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晖自收下李子墨后便将他留在身边教导,只是李子墨显然一身贵公子气,偶尔看起来低眉顺眼(拜师那次),只不过是离家之时自己的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而已。真到了没有人约束自己之时,一身毛病便又显露无遗了,毕竟以他的身份全天下也没多少人能让他真心实意受教的。
“啪!”蓝晖将子墨今日的课业重重地摔在桌上,鲜少发怒的他今日真的是气急了,手上青筋历历分明。
面前站的正是刚拜入师门不久的李子墨,正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硬气地站在蓝晖面前,今日只不过是自己心思不在课业上,潦草应付了几个字而已,没想到蓝晖竟攥着不放,发这么大脾气,还让自己去请戒尺。
从小养尊处优的他本就受不了蓝晖动则打骂,只是碍于父亲的叮嘱才处处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师父“礼遇有加”,加上新认的大哥叶归也是一个极好仗义的人,也不愿拂了问归宗的面子,这才依言去取了戒尺,恭恭敬敬地捧到了师父面前。
蓝晖往日并没有真正打骂过他,自拜师以来连罚跪都是少有的,甚至心情好起来连那些规矩礼节也是不在意的。李子墨本以为这次也只不过是为了吓吓自己而已,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却仍然面上恭敬如初。
“啪!”戒尺着肉的响声先于痛感而来,对于突如其来的责打他先是震惊地抬起头,随后在确认了情况后又第一时间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一道鲜明的痕迹正肉眼可见的出现并不断放大!
“你明知我身份,竟真的敢打我!”蓝晖打的不重,只是阵势浮夸了点,子墨却受不了一点,当场炸毛,指着蓝晖怒气冲冲地问到。
“阿墨,你今日这课业做成这般,难道不该罚吗!”蓝晖见眼前的孩子如此,怒气更盛,他是知道对方身份贵重不假,但这重身份决不能成为他放纵自己的理由!
“把手放出来,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今日顶撞为师的事我既往不咎。”蓝晖面露愠色,用戒尺隔空指了指李子墨的手,用意明显,今日非罚不可。
“这徒弟谁爱当谁当去!本公子不干了!”李子墨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纨绔风流嚣张跋扈本就是他的本色,现在不装了,自然是口出狂言,转身就走,哪管三七二十一的干脆利落。
见小徒弟转身离去,蓝晖更是气急败坏,但只当李子墨耍耍公子脾气回屋怄气去了,何况自己也在气头之上,实属不该带着情绪教育弟子,也便随他去了,打算冷静冷静事后再聊。
哪料,不过一盏茶功夫,便有小厮匆匆来报,说是李公子抢了一匹马离开问归宗扬长而去了。因着叶归宗主先前吩咐过要对师父蓝晖和师弟李子墨以礼相待,骑个马小厮本觉得正常不过,只是李公子实在无礼至极,不等小厮安排好便抢马离去,怕出事便去寻陆管家,哪料陆管家今日同宗主外出办事。没个做主的人,小厮也只能来寻蓝晖了。
“什么!他还敢离开问归宗!混账东西,外面现在什么形势他不知道嘛!”蓝晖闻此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其实对李子墨这小子担心还是大过生气的,毕竟他若在此出事,那别说自己了,问归宗全宗上下估计都得为之陪葬。
“给我备马,我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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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耍脾气离家出走,蓝晖气头上出门去追,会发生一些什么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