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丑话说在前面,这一篇可能有点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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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cp瑞/典×芬/兰
贝瓦尔德·乌克森谢纳=贝瓦尔德=瑞桑=瑞典
提诺·维那莫依宁=提诺=芬兰
有丹挪提及(丹麦和挪威)
丁马克=大老爷=丹麦
诺威=大太太=挪威
稍微有点压抑quq如果哪里受不了就不要看了
一些心理疾病芬和社畜好男人瑞
可以配合歌曲 7Weeks&3Days(七周三天)-1oGn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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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最后一幕故事,若你无法接受,便不必再看。
提诺·维那莫依宁与贝瓦尔德·乌克森谢纳已经成婚多年,他们是合法的伴侣,是所有人羡慕的标杆夫妇。
但提诺的人格似乎有些破碎。他没有死,但一直在尝试着死,却又害怕着死亡,又渴望着死亡。他在外人面前是不会表现得如此的,在贝瓦尔德面前就更不会了。
北欧人总是这样的。贝瓦尔德反应不算慢,但是他在感情上异常迟钝。他不知道怎么表达爱,不知道怎么爱他的爱人,往往取酒还独倾:即使表达了,提诺也只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毕竟这么严肃还这么忙的瑞桑怎么会有时间来管这些情啊爱啊什么的呢。
提诺私下跑过好几次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最多也只是说了句他就是缺少爱人的陪伴。是啊,提诺从小被孤立、排挤甚至是霸凌,怎么会不缺爱呢。说来也奇怪,从小被霸凌的人,大多数走不出这个阴影,大多数把自己的生命定格在了那时候。提诺算是个特例,在他终于摆脱被殴打、强迫的环境后依旧是个笑口常开的男孩。
就好像这样似乎就可以忘记肉体曾经留下的疼痛以及心上留下的疤痕了。提诺在还没摆脱那地狱时,曾多次撩起长袖的衣袖,看着上面大大小小的淤青,与人为的锋利器具划过的伤痕,脸上灰扑扑的,四肢到处都是被掐过的淤青,有时候被殴打,膝盖上伤口刚结痂便又流出鲜红的血来,导致伤口再也不能愈合。
直到他遇见了那个严谨的瑞典人,贝瓦尔德·乌克森谢纳。
严谨的说,他们的恋情是从大学才开始的。贝瓦尔德来到芬兰留学。“芬兰”在瑞典语中便是素未谋面的仙境之意,贝瓦尔德第一次来到芬兰的时候便觉着这是个很不错的度假圣地。但是居住在芬兰的人多少都是有点心理问题的,因为芬兰会有极夜现象,一整天都是黑黑的。即使白天有时也会过于短暂,上班时天是黑的,下班时天又黑了,这多少有些过于压抑。
维那莫依宁是芬兰一个很常见的姓氏。但是这个姓的名是提诺,提诺是他在芬兰遇到的太阳。唯一的,只属于他的太阳。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丁马克将贝瓦尔德和提诺聚在一起。
那天,丁马克把除以上两人的诺威以及艾斯兰几人都喊出来吃饭。诺威中途把艾斯兰叫出去了,期间丁马克也去找过他们两个。提诺醉醺醺的问他,不用担心诺威的吧,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丁马克是这样回答的:你们大太太长得好看,想对他图谋不轨的人可多了去了,何况是他弟弟艾斯兰呢。我这是为自己的爱情着想啊,提诺。
这下酒吧里只剩下提诺和贝瓦尔德了。贝瓦尔德一直沉默着,提诺也闷着喝酒。
“……原来,你这么能喝酒的。”
“嗯?瑞桑别开玩笑啦,我酒量很差的……”提诺说完后仰头喝了一杯。
“……”
“……”
两人就这么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提诺才闷着声音说“呐……瑞桑要不要……听一听我的故事呢?”
“……”贝瓦尔德沉默着。
维那莫依宁先生见状,又补充一句:“哪怕……一句话也好?求你了,瑞桑。”
“……嗯。”贝瓦尔德小声回复到。
“那么,我就说了哦?”
