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后,金繁确定无一人没出去,才跟在她们身后。
一行人走出地牢,宫子羽带着她们向密道方向走去。
金繁在侍卫头领处停留片刻,对着侍卫领头道:“去查查地牢那些房间里有没有刺客留下的武器。”
“是!”侍卫领头抱拳应道。
金繁就快步跟上新娘的队伍。
…………
夜晚的湖畔静谧而又充满神秘感,就像被轻轻披上了一层透明的薄纱。微风在湖面上悠然掠过,带起丝丝凉意,让人瞬间沉浸在宁静之中。远处的山峦在夜幕下显得轮廓清晰、立体,仿佛在悄无声息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小船静静地停泊在湖面上,上面伫立着几道人影,宛如一幅水墨画卷。
月宫里。
言思诺拉着云雀边走边道:“快快快,宫子羽马上就要放新娘了,你去看看你姐姐,我想去看宫子羽的热闹,嘿嘿。”
“嗯嗯嗯。”云雀不断点头,神色兴奋,两人越跑越快,上船后马不停蹄的划向岸边。
月公子面无表情,轻轻冒出个问号:“……?”,他注意到言思诺对自己毫不在意的眼神,以及云雀那满心只想见到姐姐的期待。他……伸出手,但见她们连头也没回一下,便只能默默地、缓缓地放下手,目送着她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岸边。
湖面的风细细卷起月公子的衣袍。
月公子无奈一笑,是我多余了,然后自己踏上船,船上的梢公一声不吭,默默的划着船。
宫子羽行至一半,察觉到有人偷偷溜走,看了眼金繁,做了个手势,转身去追。
金繁会意带着一群新娘继续走。
宫远徵无聊的待在房顶,手上把玩着宫子羽送的大海螺。
——小可爱们想说:别摇了!!!
等着宫子羽他们的到来,宫远徵小声嘟囔着:“宫子羽这家伙怎么还没来,真慢!阿诺她们还有多久到啊?早知道不来这么早了。”
夜幕降临,雾气悄然弥漫开来,灯火在朦胧中摇曳。直到此时,宫远徵才终于瞧见金繁领着一群身着红衣的新娘们出现了。
嘴角挂上了一抹兴奋笑,眼神透着开心,嘿嘿可以光明正大的打宫子羽了,开心。
宫子羽拉着云为衫赶上大部队, 金繁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乱跑!”
宫子羽嘻笑,“金繁~,我这不是帮人家姑娘嘛。”
金繁一抖,控制住白眼低声怒道:“你也不怕她是无锋刺客!”手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这几句比大小姐还可怕。
宫子羽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吧,如果她是无锋刺客,那她肯定不会逃的,反而会恨不得留在宫门里头呢。我对这位姑娘绝对有信心,相信我的眼光准没错,我这么聪明,对吧?”毕竟这是云雀的姐姐,留在宫门帮忙的可能性最大,算来算去都快成自家人了,可是一枚关键的棋子呐。
听了全程的云为衫,表情微僵,“……?”真蠢假蠢?作为宫门的人行事应该不会这么嗯……不确定再看看。
金繁叹气,无奈扶额,“是,知道了。”你只说演一个单纯的公子没说还加上自恋啊!本色出演吗。
宫子羽带着一群新娘走到一处暗巷,先快步走到一面墙,伸手一按,墙面‘咔’地一声,出现了一道入口。
宫子羽回头和她们焦急道:“快,进去,这是通往旧尘山的密道,出去了你们就安全了!”
见此情况的新娘们互看一眼,犹豫不过一瞬,提着裙摆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
“啪啪啪,宫子羽,你不是送新娘给我试药吗?怎么会在这?”少年清亮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众人闻声转头一抬就看见屋顶站着一位少年,月色下,黑色衣衽翻飞,银色纹路在月光照耀下熠熠发光。
宫远徵笑的阴翳,眼神冷漠的看着新娘们。 终于到我上场了。
说完就飞身而下,站立在地上,白皙的脸,狭长的眼,殷红的唇。
一众新娘们,“……?!”这么好看的人说的话怎么这么冰冷狠毒。
无辜新娘想着宫门是耍人玩吗?这一出出的可比唱戏的精彩,就是可怜了自己,在死与活之间反复横跳,爹娘我想回家!
别有用心的新娘则是暗思自己该怎么做才能留在宫门。
宫远徵歪头邪笑,“哟,怎么不说话了?”讥讽的看着宫子羽,铃铛声配合交响。
“你!”宫子羽怒指宫远徵。嘿你小子公报私仇是吧!
新娘们听见要拿自己试药,个个都惊慌失色,暗自哀泣。太难了,只是来参加个选婚而已,有无锋就算了,还要变成试药人。
有人控制不住哭出声,引起一片哭声。
云为衫眼神一暗,见状想冲进密道,刚跑两步,宫远徵眼神一略,讥讽一笑。哟,还有个不死心的。
手一挥,一个小铁珠飞向一块墙壁上的石板。
‘咚’
密道门关上了,云为衫眸子暗垂,就差一点点就进去了。
“你做什么!”宫子羽怒斥道。
宫远徵耸肩,表情无辜看着宫子羽,“我没做什么啊,你想做什么?”
“你!”宫子羽气急上前与宫远徵打了起来,但看起来不是对手,金繁前来相助。
宫远徵趁着间隙向新娘们的方向丢出一个暗器,只见那东西在空中炸开,随之黄烟弥漫开来,咳声不断传来。
宫子羽看着这一幕,震惊道:“你疯啦!这些可是新娘,你居然下毒!”声音带些尖锐和不可思议。悄悄竖起大拇指,远徵弟弟干的漂亮!
宫远徵回了个得意的眼神,该下的手丝毫没减弱,打的宫子羽连连败退。
而宫子羽的话惊得一行新娘们有点崩溃了,有一部分新娘已经软坐在地,丝毫在意不起形象了。
“咳咳……。”该死的宫门,不行了头好晕啊,难受。
“咳咳……。”不愧是宫远徵,就是……遭了有点子晕噻。
“咳咳……。”悔!肠子都悔青了,外面不好吗,跑这个有变态的地方做甚。
“咳咳……。”宫门里的人都有病,爹诚不欺我。
咳声不断,站着的云为衫见状跟着演,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找寻活路。
上官浅软坐地坐在地上,左边身体撑着地面,右手则轻轻掩面,抑制不住地轻咳起来。她眼神流转,四处打量,注意到有几个同样捂脸轻咳的女子,指尖都染上了红蔻丹,心中了然。
另一边屋顶上趴着言思诺,云雀,月公子看着底下的大戏。
言思诺捅捅云雀,“哪个是你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