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亦:你说我们还会是一个班吗?不理解学校今年为什么要实施分班制。
江欲言:同班的话难说,这个分班制我也不理解。
秦秋亦:我都分化了,你怎么还是beta啊?
江欲言:“... ...”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他沉默了,他想起秦秋亦一年前,也就是12岁时,下午的一节体育课。
当时他们在打球赛,全场。他们在一个队,江欲言在一个刁钻的角度投中了个三分球,也刚好下半场时间结束了。打球的几位脱口出“我去牛逼啊言哥”“厉害啊”“我靠太秀了,我甘拜下风”之类的话语。这时他偏过头微喘着气问秦秋亦,“我帅吧?”
秦秋亦也看向他,此刻秦秋亦眼中,江欲言白皙的脸泛着运动过后的微红以及一些汗水,下午烈阳散发出的阳光照在他的半张脸上。他的心跳顿时慢了半拍,笑着对江欲言夸道,“太帅了,找不出比你更厉害的人了。”
江欲言无奈地笑了笑,“吹过了啊,适可而止。”
就在这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很浓烈。身为beta的江欲言当然闻不到,但和他们一起打球的alpha脸色都不太好,就连操场的其他alpha以及omega同学都被波及了,能离秦秋亦多远就有多远。
看同学们的反应江欲言即便闻不到,也能猜到了。他扶着秦秋亦问,“你还好吗?”,但秦秋亦没说话,看他的脸色苍白就知道他现在很难受。
体育老师在管理操场上的秩序,让beta同学们帮助有需要alpha和omega,则让江欲言架着秦秋亦去医务室。
架着秦秋亦去医务室的过程对江欲言来说很难熬。与其说是架着秦秋亦,倒不如说是秦秋亦一直紧抱着江欲言,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
江欲言正想着怎么架着他才不那么费劲,就突然听他在耳边说,“你身上好香呀。”
听到这话江欲言差点没把他扔出去,他忍着这个冲动,对抱着自己的人没好气地说:“那是因为你嗅觉出错了。”
秦秋亦:“才不是,你身上一直有一种花香味。”一种山茶花的香味。
江欲言之后就没理他了。
医务室内,秦秋亦躺在病床上睡着了,江欲言担心地问校医,“姐姐,他怎么样了?”,校医解释道,“他是因为二次分化,虽然分化成alpha相对于omega没那么难熬,但总归是不好受的。”
校医说完看了看江欲言,皮肤白白的,五官清秀精致,就是给人的感觉很冷淡,并不热情,她以为他是omega,于是就问:“同学,他没影响到你吗?”
江欲言似是习惯了:“姐姐,我是beta,不是omega。”
校医愣了愣,但很快又回道“哦哦,不好意思啊。”
江欲言笑着说了句“没事。”说完就走到秦秋亦床边又担忧地问道“姐姐,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校医:“一般情况下半小时或一小时,你同学这个不确定,要不你们先请个假吧?”
也是,等秦秋亦醒过来估计都快放学了。
校医批完假后还要找班主任签名,江欲言回来后看秦秋亦还没醒,他就坐在床边,把练习册放在腿上低头做了起来。他边做题边留意秦秋亦醒没醒,他做到了第三章的大题,注意力也就都在题目上,以至于秦秋亦醒了他都没察觉到。
秦秋亦睁开眼就看到江欲言低着头,手上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满了三分之二的空间,神情专注。
江欲言做完了,他先是看了看时间,做完那题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他又看向旁边,发现秦秋亦醒了,问:“你怎么样?要睡吗?”他说着已经倒好了一杯热水过来。
秦秋亦坐起来接过热水回答他:“还好,就是头有点晕。”
江欲言又问:“什么时候醒的?”
秦秋亦:“五点四十多吧?”
他们是下午第二节课来的医务室,也就是三点多,秦秋亦睡了两个小时,这时候距离放学已经过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
江欲言:“能站起来吗?”
秦秋亦轻笑道:“把我当什么了?我会那么弱不禁风吗?”他说着便下了病床穿好了鞋。他又问江欲言:“书包放哪了?”
江欲言背起书包说:“懒得拿你的。”他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指了指一侧示意他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