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灯光

到周一的时候，李雅琴就把画交给了许德，许德拍了拍她的肩膀，推眼镜说道:“不错，有画画的潜力。”李雅琴嗯嗯敷衍了两声，虽然转身就走了。

回到班级之后，故俞怀问了句怎么样，李雅琴胸有成竹:“那必须的呀！我和你完成的巨作。”随后回到座位上睡觉去了。

程司以哼哼一声:“估计没努力十分钟吧。”他嘲讽道。 故俞怀给了他一巴掌，“朋友嘛，能多帮就多帮帮。”她扶了扶额头说。

“你是她爹妈啊？故俞怀？”故俞怀后面一个女生笑着说道，她叫潘玉，是个明事理的女生，就是脾气不好，说话毒。

故俞怀面露难堪，她不知道说啥，哈哈应付两句，然后闷头写作业去了。

程司以嗯了一句表示认可:“咱没那个义务，说真的，帮忙要有分寸，你那样还不如直接帮她一整个画完得了。”说完随后回自己座位写作业去了。

直到晚自习下课，李雅琴说邀请她吃夜宵，到食堂俩人吃了麻辣烫。

也没那么不值吧，故俞怀心想。

周三的时候，班里有个叫林婉琪的人说能不能和她们一起吃饭，林婉琪人长得不高，个子娇小，眼睛笑起来跟月牙一样，她的八字刘海是班里最好看的，人长得白，而且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儿。

但她和她俩都没什么话题，但是由于林婉琪跟李雅琴待一块她要是不说话就更尴尬，所以只能捧场。

下午第四节课上课的时候，故俞怀准备了一支自己最上手的一支笔，林妮过来叫他，一起去体育馆集合准备比赛。

体育馆有两层，下边是很多小教室，什么声乐舞蹈，画画，各种杂乱的比赛都在这边搞，主要是空间大，上边那层就是一个大篮球场，四周贴着学校的风云人物和励志语录。

这是故俞怀第一次参加活动，很紧张，李雅琴说了加油，林婉琪作为刚加入的朋友，自然也说了句加油，故俞怀嗯了一声，便和林妮了教室门。

上课到中途，故俞怀打了报告回来，后面却不见林妮旁边的男同学问陈志问了一句:“比赛结束了？”

故俞怀叹了口气:“许德压根都没给我报上去，估计是我英语不好呗”她说完，便拿出名著来读，说实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也是最后一次。 陈志啊了一声，“真不靠谱，我真替你服。”陈志很高大，但也胖。

“他人不就这样吗，上次我请假，我妈都来了他都没签条子。”潘玉说道。

故俞怀不知道说啥，唉了一声没说话。

吃饭的时候他向林婉琪和李雅琴说了这件事，林婉琪一直在吐槽许德，毕竟之前自己也被许德这种事情无语过，李雅琴一般沉默寡言，没有评价，但倒是说了句“别指望他能干什么事儿。”

三个人沉默一阵:“你明天不是还有那个十佳歌手，加油啊”林婉琪拍了拍她的手说。

“那时候我去看你，给你当水军。”李雅琴说。

故俞怀好一声，将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

程司以是志愿者里的，学校大小活动他基本都在，十佳歌手也不例外，如果要他来事，叫的也快，十佳歌手他自掏腰包买了一箱水，还有一大盒润喉糖。

当天晚上集合的时候，他就一人分了一瓶水和一盒润喉糖，，让他们多保护嗓子，学妹不经感叹程司以的温柔，连男同学都说这人能处。

“等会上场，不要紧张，重在参与。”程司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小俞，加油。”林婉琪说完和李雅琴去了观众席。

故俞怀今天穿了抹胸长裙，不在是低马尾，是披着头发，梳了两撮在后边。

她是肉退，她也自卑，裙子是被逼着穿上的，她只是不习惯目光在她身上的感觉，上台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脸烫得慌，绯红，蔓延到耳根。

她嗓子眼紧，有瞬间她觉得自己要完蛋，现场很安静，偶尔听见说话声。

伴奏起的一瞬间，她放松了身体，嗓音出去的一瞬间，一模灯光打在她的位置，头发被洒上了光，影子倒映在地上，故俞怀闭着眼睛，十分唯美，空气中还有细薄的灰尘，在空中漂浮，飞舞。

看向光的来源，很刺眼，但那人的轮廓清晰，如此熟悉，是程司以，他感受到了视线，向台上挥挥手，嘴里也哼着歌词，他穿着一身志愿服，从背面，很高大，他的背很宽厚，十七八岁的少年，暗处自发光，心中自有爱。

时间定格，最后一句歌词唱完，舞台落幕，台下的人鼓着掌声。

我去好多人，故俞怀腹

腹诽。

随后感觉跑下台，程司以笑着挥挥手机。

“我去，畜生，你最好别发班级群。”故俞怀说。

“怕什么？今天你很漂亮。”程司以说，故俞怀红了脸说了句没有，都一个样。

听完了剩下的曲目，过了五分钟，开始公布结果，故俞怀是第六，李雅琴夸她真棒。

林婉琪竖了跟大拇指，说了句:“今天很漂亮。”

“谢谢。”

回教室的时候故俞怀不顾三人阻拦，硬是要把衣服换了，随后在回的教室。下课挺多来问怎么样，那些人都说 好听，但背地里怎么说，那谁知道呢。

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庆祝恭喜，故俞怀也一一道谢。

下一周的周五，李雅琴的设计成绩也下来了，第三名。

接下来的艺术节就冷冷清清了，高二(三)，众所周知，班主任不靠谱，所以就算有活动，大部分也没报上去，快高三总想着玩也不行。

许德脾气爆，教两个班的英语，一个文三一个文五，文五比他们班不知道强多少，所以许德给文五花的时间更多，晚自习，没老师管，教室里吵闹的都有。

直到许德怒气冲冲的走到教室，将最前面在讲话的同学的桌子踹了一脚，大家才安静下来，教室静默着，没人敢说话，许德瞪着他们，:“你们！快高三了，别像高一的时候悠哉悠哉啊！当学校是你们的家吗？！”他指着教室里的人，吼道。

“你们！就是一群没用的垃圾！”许德说道，他恨铁不成钢，踹了两下讲台桌，:“你们没救了！”他又说，随后说今天学的单词超五十遍就走了。

刚出教室，台下就抱怨连篇:

“我们是垃圾，那他是什么啊？无语”

“自己当个班主任什么都不负责，还想咋的啊。”

“这节课他的，他跑去五班，6死了。”

总之都不喜欢他。

回宿舍的时候都在吐槽，故俞怀跟许德吵过架，是高二上册的时候，许德欺软怕硬，后面也就不惹她了。

周一，升国旗顺便占时间整了个艺术节颁奖，林妮比赛拿了个第二，接着就是李雅琴的第三，艺术节也就此告一段。 程司以在解散的时候拦了故俞怀，故俞怀问他干什么，程司以递了一个奖牌，上面写着十佳歌手最动听奖。

他爽朗的说:“我自己做的，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