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陈听已然回到了校园时期。
蓝白相间的校服,黑色发绳扎起的高马尾……。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陈听的思绪至塑到和周景言的初识。
那是一个晚秋,天气很凉,可那时的她父母早已被人陷害而死,因此,即使很冷,身上也只有一件单薄的校服。
她无助的坐在了街头,她不知该往哪走,这个世界好似容不下她了。
可那时的陈听没有等来死神的镰刀,而是似天使怀抱般的黑色外套。
抬头看,不是别人,正是周景言。
周景言别冻死在这。
周景言晦气。
年少时期的周景言刀子嘴豆腐心,把外套扔给陈听后转身便准备离开。
直到第二天去学校陈听四处打听才知道他是校长的儿子,周景言。
她找到了周景言的班级,把外套还给了他,可周景言却没理陈听,而是冷冷的说。
周景言送你了,你死在哪不管对谁来说都是麻烦。
周景言转身回到班级,慢条斯理的翻着书,不再理会陈听。
陈听谢…谢谢……
回忆到这戛然而止,陈听回过神,正看见周景言从远处走来。
陈听假装如记忆般冷到全身僵硬,等着周景言把外套扔在她身上。
而周景言也确实照做了,可与记忆不同的是,并没有周景言那刀子嘴豆腐心的话。
而只慢慢的把外套披在了陈听的身上,转身便离开,他走的很快,甚至快到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陈听呆住了,不一样,和记忆里的不一样。
周景言明明一直都很毒舌,一样的场景,为什么偏偏却少了他那毒舌的话。
陈听若与过去不同,那便会出现改变。
陈听坏了。。
陈听有些失神,她手足无措的望着这件黑色外套陷入沉思。
她就这样,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一阵微风轻轻掠过陈听的脸庞,她才稍稍缓过神。
兴许是念念不忘,又或是牵挂,她又一次陷入了无尽的回忆。
陈听阿景,你会喜欢我吗?
周景言不会。
陈听为什么?
周景言你,笨。
少年嘴上说着可脸上却诚实的泛起一丝红晕。
陈听喂!如果我笨那你呢,书呆子。
明明都懂彼此的心意,却无人能踏出这一脚。
陈听周景言,你能喜欢我吗?
这是陈听在下课大家都在吵闹时偷偷小声说出了这句憋在心里已久的话。
周景言嗯?
陈听没什么
恨吗?恨自己没有勇敢吗?
陈听我想牵你的手正大光明的吻你。
周景言什么?你怎么这么喜欢小声讲话?
陈听没什么,只是嗓子不舒服。
后悔吗?遗憾吗?
陈听周景言,你是铁树还是盲人啊
周景言,你的心是铁的还是已经瞎到这么明显的喜欢都看不出来?
周景言小听,你说忍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啊
陈听,你的心是被刀刃伤过吗?为什么这么绝。
陈听问班长去我不知道。
只是回忆到这,冷风就把陈听的思绪吹回来了,她再一次看向这个温暖的外套。
她默默说了一句。
陈听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永恒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