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笛捧着牛奶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笑了。他小心翼翼的捧起杯子送到嘴边,唇抿上杯缘,与凉凉的杯身不同,杯中的液体是暖暖的,那是瓦沙克临走前特意在杯身留下的小法术。
“哈。”门第笑着,可不知为何,眼眶湿湿的,一滴泪水落入杯中,融入了牛奶。
门笛曲着腿坐在床上,他手上还捧着已经空掉的玻璃杯。虽然,作为魔族的继承人,他们不该像人类一样,对亲情和友情等存在过多的贪恋。原来的门笛也一直这样认为,可,当真正经历了阴阳被迫分隔后,他才发现,他错了。
哪怕门笛已经对自己洗脑过无数次,可真面对上那一张张熟悉的脸时,他还是无法做到毫不动容,原来,他的心,也同他人一样脆弱啊。
不过想来也是,谁又想当个冷漠无情的人呢?只不过受身份和立场所迫罢了,可谁又能全权决定这些啊,谁都不能,不论是谁,他们都决定不了,决定不了自己的出生,自己的种族,自己的天赋……
有的人生来就沐浴在阳光之下,而有的人,却只能终身禁锢于黑暗之中。
不知不觉,门笛又睡了下去,同样无梦,却格外安然。
次日,门笛比往日要起的迟很多,第二觉睡得太舒服,以至于忘了时间。不过,瓦沙克也并没有怪罪,反而让他出去走走,毕竟老待在星魔殿也不是个事。虽然预言推演本就如此,可父爱莫名泛滥的瓦沙克,却希望门笛活的别那么枯燥。
推演多了的确容易觉得枯燥,可真要门笛闲下来,他却不知道干什么了。
门笛独自在路上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西边的草园里,这里有一颗灵力支起的影太阳,又称影日,就是太阳的虚影。它能将这片园子的上空照的同人类地域的晴天一般,还散发着暖暖的光,只不过它的暖要同真正的太阳的暖,有些不同。
门笛抬手感受了一下影日散下的暖阳,他上一次这个时候好像也来过这里一次,是干什么来着?
门笛看向另一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那里……
“没想到星魔殿还有这么个地方,星魔神挺闲情啊,没事还种种花。”
……一个声音从树后传来,门笛好像响起来了。
另一个声音有些无语:“谁跟你说星魔神种花了?在人家地盘还敢议论人家,当心人家给你轰出去。”
“我又没说人家坏话,轰我干嘛?还有,你专门跑人家花园来干嘛?想偷花呀?”
……
“偷什么偷?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人家星魔族专门留来种灵草灵药的,这园子里随便一株草都比你人还贵,我不要命了啊我偷花。”
“哈啊?不是吧?!”马西洛低头看了眼脚下踩的野草,他也是个人才,有好好的石子路不走,非要踩在路和地的连接处,“我一路过来踩了那么多小草,星魔神不会抓我给他种地吧!”
……克里多多有点后悔带这家伙过来了:“你草药不分啊你,野草和灵草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吗?”
“你们在干嘛?”门笛在两人说话的期间已经绕了过来。
克里多多和马西洛闻言望去。见来人是门笛,马西洛蹲在地上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草,又看了看门笛,傻笑着将手背到了身后,试图掩耳盗铃:“啊,哈哈。好巧呀,我们的预言之子,我最亲爱的,聪明的,端庄的,大方的,美丽啊呸,帅气的,友爱的门笛殿下。咋的,你也出来散步啊,哈哈。”
……
克里多多没眼看了,抬手扶额将头扭向另一边,一副“我和他并不熟”的样子。
门笛叹了口气,也是摇摇头:“你手上拿的只是普通的野草罢了,父亲大人不会抓你去种地的。”
“啊?哦哦哦,我就说嘛。”马西洛赶忙将手里的草扔回了地上,还象征似的扒了些土盖上,然后拍了拍手,站起来后又将手背了回去,呲着牙嘻嘻的看着门笛笑,一副“我是乖宝宝”的模样。
门笛再次摇摇头,面向克里多多:“你是要找疗伤的草药吧?”
克里多多一愣,而后点头:“是的,我父亲在外受了点伤,昨日回来只浅浅打理了一下,不料半夜出现恶化,深夜不便打扰,才换我今日前来。哦,父亲大人已经与星魔神大人打过招呼了。”
门笛点点头,转身后回头又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跟我来吧。”
克里多多和马西洛相视一眼,克里多多行了个礼:“有劳了。”
自己整的,粉丝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