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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雨有自己的私心在的。
她想他表演一次给自己听，只给她一个人。
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或许没有错，她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的利益。
高一高二同时下晚自习，高三的晚十五分钟。
他们走在教职楼，今天跟平时不太一样，因为今天整个楼都亮着灯。或许是明天就是首届元旦联欢会，领导们都格外重视。
许清舟在前面走着，他们一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所以他先打破有些许尴尬的氛围：“今天挺亮啊。”
嗯。
女生没回话，好像更尴尬了。
他笑着搓手点头，也没再开口。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音乐室。
他打开门：“进去吧。”
江雨进去口好奇的左看右看。
男生来到钢琴前：“你如果无聊的话要不要来两局斗地主。”说着他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江雨被他逗笑了：“你手机给我就不怕你的秘密被我知道，万一我再把你的桃花给截胡怎么办？”
他耸耸肩：“我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桃花，”他略思考一下开口“没有吧，我认为现在学习最重要。”
江雨不置可否点头，顺势找了个位置坐着：“不用管我，你练你的。”
他只好把手机收回去：“好吧。”
许清舟随即开始弹起来。
江雨就坐在一旁看着他。
音乐室里暖气还开着，不冷穿着羽绒服反而有些热，他们都脱下了外套放在一旁。
他一脸认真，全心投入到这件事情中，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这一件事就要做到最好。
他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随着动作青筋暴起。琴键在他手下轻轻动起来，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突然有规则的敲门声响起，他手停下，声音随着戛然而止。
他礼貌开口：“请进。”
那人进来，是隔壁班的班主任，教数学的也是他们班的数学老师。
说来也巧，这位老师从高一开始就教他们数学，一直教到现在。
他们立刻起身。
他问到：“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那人开口：“明天不是要表演了吗，我来帮我们班同学拿一下小提琴，”转头他又看见了江雨“江雨同学也在啊。”
江雨礼貌点头：“老师好。”
见老师皱眉还想说着什么，许清舟连忙打断：“老师，这不是明天就要我表演钢琴了吗，我求她来帮我验收一下我这几天的成果。”
老师眉头舒展了一些：“怎么不叫个男生啊，一男一女终究是不好看。”
他又解释道：“之前一直都是男生，文科班的周彦，高一的时候您还教过他，本来今天还是他，只不过他们班今天有事来不了，你问江雨是不是。”
突然被提到的人开口：“是，之前一直是周彦陪他，正好我今天没事，所以很荣幸提前来听一下。”
“哦，这样啊。”
“今天是我考虑不周了，忘记她一个女生传出去确实不好，老师你要不要也听一下。”
那人开口：“我就算了，我们班同学还等着呢，明天你上台后我再听吧，我很期待你的表演。”
“谢谢老师。”
他们帮着一起找小提琴，找到后走之前又开口：“早点回去，别太晚，走时直接锁上门就行了，”他又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那老师先走了。”
他们一起说：“老师再见。”
他随手关上门。
下楼梯时他走的很慢。
小提琴被他随意拿在手上。
他们两个成绩都很好，尤其是许清舟，他跟他们班的班主任都挺熟的，之前就听说学校推荐他去做交换生，可是被他拒绝了，他们班主任还一度表示可惜，可那也没有什么办法，人家不想去又不能强迫人家去。
他们班主任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还很可惜。
至于江雨，平时文文静静的看起来很乖，性格好像有点内向，但做事挺仔细的，成绩也不错。
他索性不想了，反正他们也不小了，应该能分清楚轻重缓急。
老师走后许清舟又开始练起来，但他的余光一直观察着江雨。
她一直看着窗外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没有开口问。
老师走后江雨才明白刚才老师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有点心虚又有点后悔。
心虚的是她的一点点小心思跟老师说的话一样，像是一个秘密被人发现一样，很羞涩。
后悔的是因为自己他被说了，他会不会讨厌自己。
本来一开始他就不想让自己来的，是她自己非要来，给他添麻烦了。
想到这她又有些失落，或许自己就不该来的。
她一直看着窗外，离教职楼挨着的事高三的教学楼。
此时高三的也放学了，他们每个人都显得很忙，没有太多的吵吵闹闹，就算几个人一起走也没有很大声的说话。
还有很多学生没有走，依旧在教室里学习，毕竟是高三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
高一高二的九点半下晚自习，高三的推迟十五分钟。高一高二的教学楼十点就断电，高三的在十一点断电，宿舍也是十一点关门，他们在关门前到宿舍就行。
窗户上清晰的印出他们的脸。
许清舟有注意到江雨心情不高，他开口：“江雨。”
江雨被声音拉回神：“怎么了？”
“我弹得怎么样？”
“挺好的。”
“你都没有认真在听。”
江雨尴尬摸脸：“抱歉。”
“现在开始认真听就原谅你。”
“你弹吧，我这次一定认真听。”
正如她自己说得一样，她确实开始认真听。
他确实弹得不错。
他扭头看过来，什么都没说脸上表情充分说明了什么。
她笑着比了个很棒的手势。
走之前江雨随手拿着羽绒服没有穿。
许清舟提醒道：“穿上吧，外面挺冷的。”他指了指她手里的衣服。
江雨这才反应过来：“谢谢。”
外面确实有些冷，晚上气温就跟低了，一路上都刮这风，路上没什么人了，显得异常安静，风吹过都可以听见声音。
他们并排走着，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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