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降是喜事,礼部自然风光大办,皇帝深觉是了却一桩心事,心情也是相当不错。
不过有的人心情可就不怎么样了,比如盛长柏。
公主府里,前头礼仪皆已完毕,公主早就乏了,便自己拆了妆等着盛长柏。
盛长柏进来,先行君臣之礼,“公主殿下。”
赵随栀也不看他,只说了句,“起来吧。”
盛长柏却不起身,“臣有一言,欲进与公主。”
“我不听,你也不用说。”赵随栀摆摆手。
盛长柏却是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公主!请公主以儒家礼法为重……”
他话没说完,赵随栀直接一个茶杯砸了过去,“礼法?什么礼法?”
盛长柏只作听不出她的恼怒,“三纲五常,三从四德。”
盛长柏想得很美好,他觉得公主是需要被劝谏修正的,这样以后才能好好过下去。
不料赵随栀说,“你也知道三纲五常?那我问你,君为臣纲,是也不是?”
盛长柏硬着头皮答,“是。”
赵随栀站起身来,冷眼睨着盛长柏,“那我是君,你是臣,是也不是?”
盛长柏只得答,“是。”
赵随栀附掌而笑,“答得不错,所以记住了,不可以拿这些腐儒的话来污我的耳朵,更不可以忤逆我。”
说完,她吩咐婢女,“找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来。”
不多时,婆子到了。
公主指了指盛长柏,“把他剥光了,扔马厩里去。”
婆子们可不问盛长柏是谁,只一味执行公主的命令罢了。
打发了盛长柏,赵随栀又歪回榻上,拉着身边美貌宫女的袖子,又拍了拍床榻,“今儿你睡这儿。”
……
第二天回盛家时候,赵随栀理所应当的等着盛家人来拜她,她也只懒懒得看了个脸熟,就吩咐看赏。
盛老太太是不敢言而敢怒,心里默默吐槽怪不得这公主总被参奏。
赏完东西之后,赵随栀片刻不愿多留,顺带吩咐盛长柏,“以后没有传召不许来烦我。”
本来赵随栀就没打算掩饰她的放肆,所以盛家人很快就知道新婚之夜盛长柏直接睡了马厩,盛纮更是悲愤交加,王若弗心疼得掉眼泪。
不过之后,赵随栀也没有刻意把盛长柏怎么样,她只是不想搭理他罢了,反正她有的是面首,从侍卫太医到和尚道士,从风流文人到俊俏戏子,甚至花魁行首美婢宫娥她也不放过,御史早已不是第一次参她行为放荡了,可参了她又不改,皇帝也不舍得罚,所以时候长了,御史也不参奏了。
最近赵随栀又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个名唤鸾镜的美貌婢女,一时间是喜欢的不得了,更是成天累日的与她混在一处,甚至叫她着驸马官服随自己出游,俨然是当盛长柏不存在了。
盛长柏终于是忍无可忍,他为娶公主断了仕途,却被她戴了一脑袋绿帽子,已然苦闷难当,于是他也去寻自己旧日的通房羊毫。
要说赵随栀人很不靠谱,但消息却不是一般的灵通,她觉着自己怎么样无所谓,但盛长柏不能对不住自己,于是这位公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着鞭子就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