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说你们这是干嘛?今日我又不是主家。非得让我上来此处做甚?要是把我累死了,禾阳还得另找县令。”
潘越趴在石凳上气喘吁吁,表情扭曲面色发白。
苍天,也没人告诉他苍山洱道如此艰难费力啊,早知道就不来了。
“潘大人,没你不行啊!主家特意设宴盛情款待,如今宾客皆到,就等您一人了。”
“今后这样的宴席大可不必等潘某。潘某福薄,吃不起这盛宴。”
这是宴席?这是想吃他潘某的鸿门宴吗?怕不是潘某才是宴席上的最后一道菜,各个就等着吃我呢!
别别别,以后还是别宴请了。
潘越奋力站起不到三秒又滑灵力下去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歪歪斜斜地依在石壁上。
“潘大人说笑了,这宴席没您怎能成席。要不您再此休息片刻,小人找轿子送您上去。”老管家作揖,俯首含笑。
“甚好甚好!快去吧,再晚些,菜都凉了。”
潘越摆手,有轿子不早说累得他小腿肚子都打哆嗦。
“这这,高雅之士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啊?吃个饭,小命先丢半条!啊!这风景,这风景,挺好!”
潘越咽了口水,嗓子里如同冒烟般。不行不行,必须先喝口水。渴死他了。潘越在腰间一阵摸索,杀千刀的水袋掉哪了?
“渴死我了。到底是那个缺心眼的将宴会设置在山顶,这吃口菜还得先丢半条命。”
潘越脸上布满狰狞,现在的他能喝干整条渭河:“哎,不是,怎么还不会来!真想渴死我啊。”
“看来看来,我这县令真是没人爱啊!”
潘越一脸摆烂摊到在石凳上。若不是顶着一张帅绝人寰熟悉不已的脸,罗喉计都当真觉得此人被掉包了。
“计都,计都你过来。”
“作甚?”
“给我挡着太阳,热死了。”
潘越趴在罗喉计都腰后,气踹嘘嘘:“你说那老人家不会真的一起不复返吧。这这……真把我留在这里啊?我不想再走下去了。呜呜呜……”
潘越望了望上山的路,延绵不见山顶又看来看来时路,蜿蜒入云不禁悲从心起。
“怎么办啊,计都。看来我小命休矣。要不我从这跳下去,早早寻你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罗喉计都一脸无奈从怀里掏出水袋:“先喝点水吧。那老翁定会回来的。”
“你有水啊?你有谁不早点拿出来!”
潘越一个白眼媚眼如丝看得罗喉计都心神荡漾:“若是早些拿出来,还不被你糟蹋光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是。”
罗喉计都想起还未到半山腰时,潘越狼吞虎咽狂炫蔬果美约其名补充能量的场景,回答得毫不犹豫。
潘越哼哼唧唧地给自己灌水:“你说这山顶有茅房吗?别上到顶要如厕还得下山……不行不行,这真要我命。”
“哎,计都。你说当初金翅鸟是将巢穴筑在山顶吗?怪不得千年得以延续,就着山顶还没打爬上去人先没一半,不给水喝又没一半。”
“计都,你说是为什么呢?”
“怕你打他们。”
“胡说!我可没有。这般累人的活我可不干。”
潘越没骨般的倚在石壁上,弯弯曲曲的不成样子。罗喉计都叹气将人横打抱起:“好好休息,我送你上去。”
“别别别,要是被人看见了。我可就成禾阳的妖怪县令了,还是我自己爬吧。”
潘越一边说一边从罗喉计都身上下来,脚刚触地就摔了下去.
“嘿嘿,脚没力。我再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