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看了眼许书年,见哥哥依旧不理他,又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暴走,狠狠刮了一眼顾洲,黑着脸转过身。
“哥,我真滚了!”
少年用力攥紧门把。
打开时恨不得把门拆开一样,带上门时却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许书年吓到。
最后还探进半颗脑袋。
盯着床上的许书年眼巴巴补充一句。
“哥,要保护好自己哦。”
顾洲不乐意,抓住里面的门把,无语吐槽道:“程肆,什么叫保护好自己,你当谁都像你一样是变态啊!”
程肆:“关你屁事!”
顾洲直接用身体抵门:“哟,还挺凶的,滚吧你,小弟弟!”
“呵!”
“好好珍惜每分每秒吧,毕竟你是个外人,进我哥哥的卧室不容易,而我,天天晚上都能搂着我哥哥睡觉。”
程肆怕吵到许书年,阴阳怪气了一句就将门关上,没再跟顾洲对骂。
顾洲无语死了。
可恶!
手痒了!
这藏獒弟弟嘴太欠了!
顾洲也想狠狠地踹几脚门,但他同样怕吵到许书年。
顾洲和程肆都怕打扰到许书年,殊不知,许书年却勾起了唇角。
原本许书年是挺生气的。
可听着程肆和顾洲阴阳怪气互怼,气逐渐消了,开始蹭着枕头憋笑,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人都可以抵整个后宫了。
而且。
狗崽子吃醋的样子真好玩!
指尖摩挲着腕上的红绳,书年能感觉到贺峥还没离开,就守在门口的。
他舔了舔唇。
啧。
年下猖狂是吧?
踹进火葬场的时候还不是得乖乖受着。
“年年,你睡着了吗?”
顾洲的声音将许书年的思绪拉了回来。
对了。
还得感谢一下学长的见义勇为。
顺着……再气一气守在门口的狗崽子!
许书年假装颤了颤肩。
随即,撑着床艰难坐起,手拉着凌乱的衣领转过身,浓密的长睫如蝶翼般掀起,桃花眼带着感激看向男人。
“学长……”
他张了张嫣红湿润的唇。
嗓音轻柔软欲。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你坐过来,我慢慢给你说。”
许书年说坐过来的时候笑了笑,手腕残留着红痕,雪白的指尖半遮半掩着脖颈间的落梅,红唇皓齿,美得惊人。
他就像是一朵惨遭蹂躏的娇花,我见犹怜的同时又勾得人想要再次折辱他。
顾洲一瞬间被迷得心都乱了。
卧槽!
怪不得藏獒弟弟不做人!
大美人衣衫凌乱笑一笑谁忍得啊?要不是时机不对,他自己都想犯罪了!
顾洲咽了咽口水,按耐住蠢蠢欲动的渴意,眉头一挑,乐呵呵应了一声,露出与平时无异的慵懒笑容,快步走去。
“诶,我来了。”
男人走到床边,目光扫过许书年的脖颈,微微俯身,关心道:“年年,你这样腰疼不?要不要在后面垫个枕头。”
许书年长睫颤了一下,余光扫过门口,眸底一闪而过深意。
“没事。”
他抬起头看向顾洲,拉一下遮住身体的毛毯,说道:“学长你先坐。”
“那啥……”
顾洲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环顾四周,见书桌前有把椅子,按理来说他应该去拿椅子的,但眼神又忍不住往许书年床上黏,支支吾吾道:“直接坐你床上啊?”
许书年忍着笑,点了点头:“嗯,就坐我面前,我喉咙有点疼,声音哑了,学长坐远了,我说话可能听不清。”
顾洲可不是什么纯情的大男孩,一听许书年说喉咙痛,瞬间脑补了无数画面,眼中不禁暗了几分。
怪不得唇都破肿了。
那藏獒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