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哥哥。”
程肆轻轻地抿了抿略显干燥的嘴唇,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病态的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色。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许书年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我会听从你的话,不再装傻充愣,但我不会就这样离开,因为我必须照顾我的哥哥。”
许书年攥紧枕头,皱眉:“我不需要。”
“当然。”程肆站起身来,单膝优雅地跪在床榻之上,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覆盖在许书年的眼眸上,柔声劝慰道:“若哥哥不愿目睹我之容颜,尽可将我视作空气。”
许书年还没来得及说话。
程肆自己先反悔了。
“不行,哥!你不能当我不存在!”
程肆眼眶发红,急切地在许书年的唇上亲了一下,贴到他颈窝蹭了蹭,压抑着想疯狂占有的冲动,闷闷道:“哥,这样好不好?我浅浅地滚一下,给你时间休息喘息。”
说着说着。
程肆又摁着书年亲了一下。
随后,他迅速地从床上跃起,脚步匆匆地走了几步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她依旧闭着眼睛,似乎对他的举动毫无兴趣。他感到一丝失落,默默端起水盆,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浴室。
随着浴室的门咔嚓一声轻轻关上。
床上的青年睁开了眼。
许书年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冷漠之色,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水珠,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不安与挣扎。他的唇瓣因为哭泣而显得红肿,微微撅起,透露出一丝倔强。他紧紧地抓住床单,试图寻找一丝安慰,然后轻轻地舔了舔嘴唇,试图缓解那份苦涩。
因唇角被咬破,舌尖擦过时有些微痛,上面还残留着少年的温度。
呵。
现在装乖有屁用。
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像疯狗一样咬自己!
许书年轻轻扫视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手机,正欲伸出手去取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小系统的熟悉声音。就在这时,一道幽光从虚无中浮现,偏清现身于此。当他看到许书年的模样时,不禁露出惊讶的神情。
【主人?!】
【主神又欺负你了?呜呜呜主人你疼不疼啊?怎么眼睛红了,嘴巴还肿了,脖子上还有牙齿印?!主神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咬老婆,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他!】
许书年:“……”
幸好他昨晚估摸着程肆发疯,特意把偏枝屏蔽了二十四小时。
不然……
少儿不宜的画面就被小系统看见了。
当许书年陷入沉思的静默时,轻飘飘的偏清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面前,轻轻地落在了这位主人的肩头。它那薄如蝉翼的手掌微微翘起,宛如一片轻盈的羽毛,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温暖,轻轻地为许书年吹去肩上的尘埃。
【呼~】
【吹吹,痛痛就飞走啦!】
许书年嘴角微微上扬,忍俊不禁地轻触了一下系统的头部,仿佛在抚摸一只受惊的小猫。他用心灵感应,语气柔和而充满安抚之意,轻声细语地说:“放心吧,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骇人,实际上并不怎么疼痛的。”
【真的?】
“嗯。”
【还是要吹吹一下!】
“那轻点,等搬出去奖励你画小裙裙。”
【嗯嗯!】
偏清听见可以画小裙裙也不怎么开心,呜咽了一声,缓缓凑近,心疼地对着许书年脖子上的牙印吹吹。
许书年笑着点了点偏枝的脑袋
偏清的枝条似乎听见了什么,虽然它并不太高兴能画出可爱的小裙子,但还是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呜咽。它慢慢靠近,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温柔地对着许书年脖子上那道明显的牙印轻轻吹了吹,仿佛想要缓解她的疼痛。
许书年笑着点了点偏清的脑袋。
当他再次抬起头,目光定格在浴室那扇磨砂门上时,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变得异常冷漠。
狗崽子!
大傻子!
还没人家小系统乖!
这种粗暴的老公留着有屁用,就该踹进火葬场焚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