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方景行终于拿起了笔。其实以一种偏理性的角度去看,涂这几个瓶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几个字而已。但他难免联想到自己挨打时的过程,尤其是亲身经历过的几个,不免觉得羞臊。
等时愒进来时,那张纸扔在一旁,连着没关帽的彩笔一起。方景行趴在床上,脸枕着手臂,似乎睡着了。
他摸了摸方景行身后。毛巾已经被臀肉捂得温热,掀开后***********************这时,右半边臀肉跳了跳,说明它的主人只是在装睡。
时愒也不拆穿,拿药膏轻轻涂过一遍,又把皮下的细小硬块给揉开。
做完这一切,才走到方景行身下,半蹲下摇了摇肩膀:“学长下午刚睡过,别又睡过去了。”
方景行装出一副刚醒的样子,揉着眼角,“唔…你怎么来了?”
时愒笑道:“菜收拾得差不多了,我来看看学长填得怎么样。”
方景行一点也不想提那张图。接受自己的爱好是一回事,堂而皇之地说出来是另一回事,他还没那么厚的脸皮。“在被子上…我随便填的。”
时愒这下是真的笑出声了。他大概能猜到方景行在填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满面通红,眼神闪烁,估计只涂了几个瓶子,或者逞强似地把所有都涂满。
但看到实物还是让时愒震惊了半瞬,后又好奇地问道:“学长这三个糊了个底的是怎么回事?”
“我不太清楚…但你想的话,应该可以。”
那就是不接受,但可以为了他接受。时愒才发现他的学长竟然还有些讨好型人格,看着精明十足,其实有点傻。
他跳过这三个,看向喜欢的。大部分都是已经实践过的项目,剩下的就是打手心,还有罚站,可以说是中学课堂的必备项目。但像方景行这样的好学生则不一定体验过。
“学长以前被老师打过手心?还是罚站过?”
听到时愒指向性明确的问题,方景行觉得自己的脸烫得能煮鸡蛋了。“没…”
“哦,那就是没试过,但很期待。”
方景行赧然,事实的确如此。他还因此特地搞砸了一次考试,只考了年纪一百多名,但这样老师也没骂他,反而关心他是不是病了,或者学得太辛苦。方景行觉得无趣,也不再试第二次。
“那刚好学长也趴够了,去墙边站一会。”
“你说什么?!”方景行猛得撑起上半身,盖在腿上的毯子滑落在地。
时愒丝毫没被吓到,慢条斯理地说道:“学长不是本来就想体验下吗?刚好我现在也有空。而且之前的藤条还欠了二十,用罚站还很合算吧。”
方景行哑然,他没想到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时愒见方景行不动,又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直把他的学长拍得缩成一团,一双红红的眼委屈地瞪了过来,“学长快点。不想站就去客厅椅子上坐着。”
方景行撇撇嘴,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不是傻子,站着和坐着哪个更舒服还是分得出的。
只是站到墙边后,方景行的心也没放下去。对于学校里的老师,直身站着就行了,但在圈内,罚站一般都要…
“学长,衣服撩到腰上。把你挨过揍的屁股露出来。”
果然。
方景行做了近两分钟的心理准备,才颤抖着把手放到上衣下摆,将衬衫叠了几叠,拢在腰间,向时愒展示他红肿还带着黑紫棱条的臀肉。
时愒却犹显不满,“学长,再撩高点,头也抬高,别垂着。”
方景行心里流满宽面条泪,把衬衫又多卷了一道。他知道自己的下摆没多长,已经把整个屁股都露出来了,时愒不过是想要他觉得更羞耻些。但事实上,他也的确做到了。
身后的伤本来平息了不少,但在时愒的注视下又灼灼烧了起来,表面刺痛,还有些痒,让他无时无刻不想要动一动腿,或者扭一下腰。这真的太羞了,明明他的年纪要大些,而且在两人中更偏向于老师的角色,却要这样光着屁股罚站。
时愒能看见方景行每个细微的小动作,每次他动完都会乖乖地站得更直,好像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似的,可爱极了。
等分针转过半圈,他才说道:“学长回来吧。”
方景行赶紧把衣服放了下来,然后扑到被子里,哭声再也控制不住,肩膀一抖一抖的,说不出的可怜。
时愒却有些傻眼。他慌忙拍着方景行的肩,问他:“学长怎么哭了,是不喜欢吗?”
