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很快便洗漱出来,出来时一袭白衣风度偏偏,连新来的李子墨也不禁在心里暗想自家的师兄怎生得如此好看。只是叶归不知自己的新师弟是如此想法,总以为他是第一次见自己有些拘束,自顾自地拍了拍小师弟的手,说道“在我这就别紧张了,我们去找师父。”
叶归带着李子墨到蓝晖院中时已过午饭时分,一个是醉酒刚醒,一个则傻乎乎地在叶归院中跪了一个早上,显然,俩师兄弟都未曾用过午饭便匆匆而来。
“徒儿见过师父!”兄弟俩一前一后进门朝蓝晖见礼,李子墨规规矩矩地跟在叶归后面,也恭敬地向师父施礼。
“嗯,好,都起来吧。”今日收徒,蓝晖心里高兴,也不欲孩子们如此拘礼,见到俩兄弟进门,赶忙放下茶杯让他们不要多礼。
“子墨,你们俩师兄弟一大早上背着为师去哪玩了?”蓝晖怕李子墨初到此地不太适应,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问他,却没想到,这老的一问,加上小的那一答,直直把叶归吓了一跳。
蓝晖本以为早上不见大徒弟身影,连小徒弟也一去不返,准是大徒弟带着小徒弟在宗内闲逛,熟悉环境去了。蓝晖想得兄友弟恭很美好,但是俩兄弟不知道师父是怎样想的,哪料李子墨一上来就信口开河。
“师父,早上师兄带我在宗内熟悉环境,因小徒一时贪玩,才忘了时辰,是徒弟的不是。”
李子墨上前制止了想要抢话头回答的叶师兄,只不过是怕蓝晖因叶归醉酒之事责罚师兄,虽然和师兄相处时间不长,但李子墨觉得自己的师兄人也蛮好的,又素来听说蓝晖对叶归这个师兄要求极为严格,全然忘了叶归刚刚跟他讲的原则性问题,殊不知自己上前的一个酿跄将自己“善意的谎言”拆台拆了个精光。
叶归和蓝晖自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叶归知道师弟此法拙劣,必瞒不过师父,只是拜师第一天就撒谎欺师,不免觉得自己的小师弟也太能作了一点,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不忍见小师弟第一天就因此受罚,还是上前答了话,将师弟护在了身后。
“师父,是徒儿昨日醉酒,误了时辰,先是姗姗来迟,错过师弟的拜师仪式;然后是徒儿院中的人将师弟拦在门外,硬是让师弟在徒儿院中跪了一个早上,这才伤了他的腿;此刻师父问话,子墨也是担心我才撒谎蒙混过关的,还请师父赐罚,莫怪师弟。”
叶归并没有试图瞒着蓝晖昨日醉酒之事,毕竟从自己接手问归宗以来,师父并没有说过不让自己喝酒,只是醉酒误事这是蓝晖一向不能容忍的。此刻李子墨又闹了撒谎这一出,的确足足让叶归吓了一跳。
“归儿,为师先不说你醉酒误事之事。你是师兄若要罚师弟自也是合情合理,为师不会因为子墨在你院中跪了一个早上就为难谁。你且说你上次撒谎为师是怎样罚你的?”
此话是对叶归问的,但此刻蓝晖却盯着站在叶归身后的李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