“我大概,初二的时候?我那时候个子矮小——至少在同年龄段的人群中,算是矮的了。所以,班上就有人欺负我。
“他们长什么样,又叫什么,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毕竟把那些人渣作为回忆,总是——令人悲痛又占地方的呢。唯一记得清楚的,只是他们从最开始的言语羞辱,到最后拳脚相向,嗯……我也忘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你知道的,瑞桑,被骂被打是很能羞辱一个人的人格的,无论是什么圣人。何况我这种贫民窟出生的,满身污泥的穷人?我从小就被我的父亲打,他总是在我耳边念叨,‘你个废物,你要是不出生,你妈也不会生产时难产死了!’……诸如此类的话。我唯一遗传我母亲的只有一身懦弱的性格,但他却把我当做我母亲的替代品——我真是恨透他了!……
“因此,我对他们的殴打是从来不会多说一句什么的。我或许就该死,也许我死了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我也许就不该降生在这个世上。我时常在想,我要是真死了,我的母亲在天国见到我,会很生气吗?——不不不,也许就我这种德行,根本进不了天堂,就算进去了,上帝也会派人将我赶出去的吧——一定会的。”
对方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贝瓦尔德静静听着。他不擅长共情,也不会共情,但至少这次,他听了之后心里总有些难受。贝瓦尔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隔壁桌突然不知有什么事情,有很大的噪音传来,甚至因此打碎了两个玻璃酒杯。提诺听到这声音后,第一反应是一直大喊对不起。这是毫无征兆的,完全是意料之外。贝瓦尔德顺势抱住了提诺,他的身体一直在不安的抖动着。
隔壁桌的人听到这些,扭过头来调侃道:“喂喂,又不是你的错——”又对贝瓦尔德说:“你不知道对自己的小情人好点吗,他听到这种声音反应也太过激了吧——还是说,你家暴你的小情人?”对方说完后笑了起来。他应该不是芬兰本地人,贝瓦尔德想着。对方又开口说“家暴啊,啧,人家长得可好看着呢,你还舍得打这种人啊。”
啧。贝瓦尔德试图用眼神威吓对方。显而易见的成功了,对方一脸不安的又扭过头去。提诺平静下来后,连忙对贝瓦尔德解释道,父亲酗酒家暴,听到这个酒杯破碎的声音便联想到父亲曾经拿酒瓶子打在自己身上然后破掉的声音,他对此有些害怕。
贝瓦尔德拍着他的背,有如哄着孩子一样。然后让提诺抬起头,而他吻了过去。只有轻轻一下,可能也不算是一个吻罢,但是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表达爱了。他试图用这个吻让提诺稳定下来。他稳定下来了,又吻了回去。
很绵长的一个吻,就像他们之间无限的引力,这个引力促使贝瓦尔德来到芬兰,促使他们相遇又爱上。
而这个引力带,又促使着提诺为了贝瓦尔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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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诺被他的丈夫搂在怀里,每天晚上两人都这么相拥入睡。贝瓦尔德睡熟了,呼吸拍打在提诺的后脖颈上,就像有规律的海浪拍打在沙滩上,保持着规律,从不逾越界线。
提诺坐起身来,从床边的柜子抽屉里拿出了放在那许久的美工刀。他准备就这么一走了之,准备把刀刃放在大动脉上。贝瓦尔德被他吵醒了,一睁眼便看见他右手中反着窗外月光的刀锋正在左手大动脉上划着。贝瓦尔德最开始只是认为提诺的双向情感障碍犯了,他的手臂上也有无数的划痕,有新的也有即将愈合的。贝瓦尔德小声咳了两下,示意他不要继续伤害自己了。但一天无间断的工作已经累垮了他,便闭眼又睡了。
提诺有些耳鸣,自然也没听清楚。他的大动脉已经开始失血了,他感觉有些痛,即使是割过无数次的他第一次尝试自杀也会感到异常疼痛。贝瓦尔德第二次睁开眼睛时,提诺正无声哭着,美工刀片依旧在动脉上割着,而动脉的血浆已经从手臂上滴落到洁净的床单上。贝瓦尔德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坐起身来将提诺的右手中的美工刀抢过来。美工刀刀片锋利的边上已沾染了不知多少来自提诺血管中的血。贝瓦尔德在诧异他为何那么做,提诺抬头看着他,眼中是软弱无力的责怪以及对他阻止自己死亡的不痛不痒的厌恶。
贝瓦尔德起身去找绷带,提诺需要立即止血,不然他会流血而亡的。他拿着美工刀立马下床。提诺无力的拉拽着他的睡衣下摆,眼泪仿佛不值钱的在流,他恳求贝瓦尔德让他去死,他恳求他不要救自己。见死不救不是贝瓦尔德的风格,更何况对方是自己的爱人。贝瓦尔德走后,提诺注视着自己大动脉上的伤口,很深,甚至深到脂肪层更下。血管已经被他割破了,血正不断的流失。
另一边,瑞典人终于找到了绑带。他跑回卧室,将提诺的伤口处包上了绷带,最后结扎。
提诺包扎完手腕,平静的等待面前的瑞典人会如何说教自己。但他没有,他没有等来对方的谩骂。贝瓦尔德罕见的露出了笑。他笑着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如果明天我看到一具失血过多而亡的冰冷尸体……你猜猜我会这么想。”
“唔……”
“我会,怪自己……没有看好我的爱人,还会……悲痛欲绝的去死……嗯。”贝瓦尔德艰难的说完了这一句话。太肉麻了,或许只是对他而言。芬兰人无比了解自己的丈夫,于是他哭笑不得地说,
“呐,瑞桑……你其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恋人哦。”提诺一直笑着。
但是下一秒,他又夺过他手里的刀,两人在争夺中,提诺下床后将刀锋对准自己的脖颈处。贝瓦尔德喊着让他放下刀。提诺又继续笑着。
“对不起,瑞桑……请你允许我死去吧!……我不适合做你的恋人。”
贝瓦尔德也下了床。
他在与提诺的抢夺致命刀具时,提诺四肢脱力,刀也被他扔到了地上。贝瓦尔德防止他再次拿起刀具,一脚踢开了它。
提诺实在是撑不住了,便靠着墙滑落下来。他抱着双膝,头埋在膝盖与胸膛的距离之间的空间里。
“对不起,贝瓦尔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提诺无意识的神经质的说了很多句对不起,说到最后他已然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
他总是这样的,总是。他喜欢把错误怪到自己头上,喜欢揽下一切责任。这都是他人格解构后的结果。你对待如此的人,你不能对他说去看海,去看日落,他们的人格已经开始破碎了,这时候你对他说这些,无异于对一个哮喘发作的病人说“快呼吸啊”这种话。贝瓦尔德也深知这些,但他的初恋是提诺,妻子也是提诺,他有且只有这么一段感情经历,再加上他本人不怒自威的社畜属性,他能做到的只有做一个从不多言的倾听者,必要时提供一些感情援助,比如亲吻、拥抱,或者滚床单这种。
你没必要说抱歉,没有必要。贝瓦尔德这么想着,却只能一直抱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The End?
他感受到提诺的体温正一点点丧失,他低头看,发现伤口大动脉处又开始渗血。
他哭了,抱着已经死去的爱人哭了。
这是我们的落幕,没有舞台,没有幕布。
——The Real End
3.10。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