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朱厌恶贯满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与大荒尊贵的白泽神女关系匪浅,所以每次与赵婉儿在一起时都会戴着一个面具。
文潇看着赵远舟心情复杂,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赵远舟,这些年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接她,一个个问题盘旋在脑海里,最后只是喃喃说了一句,“真的是你……”
一个原本陌生的人,变成了最熟悉最依赖的人,她说不出自己是喜悦还是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流。
而赵远舟感受到了文潇目光,却低下了头。
离仑有些不满文潇的表情,不恨自己被朱厌期满哄骗吗,竟然如此深情的看着朱厌,真是倒胃口。
于是他打算在加一把火,“你竟然对他这般情意深重,你可知……”
离仑正在兴头,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还不能将真相揭露,他就勉为其难在戴一阵杀人凶手的帽子吧。
他舌尖一转,又说回了最初的那个问题,他看向文潇,“知道为什么你的体内没有一丝白泽神力吗,那是因为你的体内只有一半的白泽令!”
“那另一半的白泽令呢?”
离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想知道?可惜了,今天时间不够,叙旧就到这里吧。”
说完‘离仑’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院中一片寂静。
卓翼宸走向被离仑寄生的崇武营之人,只见地上之人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连忙将人扶了起来。
“得带他去看大夫!”
赵远舟摇头叹息,“没用的,他被寄生太久了,五脏六腑已经被离仑的戾气侵染……”
话音未落,卓翼宸怀中之人便口吐鲜血而亡。
夜色渐深,一行人在深夜回到了辑妖司。
卓翼宸将被离仑寄生之人的尸首安置好,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议事厅。
他大步入座,凌厉的眼神准确的刺中赵远舟,“离仑是谁,你跟离仑有何渊源?”
“离仑是槐妖,本体是一颗喜阴的上古槐树,精魄可以存于任何一片槐叶之上。飞叶沾身,精魄附体,从而寄生于其他活物,控制其行为。”
赵远舟顿了顿,战术性喝了一口茶,“至于我们之间的渊源……”
他眼神闪烁,“他当年作恶多端,我为了惩恶扬善教训了他一下,他小肚鸡肠,就一直……”
“你说谎!”白狸直接打断他,“作恶多端小肚鸡肠?谁能比你朱厌更作恶多端?!离仑大人才是惩恶扬善吧!”
文潇轻笑,“你不知道这辑妖司里有法阵吗,如果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会长出狐狸尾巴。”
赵远舟立刻回头看向自己身后,没有狐狸尾巴才松了一口气。
卓翼宸皱眉不语,从朱厌嘴里真是听不到一点真话,但是如今离仑手里有另一半白泽令的下落,而赵远舟则是唯一认识离仑之人……
“赵远舟,我们必须从离仑那里获得另一半白泽令的下落。”
赵远舟认真道:“八年前,离仑虽被封印,但有极大地可能是现场唯一清醒之人,也确实有可能知道白泽令的下落。”
他话音一转,“只是他怕是不会乖乖把另一半白泽令的下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