“没。”方景行急切地想解释,差点呛到,“就是…就是太羞了,我有些不适应。过一会就好了…”
时愒想起方景行应该从小就是大人眼中的乖孩子,估计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他轻笑声,承诺道:“学长的期待我会尽力满足的,也请学长能多相信我一点。”
“滴滴--”
手机突然中了病毒似的跳出来好多条消息提醒。
时愒点开聊天软件粗粗翻了下,问道:“学长把我们处长期的事和别人说了?”
“….嗯。”方景行有些心虚,“你要是觉得不好,我…”
时愒抢过他的话,“没什么不好的。虽然不用跟谁交代,但这本就是个事实,说了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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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已经快七点。
时愒在这里住最后一晚,明天就收拾东西回家了。他问方景行:“学长准备哪天回家。”
“我也差不多明天回,但要先把手上的课题做完。”
学校里这般认真赶工的学生不少,有些人过年都不回家,守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时愒自认和他们比不了,心里毫无负担,“学长家住在哪里?”
“就在本地,昌明时代。”
那是座十几年前建好的小区,能住在里面的非富即贵。前半部分是别墅区,后半部分是高层,时至今日在房产市场上依旧很抢手。
时愒眼中惊喜,“我家也在昌明时代。学长住几号啊?”
方景行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巧。他开始后悔之前没在小区里多逛逛,说不定两人早就遇见了,“A23号。”
“我家在C05号,也不算很远。小区里的朋友我认识不少,经常跟他们一起打篮球,竟然一直没见过学长。”
方景行后悔更甚,“…我不太喜欢出门。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
“现在知道也不迟。过年有空可以来串个门,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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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农历二十八,时愒终于回到家中。
他已经毕业工作了的姐姐时逾允也在家,正抱着只萨摩亚在沙发上看新出的一部科幻电影。
时愒欢呼一声,跑上去抱住了大狗,埋在他的颈间蹭了蹭,“莎莎,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时逾允嫌弃地把时愒推远半步,“别乱蹭,都是狗毛。”
时愒也觉得鼻子有点痒,听话地坐正,“唉,这么久不回来,我的家庭地位是越来越低了。”在他们家,他姐地位最高,他妈次之,接下来是莎莎,最下面的则是他和他爸。
时逾允瞥他一眼,“还知道自己多久没回家?你是要当科学家了吗,今天才回来。”
时愒前两天也是怨气满满,要不是方景行非得把最后一场小组讨论定在昨天,他也不至于在学校待到那么晚。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得在家人面前维护他学长的形象:“姐,你也知道,我那导师管得严,非说参加了讨论才能走,不然下学期就退组,我能有什么办法。”
时逾允奇怪道:“这次不是你们学长安排的了?”
时愒有些心虚,“不是。其实我们学长人挺好的…”
时逾允也没太在意,“行了,别在这妨碍我看电影。妈让刘姨给你烧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到饭点记得下来吃饭。”
时愒嘻嘻笑了两声,“行,姐,我先回房间了。”
红烧肉要在锅里炖近十个小时,时愒只有在放假刚回家的时候能享受到这种至高的待遇,等过了几天,他就是吃猪食他妈也不会看一眼。
厨房里漫着香气,刘姨坐在一张小凳上,边看火侯边看书。
时愒唤了声:“刘姨。”
“唉。”刘姨抬起头见是时愒,笑道:“小愒回来了。”
“对,我爸妈呢?”
“他们拜访朋友去了,晚饭就你们姐弟俩吃。”
时家的生意铺得很大,过年不免要多走动走动,一般大年三十前很难看见两人的身影,时愒都已经习惯了。再过几年,他姐升入高层,估计也要和他爸妈一起去应酬,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了。
时愒有些感慨,去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男生的房间干净整洁,但摆得很满。架子上是游戏漫画,地上堆着数十双球鞋,墙上还挂着他小时候买的塑料篮球架和飞镖。有些东西现在看来有点可笑,但也都承载着儿时的回忆,他舍不得扔。
不用费多少力,比拳头大不了的塑料篮球正中篮筐,在地上弹跳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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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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