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年的元宵您还是要一人过吗,今年老爷邀请了好多名门贵族,要大办一场呢!”余初年的贴身丫鬟苑冉问。
余初年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望向了上空的明月,许久,才点了点头。
“我还有半月便要及笄,定时要参加的,为自己讨一门好亲事,以防以后我会成为工具。”
苑冉点了点头,也没在说什么。
夜晚晚风习习,略过余初年额前的碎发,因是冬日,吹来的风也格外刺骨,余初年不禁打个寒颤。
“苑冉,天气凉了,进去吧,我也乏了。”
苑冉听罢,扶起余初年进了里屋。
早晨暖阳通过窗户照在余初年的脸上,苑冉从外面着急忙慌的跑进来。
“小姐,小姐,三小姐来了,快些起来!”苑冉打开里屋的门,将还在呼呼大睡的余初年从床上一把拉起。
余初年听见她那位嫡妹来了,赶忙起来,边梳妆打扮边嘟囔,“她怎么来了,你怎么不早说?”
苑冉一脸委屈,还要为余初年梳洗,“奴婢哪知道三小姐来那么快,而且她不是不屑来我们这儿的吗?”
就这样,两人急急忙慌的潦草打扮完,三小姐余竹韵正巧推门进来。
余初年匆忙行礼,余竹韵连个正眼都没给余初年便找座位坐下。“姐姐是刚刚起来的吧,不然怎么敢如此潦草的见本小姐?”
余初年也不管错没错,“是,妹妹教训的是。”
余竹韵见余初年这般,更觉得让人厌烦,“行了吧,装出这样子给谁看,起来吧,本小姐来也不是没事找事的。”
余初年刚松一口气,有马上提了起来。
“你也知道,过几日便是元宵了,我也知道姐姐马上及笄了,但是姐姐,我不希望你大出风头,毕竟你也知道,我也只是比你晚几日出生,不希望你把风头抢尽了。不然都关注姐姐了,谁还来看看妹妹,毕竟姐姐是庶出,而我不一样,我娘亲是爹爹明媒正娶的嫡妻,和你,身份悬殊。”
余竹韵把那个“庶”字喊的极重,生怕余初年不知道她比自己要高贵。
余初年想,这还不是没事找事。
可当面余初年肯定不敢这么说,毕竟在他们中间的那位二小姐余秋柳可是因为招惹了余竹韵从而送进了宫里给太监进食。
余初年想想都觉得后怕,背后冷汗津津。要恨只能恨自己在这个时候出生。
余竹韵见余初年迟迟没有回复,道:“我知道姐现在做不出答复,没关系,我可以等,明天,怎么样?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想听到长姐的答案,毕竟姐姐也知道二姐的后果。”
余竹韵起身,走了。
余初年瘫坐在地上,暖阳打在余初年身上并不温暖,反而寒冷,“苑冉,扶我起来。”
站在一旁的苑冉扶起余初年在一旁坐下。
“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成为父亲送给别人工具,可是如果我那么做,我又会和余秋柳一般给太监进食。苑冉,我该怎么办?”余初年感到害怕。
就这么想了一天,余初年还是骗了余竹韵,答应她不会出彩,其实
“姐姐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希望那天姐姐说到做到啊。竹青,走吧,别扰了姐姐的兴致。”
元宵将至,余初年却还没准备好当日的衣服,又不好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卖,不眠让人怀疑,还好苑冉会裁衣。
苑冉将余初年几件不穿的衣服拼拼凑凑缝在一起,竟意外的好看。
“哇,苑冉,你也太厉害了,我都忍不住想现在穿上给余竹韵看看。”余初年接过衣裳,手不住的摩挲。
“小姐,你先换上,我看看还有哪里不合身的我改改。”苑冉拿着针线说。
余初年点点头,去换上衣服。
换好衣服的余初年比想象中的好看太多了。
“苑冉,这边腰线好紧,我要喘不过气来了。”余初年说着,不住的扭了扭要,用手比划着。
“小姐,得亏我是个姑娘,我要是男子,我怕我真忍不住。”苑冉边改腰线边说着。
余初年是遗传了她娘,像出水芙蓉般,长相略有张扬,却不艳俗,身材也是极好。
“也难怪三小姐会嫉妒,您光是往那一站,可不得艳压她。”苑冉看着,小嘴嘟囔着。
余初年听着,皱了眉梢,“苑冉,慎言。”
苑冉听着,打了嘴,“小姐,奴婢只是一时嘴快,怪我。”
*
元宵当日,许多名门贵族都来了余府,使得余府甚是热闹,民间的街市烟火灿烂,傍晚后的余府也是熠熠生辉。
“小姐,虽然不知老爷为何要在晚间办宴会,但是这傍晚的余府甚是美丽。”苑冉看着余府,不禁感慨。
“啊呀!”苑冉的脑袋被余初年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美景啥时候都可以看,但是你家小姐的亲事只有一辈子,咱还要去穿衣呢。”
“确实,小姐,你今日可得碾压三小姐。”苑冉郑重的点点头,就开始帮余初年打扮起来。
更衣后,余初年提起衣裙就跑,“快些苑冉,宴会要开始了。”
到了宴客厅,众人纷纷入席,余初年也领着苑冉最在了自己的席位上。
“咳咳,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就先预祝各位吃好喝好,元宵吉祥。”说罢,站在主座的余学林敬了大家一杯酒,坐了下去。
宴会上觥筹交错,因着不是宫宴,众人并不拘谨,也不知是谁说了声“听闻余宰相的两个女儿都是才貌双全,不知可否为众人展示展示。”
其余人一听,也是应声附和起来。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想看看,那我也不好推脱。”转头又问两个女儿,“你们两个谁先来?”
余竹韵刚要开口,被余初年抢先一步,“父亲,就让我先来吧。”
余竹韵转头看向余初年,刚想低声威胁,看到余初年的衣裳,顿时明白了。
余竹韵愤恨坐下,余初年明明答应了她不会出彩,可是...
余竹韵唤来竹青,吩咐了点什么。这一切则是被坐在余竹韵身后的人尽观眼底。
一曲毕,余初年跳完舞,行了一礼,“初年祝愿父亲与各大人仕途顺利,平安顺遂。”
“好!”
“这大小姐可真是才貌双全啊!”
“是啊,宰相可真是大有福气哦!”
余竹韵听着宾客对余初年夸赞声不断,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没事,先让她再多飞一会儿,一会儿可有她好受的了。
余初年话毕落座,刚要喝杯茶缓缓,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厮在余初年耳边说了什么。
余初年愣了一瞬,随即放下手中的杯子。
是谁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