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在自己处理事务的地方睡下,屏风放倒便是床。玉玄阁在自己的朝堂后面放了龙榻,玉良睡在了屏风上。
“正法殿下,起来了。”瑞璘敲响了门。恢复神格的瑞璘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神圣,他一身盔甲,腰间有佩剑,现居武神道瑞璘殿。
“好,今日是做大神的第一日,日后还有更多的事情。”玉良起身,伸了个懒腰。
“如今你成了正法大神,我也跟着回到天庭,看到玉神圣座干得有比我好,我也欣慰了。”瑞璘释怀道,“他对我宽大处理,也是神应有的仁慈。”
“从茅屋里走出的圣座,从茅屋里走出的天庭,这是个奇迹。”玉良感慨道。
玉良起身后,用法力将屏风放到原位,同时用仙雾拂去自己身上的尘埃。
“我是带了神旨来的,玉神圣座把我们殿里的人都安排好了,这是他亲笔写的单子。”瑞璘拿出了藏在身后的金纸卷轴,随后继续道,“我不是太监,也不是传令的仙君,玉神圣座也是顺便把名册子托给我带过来的,所以不用多礼,直接拿着就好,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于是,玉良坐上了自己的宝座,瑞璘也坐到了自己该坐的位子上。玉良望着敞开的大门,有些紧张。过了一会儿,仙君们穿着各式各样的礼服法袍,他们朝玉良下跪行礼,玉良挥了挥手,要他们平身。随后,根据身份和地位,以及名册子上的圣座指示,诸位仙君坐到了指定位置上。
玉良按照流程,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把犯人带上来!”
玉良强制自己生气,变出一副特别无情的样子,他原本没有任何情绪,却要因为这一句话而动怒。
没过一会儿,一位魔尊被押了上来,按在地上跪着,然而这也不是一帆风顺,那魔尊死也不跪,护着那早已被自己丢光的面子。玉良似乎有些同情她,便要一旁的人给她赐座。
魔尊淡月早已没有昔日的威严,也没有驰骋沙场的威风,战袍、首饰、发簪、佩剑都不见了,只有那一件薄薄的单衣,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这时,玉玄阁走来,他身后有一众随行神官和仙君,他跨过门槛,荡起一阵仙气。此时的气氛刹那间庄重了起来,一切声音都停止了,大家起身行礼,玉玄阁微微点头,大家礼成起身,只有魔尊这位故人对此表示一屑不顾,还朝玉玄阁的方向吐了口水。
“你干什么?死到临头了还放肆!”瑞璘吼道。
“哎!我在这里看你们审,正法大神有何迷惑,我都会给予解答。”说罢,玉玄阁坐到了一处靠墙的地方,那个地方一般都是旁听之人坐的,可以说是最边缘了。有仙君把犯人的册子递了上来,玉良接过,随后退下。
“你们继续吧。”玉玄阁道。
随后,玉良对魔尊一问一答。
问:“魔尊淡月,你是否承认,出兵妖界一事是你所指示?”
答:“是。”
问:“你是否承认你有罪,且是死罪。”
淡月沉默了很久,显然是绝望了,答道:“是。”
一旁的玉玄阁看着自己的儿子应对得如此从容,也是点了点头,他的手在膝盖上不停地敲着,有些着急。
玉良看住了自己父亲这么一个微妙的动作,心一横,宣布道:“天庭有令,对越界灭族者,就地斩杀,永世不得超生!”
淡月低下了头,猛然间哭得很惨,似乎是不接受这个结果,但是她早该想到了。瑞璘拔出了自己的剑,朝淡月走去。
“你敢!”淡月吼道。
玉良一脸震惊,他碰到了一个刺头。随后反应过来,玉良微笑问道:“那你想要干什么?”
淡月被问住了,她只是不想死。玉良也看出来了,他也没办法。可淡月随后对着周围的神官拳打脚踢,现场顿时一度混乱。玉玄阁淡定地一挥手,淡月的身体被炸开,爆体而亡。
刹那间, 玉良看到了那位魔尊倒在了自己面前,鲜血染脏了他的法袍。玉良的脸上也洒上了一道鲜血。
玉玄阁放心了,他起身拂袖而去,全程一言不发。只剩下玉良一个人处理混乱的局面。
大正乾坤殿内,玉玄阁摊开一张纸,提笔写下一封信,要身边的仙君拿到冥界去。
“我打算五日后出访冥界,问问那江墨寒是否愿意吧。把信送到冥界设在天庭的鬼馆。”
看着小仙君离去的身影,玉玄阁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
江墨寒在天庭设鬼馆,就是为了方便传递信件,或者叫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