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晴雪有些意外，两人平日里并无交集，他怎会主动邀请自己游船?本想拒绝，但方濯似乎很紧张，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了，连额头都冒了不少虚汗。
“那就...华心湖见。”
下学后，卫晴雪叫侍女先回去，自己去了华心湖。华心湖里多是少年少女结伴坐船游湖，卫晴雪坐在岸边看了好一会儿花花草草，左等右等，也不见方濯的身影。
最后一艘游船都靠岸了，太阳的余晖也消散在天边，卫晴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在等，等的是方濯还是其他的，自己也不知道。
“卓翼宸!”
无人回应，偌大的华心湖内，只有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你出来!“
她又朝着空气大喊一声,还是无人应答。
“你不出来我就不回去了。”
卫晴雪很失落，心里空荡荡的，说话的尾音里带着哭腔，垂着脑袋抱着腿，孤零零的蹲在地上。
风起阵阵，花草摇曳，湖面上吹起波澜，有人踏着风声而来。一双黑色的长靴出现在卫晴雪的视线里，她缓缓抬头，望向靴子的主人。
“你刚刚为什么不出现?”
卓翼宸盯着那双泪眼婆娑的眼，心里泛起丝丝疼痛，但他抿着嘴，什么也没说。
“你明明一直都在，为什么不出现!”
卫晴雪被他的不作为激怒了，站起来大声质问，情绪激动之下，泪水向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
“明公主欺负我时，明明是你用石子打了她，程少爷故意弄坏我的册子，也是你帮我修好的。”
卫晴雪倔强的仰着头，盯着面前之人，一字一句的说出那些他暗中做过的，却不承认的事。
“方濯也是你故意支走的吧。”
陈述句，她笃定了是卓翼宸做的。说完这些，卫晴雪等待着他的反应，她想知道，卓翼宸做这些，真的只是因为他是暗卫吗?
卓翼宸嘴唇嚅嗫，似乎内心有些挣扎，拳头紧了又松，眉头始终不曾舒展。
“这都是暗卫应该做的。”
最后，他还是说了这句话。卫晴雪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刺痛了卓翼宸的心，但他不能、也不敢说出那些妄言。
片刻，卫晴雪转身就走，干净利落的没有片刻犹豫，似乎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觉得厌恶。
卓翼宸松了口气，可整个人又像被抽空了，闷闷的疼。
“啊!”
一声惊叫，卓翼宸还未思考便下意识的冲向前方，看见卫晴雪摔倒在地，他连忙出声询问:
“摔哪儿了?”
“脚，摔到脚了。”
卓翼宸撩开她的纱裙，动作轻柔的脱下鞋袜，仔细查看摔伤的地方。卫晴雪瞧见他忙里忙外的动作，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满是焦急，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
“你喜欢我。”
卓翼宸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的脚上没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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