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文学,追夫火葬场,贺追夫,虐向。
真避嫌,真分手,真虐文,不是小打小闹。
HE,现背,情节是我瞎编,请勿上升。
贺峻霖睡熟之后,严浩翔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顺手将两个银白色包装和一个没扔准掉在了外面的套子扔进垃圾桶,披了件衣服去了客厅。
贺峻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酣畅淋漓的情事带走了大量的体力,如果不是肌肉不由自主地痉挛,他绝对不会醒。
严浩翔也是这么认为的,以至于贺峻霖醒来时并没有看到他。
贺峻霖心里发慌,身上的酸痛提醒他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可睡醒后漆黑一片,严浩翔不在身边的现实让他重新陷入恐慌。
贺峻霖“嘶”
他随便拿了衣服套上,脚踩在地上时,大腿根的酸麻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但他还是忍着难受,光着脚跑了出去。
客厅的灯亮着,他在沙发上看到了严浩翔的背影,他悄悄靠近了一点,终于看清了——严浩翔低着头,在看他带来的那些东西。
贺峻霖的鼻头和眼眶一起红了,他差点以为,严浩翔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短短的几步路,严浩翔之前说的“慢慢来”和他刚刚的故意“刁难”在贺峻霖脑海里交替浮现,他甚至怀疑,严浩翔是不是只是将自己当作了发泄的玩物。
贺峻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又可怕的臆想,他控制不住地用最凉薄的想法揣测严浩翔的行为,质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真的和好了吗?他们还回得去从前吗?
严浩翔回头看到的,就是贺峻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样子。薄韧而不瘦削的肩膀像衣架一样把衣服撑出好看的弧度,漂亮的锁骨和光洁的脖颈透出一股不应染指的干净,然而眼睛,鼻头,嘴唇和脸颊却无处不红,破碎又招人。
喉结滚动,但严浩翔在看到他光着的脚时刹住了旖念,他轻轻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严浩翔“怎么不穿鞋?”
他其实还想问,怎么又要哭?可作为始作俑者,他大概猜得到贺峻霖如今眼泪储量丰富的原因。
严浩翔让贺峻霖踩在他的脚上来隔绝仲春时节地板的凉意,贺峻霖咬了咬唇,乖乖踩了上去。
严浩翔脸上笑意渐浓,他索性俯身将人扛在肩头,重新带回卧室。
是他的错,睡不着偏要矫情,一遍遍地看贺峻霖带来的东西,从中搜寻贺峻霖和他一样爱得无法自拔的证据。
贺峻霖在这一连串的动作中感觉被珍视,他终于鼓起勇气,坦诚内心的不安,
贺峻霖“严浩翔。”
严浩翔“嗯?”
贺峻霖“严浩翔。”
严浩翔“……嗯。”
贺峻霖“我其实很害怕。”
严浩翔“怕什么?”
严浩翔把人搂着,在贺峻霖唇边细细密密地吻。
贺峻霖“我怕你哪天又突然不要我了。”
贺峻霖光是想到这个可能,就抑制不住地难过。过去一年太煎熬了,他已经没有再来一次的勇气了。
严浩翔叹了口气,说
严浩翔不会
贺峻霖“我还怕你不像以前那么喜欢我了。”
严浩翔仍然很平淡地说
严浩翔不会
贺峻霖的心里还是很慌,他突然想起来,刚刚从头到尾,严浩翔都没有说过“我爱你”,以前他们很好的时候,严浩翔总说,碰他的时候会说,结束后搂着他睡觉也会说。
严浩翔清楚,简单的承诺并不足以让贺峻霖放心,他在贺峻霖胡思乱想更多之前开口了,
严浩翔“如果有一天,我又那么对你,你只要像现在这样哄哄我,我就舍不得了。”
贺峻霖呆住了,他下意识地追问:
贺峻霖“什么意思?”
严浩翔“我是说,只要你爱我,那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严浩翔将贺峻霖挂在睫毛上的眼泪吻去,他以为他会享受掌控这段关系的感觉以及贺峻霖为他惶恐的样子。可是真切地感受过他的不安后,严浩翔心疼了,他选择将手中的筹码尽数亮明,换贺峻霖心安。
严浩翔“霖霖,别怕。我们的关系如何定义,主动权一直在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贺峻霖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因为严浩翔说,
严浩翔“我根本没有办法停止爱你。”
严浩翔好像一只凶狠狡猾的猛兽,在羽翼丰满后驯化了主人,可是获得自由和掌控一切的感觉并不能使他快乐,因为贺峻霖在哭。于是他重新为自己套上枷锁,将锁链的另一头交还,比画地为牢更可笑的是,他甘心为爱俯首称臣。
严浩翔自嘲地想,贺峻霖大概不会明白,他到底有多爱他。
严浩翔的爱沉重地像一座大山,贺峻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馈他的这番话,没有什么能跟如此绝望而厚重的感情相抗衡,他的那点心思在严浩翔面前渺小得可怜。
贺峻霖无奈于自己的笨拙,只好用更浅薄的欢愉来回馈这份爱意。
这回贺峻霖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他抱着严浩翔的胳膊,做了一个久违的安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