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只能活一个吗?
我扭头瞥了眼背后的悬崖,又瞅了瞅闷油瓶,这崖壁看上去挺高耸的,实际上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但是悬崖边上有着许多小平台,以及树枝。
我注意到身边的闷油瓶有了动静,他松开了握住我的手,但却顺势一手揽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则托起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
但我在走神,我想,以闷油瓶的身手,在这悬崖峭壁上活下来,应该不是问题。
我?为了闷油瓶死,我也不后悔。
但我怎么推的动闷油瓶?
只有一个办法了。
闷油瓶在我紧紧的注视下,突然有所动作,他竟然拿出了那把小黑金刀,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脑子还反应不过来,身体已经先作出反应,我用左手抵着他出刀的手,右手握紧大白狗腿,向闷油瓶的身体刺了过去。
温热的血液溅在我手上,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所有器官,那一刻,我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闷油瓶见我握着刀,手在微微颤抖,他便轻轻地覆盖住我的手,以一种出奇的温柔,将我紧握的拳头慢慢掰开。接着,他抬起我的手,就在那手背上,印下了一个庄重而又深情的吻。
血液印在了闷油瓶的唇上。
心像被生生撕裂般疼痛,闷油瓶这时却又伸出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替我抹去了滑落的眼泪。
我狠下心来,将闷油瓶推了下去。
闷油瓶的身影掠过我的视线,我瞅见他先是轻轻晃了晃,随后就直挺挺地坠了下去。
他们可能真的没想到闷油瓶会乖乖地让我推下悬崖,这下子,他们气得不行。我呢,只是笑了笑,笑他们的无知和愚蠢。
这个计划,我们二人,缺一不可。
那人十分生气,已经爆发,闷油瓶的死,意味着他们与终极无缘了。
他径直猛冲过来,手中紧握着一把藏刀,随着手腕一甩,刀锋沿着绳索瞬息飞出,精准狠辣地一刀斩向咽喉。
我的脖颈再次喷涌出鲜血。
就像当年那般情景再现,我往后一仰,径直摔下了悬崖。
当年再没有人会下30米的悬崖来救我,今年,也不会了吧。
我看着那飞身冲下来的身影,闷油瓶一手拉着我,将我抱入了他的怀中。
我的神明啊,今天... ...
我宁愿你不再选择冲下来救我。
— — — — — — — — — — — —
我看着那稚嫩的双手,不禁落下了眼泪,上面没有17道伤疤,脖颈上也没有那两道疤痕。
爷爷就在我身旁睡着。
我红了眼眶,抬手抹了抹眼睛,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当年爷爷就那么死了,我在给爷爷拿酒的路上,爷爷就去其他地方了。
死了也好,这样起码能见到我爷爷。
不过,我却想见见闷油瓶,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在这九泉之下,看到那一抹我最不想看见的身影。
窗户嘎吱的响了一下,一瞬间,有一个人演翻了进来。
“小哥... ...”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闷油瓶慌张的抱住我,低声说到
“吴邪,我没事。”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