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胖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头搭在书桌上,大概是睡着了吧。
我拿起手机,发现没电了,便拿起充电器,将手机开了机。
一看日期——2015年8月18日。
时间已经过了,闷油瓶应该会以为我把他忘了吧,这样也好,就让我和他,再成为陌生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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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我的生活倒是蛮清静。蛇毒的伤已经被我自己化解,第2天就出院了,黎簇那小子好不容易考上了个大学,还老是请假。
跑来我这边,天天烦着我,我也就起了点坏心思,用黑瞎子训练我的那一套来训练他——只不过没有那么严重罢了。
现在无非就是管管盘口,骂骂手下,教教黎簇该怎么接手盘口。
就是心情老是越来越差。
经常半夜一个人痛哭,捂住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脏突突的疼。
只能握紧大白狗腿,在胳膊上拉出一道道的血痕... ...
拉的很轻,看着的细细密密血珠冒出来,心情倒也蛮不错。
只是今晚有点特殊。
本来今天晚上心情蛮好的,我躺在床上,刷着抖音。
不得不说,虽然这玩意貌似有毒,但也蛮好看的。
突然,我敏锐的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我身上,我身体一僵,快速恢复为原状。手里却握紧了大白狗腿。
用余光扫去,有一个阴影,是人的形状。
不会吧?汪家这是发现坎肩的真相了?大半夜的刺杀我,这杀手也真不嫌累。
我担心不止那一个人,便又等待了会儿,却发现那人没有上前的意思。
这人是要等我睡着了再动手吗?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的精神还是绷不住了,却看见依旧只有那一个人,我都怀疑是不是有衣服挂在窗户上了。
我实在是等不及了,那股情绪又冲上了头脑,我被那股情绪左右了,鬼使神差的先拿了大白狗腿,在手上划了一下。
那股情绪几乎瞬间就消失了。
同时,我用我的余光发现,那人抖动了一下,竟直接向我冲来。
“我靠,不带这么玩儿的。”这句话几乎是瞬间出口,同时在那瞬间,那人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的刀打飞了出去,看着我。
竟然是闷油瓶。
“在干什么?”声音里含了一些质问,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闷油瓶也看到了我脖子上的伤口和手臂上狰狞的刀痕。
闷油瓶的身体竟似乎抖了下,眼底流露出一丝心疼与担心。
应该是这样吧?不过我很疑惑他为什么要对我流出这种情绪。
我都没去赴约,闷油瓶怎么还是这么在乎我?肯定是我看错了。
“你是...小哥?”我装作快要忘记他的样子,傻乎乎的说到。随机拿起绷带,绑了一下手上的伤口。
却没有留意到闷油瓶眼里那一抹受伤。
等我处理完之后,却发现闷油瓶坐在我的床上,但是并没有看天花板,而是直勾勾的望着我。
我被闷油瓶那炽热的眼神看得心里发颤,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刚想出门,闷油瓶却快我一步,直接将门关上了。
不仅如此,他还将我抵在了门上。
“吴邪... ...”闷油瓶那清冷的声音响起,竟微微有些颤抖手抚上了我脖子上的伤口,冰冷的体温刺得我脖子一凉,抖了一下,我感觉他手掌抚过的地方都变得十分敏感,交接处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传来,使我微微发麻,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过去。
闷油瓶的手顿在了那里。
闷油瓶将我松开了。
“那...小哥?要不然你住这间房,我去客房睡?”我看他脸色有些不对劲,又想到了要疏离他的计划,情绪又涌上来,我悄悄的扯了扯伤口,这才觉得好受许多。
闷油瓶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又从窗户那出去了。
我跑到窗口,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便将窗户关上了。
毕竟这风吹的还是有些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