出言羞辱那人都可能是一种习性。
后来,宁白因为受不了,终于诈死逃了出来。
裴寂听闻此事,似乎真得疯了。他发了疯似的,满城寻找他。
后来裴寂看着面前浑身是伤的宁白,满眼心疼得抱住他,笑道:“怎么总想着离我呢?我说过得你只要听话,就不会有事…我记得,我说过的对不对…”
裴寂是个笑面虎,他不笑还好,可他这一笑,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一定有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先前照看宁白的下人们,通通被处以凌迟之刑,下场可谓凄凉。而宁白则是被他用铁链,锁在了床榻上。
哐当一声,一柄匕首在挣扎中,从宁白的袖子中掉了出来,裴寂面色阴沉地捡起那柄匕首,一刀捅向自己,又狠狠自胸前拔出,他的脸上,手上都沾满了血,他随手丢掉那匕首,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抬起他的下巴。
忽的,那只伸出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渐渐收了回去,他掏出一块锦帕,细仔地擦了擦手上的血,待到确认手上再也没有血污后,才敢伸出手轻轻捏起宁白的下巴,眼中透露着无尽的温柔:“差点忘了,你怕脏,我把你弄脏了,你会恨我,很恨很恨我,恨不得想马上离开我…”
“可是我不会让你离开,再也不会…所以夫人要是逃,那这衣服我看就不必穿了…”
谢昭回过神来,看着裴寂心想:不对啊!我在想什么?现在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原主现在的十七了,我怕个鬼啊!!!反正,到时候那些事,要是真的发生,我也诈死逃跑不就行了,毕竟谁管一个炮灰死活啊!至于万人迷今后可有七个攻等着他呢?他才是一个真心好不好?
想到这里,谢昭不由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