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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阴冷的可怕,是不是空中会传出几声乌鸦的鸣叫,传闻说乌鸦飞过头顶,灾难就会来临。
走过浮桥,又经过一段狭窄昏暗的隧道,眼前豁然开朗。市集上挂满红灯笼,人头攒动,摊贩密集,鹤窈不由得多瞧几眼,是个人都看得出她对这里的东西很感兴趣了。
货摊上,商品琳琅满目,仔细一看却令人发麻:天竺红蝎、巨人蜈蚣,死人遗物,有的摊位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上面贴着红纸写着各种毒药名:断肠散、鹤顶红、夺命草……
有小贩吆喝:“顶级毒药,毒不死人包退包换!”
这里甚至是有人卖棺椁,见此鹤窈又忍不住浑身发麻,够变态的。
“南越王墓最新出土的棺椁,价高者得!现场开棺,稳赚不赔!”
两人跟着杨采薇穿行其中,感觉目睹的一切荒唐又新奇,此行绝非寻常,若不是鬼市不许贵人和朝廷官员来往,这里的东西怕是要被某些暗中使小心思暗算他人的官员一劫而空了吧。
龙套“杨姑娘来啦?”
杨采薇“来啦。”
龙套(小乞丐)“杨姐姐,经常跟你喝酒那个阿江让我告诉你,他去外地办事了,让你等他回来一起喝酒。”
杨采薇“嗯,知道了。”
稍过片刻二人便发现,这里的人似乎都和杨采薇十分熟悉,潘樾更是心中起疑,忍不住道。
潘樾“阿江是谁?杨姑娘的朋友吗?”
杨采薇“这好像跟你无关吧。”
杨采薇“禾阳流传着一句话,银子多,出身好,容貌美,人但凡占着一样,便可恣意快活,否则,就来鬼市,只有这里才会把你当人看。”
鹤窈不由得同情起眼前的少女,杨采薇是阳光明媚,向阳而生的女子,她纯真善良,即使脸上长有伤疤,面对他人的嘲讽却依旧自得,这样的采薇姐姐让鹤窈好生难过,她本不该这般,只因杨家没落,可她要带着父母的爱好好活着,活给所有人看。
一个卖玉露的老婆婆上来,热情地拉住杨采薇。
龙套(老婆婆)“杨姑娘,我刚得了一块玉蝉,说是南越王嘴里含的,你帮我瞧瞧真不真。”
杨采薇“我见过这种样式的玉蝉,确实是先秦盛行的陪葬品。”
龙套(老婆婆)“那我今儿可赚大发了,来来来,请你们喝玉露。”
杨采薇拿起一杯玉露就喝,还拿起两杯递给鹤窈和潘樾。
杨采薇“走了这么久,你们也渴了吧。”
鹤窈弯了弯朱唇,莞尔一笑。
鹤窈“谢谢采薇姐姐,谢谢婆婆。”
潘樾接过玉露试着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将杯中的玉露一饮而尽。
龙套(老婆婆)“这可是卓大善人府上女眷今日喝剩下的,我偷摸带出来,味道不错吧。”
潘樾一听差点呛到,面色暗了暗。见他这般反应杨采薇语带讥诮。
杨采薇“怎么,不合口味啊?残羹冷炙,污秽腌胰,这就是贫苦百姓的生活,大人还想了解吗?”
鹤窈“潘樾,你不回去吗?我怕……”
怕鬼市的人发现你。
而你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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