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一走出瑶光殿，就被角落里的人拉到了一边。南渡差点抽出太平剑来个侧切，看清来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呼——姜枫，你吓我一跳，给我通灵不好吗？”南渡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又转为严肃道：“让你帮忙做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姜枫的面色不太好，看了一眼四周：“去火师殿说。”
南渡无奈跟了上去，姜枫的火师殿离瑶光殿并不算远，姜枫设下结界后坐了下来，并沏了一杯茶。
“你让我去问的贺老黑，贺老黑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本应该一命抵一命，他一家五口都死了，把师无渡千刀万剐也解不了他的心头之恨。”
没等南渡反驳，姜枫就自己说道：“其他人我不管他，我也相信你有对付贺老黑的能力，反正无论如何，师青玄不能有事情。”
南渡沉默不语，随后道：“事出有因必有果…我发现了更可疑的事情，黑水沉舟的家人没死……似乎……被我机缘巧合点将了。”
“啊？！”姜枫大吃一惊。
紧接着，姜枫收起吃惊，盯着南渡说道：“南渡……你在掩饰什么？你认识贺玄，认识花城，认识我，四大鬼王皆是你旧识对吗？不止鬼王，还有妖王，你费劲一切心思巴结所有有实力的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南渡沉默不语，一直没有回答姜枫的问题。
姜枫冷笑一声，质问道：“所以，任何人在你的眼里只不过是你上位夺权的工具罢了。你只是把我当成在妖界的密探，你把黑水沉舟当成在黑水鬼蜮的属下，又把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师无渡当成你在天庭的背景。血雨探花是你在鬼界统治的工具，灵文也不过是你的同事。从始至终你没有把任何人当成你的朋友。”
“我还是狐狸形态时，见过天真无邪的你，你那时天真灵动，是无忧无虑的女孩。可是后来国破家亡流离失所，你的性子愈发阴冷了，我知道仙乐国人背叛你，永安国人排挤你，我知道你的不易你的苦楚，但你能不能别把对你好的人当猴耍？”
“你说，你要普渡众生，包括鬼与妖。我帮你当成我的偶像，我甚至为了你努力修炼飞升，到头来你却是在利用我，所以我们这五百年的生活，到底算什么？”
南渡开口了。
她盯着姜枫。
“我以为，五百年来，你会很了解我的。”
“我的问题，是我不愿向你们袒露真心。我也承认我不想在任何地方交过好的朋友，我受不了亲爱之人在我面前死亡的模样，因为我经历过了。”
“我要普渡众生，那我就需要控制一切。”
“仙京的地位我不能低，鬼界的消息我不能少，妖界的动静我不能不知道，我只是想秉持当初的梦想，我有什么错？我只想追求永恒的国度与太平的三界，我做错什么了？”
“我承认，从前我确实把所有巴结与我交好的人当工具，但是我经历的是几百年，不是一瞬间。我虽然成神，神没有感情吗？我也有情感啊。四毒瘤我看中，花城和贺玄我确实认识，他给我消息，我给他密探，所以才能维持鬼界与仙京的平安。我的确知道贺玄的身份，我知道贺玄要报复师无渡，可是这两个都是我的朋友。师无渡更是不能忘却同生共死的兄弟，我知道师无渡做的事罪无可恕，我也知道贺玄可怜，但他们的恩仇和我没关系，我不想掺和，我一步一步引出来只是为了保住师无渡，能维持一时是一时，贺玄的事我在做另外打算。”
“你还是了解我的，你算出了我把你们耍得团团转，但我只是不想再次失去珍惜的人，我也没办法。”
“姜枫，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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