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陆榆的一句吩咐就震惊了在场的所有小厮。罚谁?罚的居然会是陆管家!在府里干了这么久,大家对新来的陆管家还是有所耳闻,听说最近这个陆管家可是宗主眼前的红人,这又是唱哪出?
“怎么?你们是没听到我说什么吗?”陆榆在叶归处碰了壁,心情也不是很好,见手底下的人迟迟没有动作,一时间竟有些烦躁,也是有点发了怒瞪了一眼为首的小厮。
“是是是,来人上刑具!”陆榆一阵发泄算是把众人从疑问中唤醒,更是把戒律堂掌事的小厮吓了一跳,连忙吩咐下去。
办事的小厮也算麻利,很快便有人抬着红木长凳,拿着厚重的红木杖朝这边而来。长凳看起来是新的,上面的颜料尚未褪去,至于红木杖,上宽下宰,还雕刻着青云纹路。拿着红木杖的两个壮汉,想来就是戒律堂的打手了。
在红木长凳落地的那一刻,陆榆便解开了外衣,更是褪去了下衫,双手交叠伏在了红木长凳之上,去衣受刑,这是规矩,陆榆自然没有打算为了自己而改变什么。只是,当身后的团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多年未受过刑,一朝重新让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他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根。
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那雕刻着花纹的木杖还是稳稳地落在陆榆的身上,打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每一次落杖的位置、速度、力度都能让受刑者疼得恰到好处,连陆榆也不例外。宽厚的木杖在陆榆身后留下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被冲击的迅速泛红、充血肿胀,可是在整间刑堂里却只留下闷闷的落杖声。
这些年陆榆云游在外哪受过这般苦楚,他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放松自己的臀部以缓解每一次木杖冲击带来的苦楚。他拼命地压抑着自己时刻想逃离木杖的身躯,愣是稳稳的、实打实的接住了每一杖。所有的呜咽、所有的疼痛陆榆都生生地受下了……
连至亲弟弟都护不好,属实该罚!不能使至亲弟弟信任,属实该罚!
一轮三十杖下来,陆榆一声不吭,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面色惨白,甚至难以动弹,他紧紧闭着眼睛缓解了一下,虚弱的声音还是不忘提醒执杖的壮汉“还有三十鞭,马上安排吧!”
“陆管家,您这刚挨完三十杖,剩下三十鞭您挨不住的,要不等您伤好了再来?”凭掌事的多年经验,他也感觉到大事不妙,大着胆子提议道,一边还不忘打手势让人去向宗主汇报。
“不必,今天就一起挨了,不过还劳烦你拿根绳子将我绑起来。”陆榆推开了一旁壮汉想扶自己的手,挣扎着从红木板凳之上爬起来,身后的伤疼的他也是直冒冷汗,硬是勉强站了起来往刑架那边而去。
另一旁,小厮得到吩咐也是往叶归的院子里直奔而去,见到门口龚战也是匆匆汇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龚战深感不妙。。
“主上,陆公子去了戒律堂受刑,已经受完三十杖了,坚持要领完剩下的三十鞭!”龚战破门而入,急忙将事情汇报给叶归。
“谁?他怎么会去戒律堂!谁竟敢对他下手!”床榻之上的叶归闻此消息翻身而下,未着外衣便直奔戒律堂而去,甚至轻功飞起,一刻也不敢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