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思考了一会儿才转过弯来。
赵鹤鸣压根不在意他的照片被上传到校园网上，因为他足够帅，拍出来的没有废片。
“我看你才是逼王吧。”李牧冷哼一声。
下周法学课。
每组按照抽签顺序上台。
赵鹤鸣不幸抽到第一个，手里摩挲着抽签棒，不见紧张之色，反倒还能跟全场开个玩笑：“就我这运气，往后所有第一我都包了。”
一时间，不少人小声嘀咕。
有人认为这话除了表明他自己运气不好，更多是在炫耀，自认为自己实力第一。
实在太装了。
但赵鹤鸣的确讲得流畅自然，逻辑清晰。
甚至还能毫不畏惧地和魏宗廉眼神对视。
但当讲到“医生被情绪激动的父母攻击”这个案件实情时，赵鹤鸣有注意到唐语的眼神闪烁。
虽然好奇唐语的经历。
但赵鹤鸣不打算过度探索她的过往。
最后，魏宗廉还在案件资料最后附带的表格上做出评价：“小组分工明确，相互协作，组长上台，脱稿陈述，姿态放松，是较为成熟的分析报告形式，也是较为突出的能力展示。”
紧接着，魏宗廉大声说：“A等。”
此后出了四个A，最差就C。
直至中午，法学课结束。李牧拉着赵鹤鸣去食堂，嘴里嚷嚷：“狮子头别被抢完了。”
排队途中，赵鹤鸣看到了唐语。
她好像很热爱学习，总手捧一本书。
但这回看的不是法学，因为赵鹤鸣清晰地看见了上面彩绘的人体器官。
法学，心理学，医学？
赵鹤鸣只能感叹一句，爱好真广泛。
但也不止赵鹤鸣一人注意到了唐语。
一些低头看手机的大学生突然抬头张望，最后定位在唐语身上，三三两两地议论起来。
只言片语传入赵鹤鸣耳中。
“她本人比视频里还美啊，之前怎么没发现法学院进了这么一位律政俏佳人？”
“啊啊啊那气场帅死了！”
赵鹤鸣捕捉到关键词，视频。
校内能造成大范围传播的平台也只有校园网。
登陆后，头版的帖子是方才法学课唐语上台的片段，短时间内突破了千赞。
许许多多曾偶遇过唐语并拍下照片的学生出现，又更加助长了热度。
但尽管如此，唐语也毫无反应。
好像周身自带一层屏蔽外界的保护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顶多把发现一美女的事当成调剂品。所以食堂内看见唐语的人也只是小声聊几句，又转移别的话题。
队伍继续往前推进。
唐语终于从书中抬起头，她边扭扭发酸的脖子边往前走，却猛地停住动作。
赵鹤鸣往唐语的视线方向看去。
凭借第一眼的感觉，捕捉到了一名男生。
那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低头在看手机，单凭背影，感觉是个高冷的人。
唐语的视线没有过多停留，继续低头看书，站在斜后方的赵鹤鸣却清楚地看见，唐语的眼神是空洞的。她的心思压根不在书上。
那是谁？唐语认识吗？
还是小说剧情里的一见钟情？
有很多种猜想在脑海中冷不丁冒出来，扩散的思维却被赵鹤鸣压制住。
没必要对人家的每一个举动都做阅读理解，说不定有时候是过度理解。
打定好主意，赵鹤鸣不再偷偷观察唐语。
忽地，李牧戳戳赵鹤鸣的后背，小声嘀咕：“诶诶诶，看见你的斜前方没有，你的女神。”
“早看见了。”赵鹤鸣扶额，话语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你能不能小点声。刚干嘛去了？”
李牧撇嘴：“刚在用千里眼看菜单。”
“好好好，你和饭菜锁了。”
赵鹤鸣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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