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纵火烧林不犯法么?”我问。
“犯法但抓不着,这个林子大点,如果下午下一场雨,这应该不会全烧光。”
危险真不是吹的。“这片山叫什么啊?有名字没?”
“天平山。”
天平山?火车上那两个人说要来这捞一批货,难道那两个人的的确确是这行的?
回去之后我们收拾收拾就要走了,李修齐说穿我这衣服太紧了不得劲,好在洗得那件干到差不多。
这一趟就撅到了五颗晶石,还是成色低的。
回去了之后我本来怕江延再走了,结果他没走,他说闲着也是闲着,说自己也没我们想的那么娇贵。
我找了个时间跟上海佬把我爷的事说了,求他帮个忙,帮我这个忙还能边撅晶石边帮我。他说他考虑考虑。
我问他上次他拿去卖的那堆晶石清一色全都是蓝的,是怎么做到的。他说那些都是大半年攒的,成色不好的都攒一块卖了。
我身上的伤也不是什么大伤,就是刮伤,上两天药就好了,就是有点干皮。
“哎呀😅!我要洗澡!”宋嘉言在院子里大喊。
这几天热得不行,身上也确实燥热,我们屋里没有洗澡的地儿,李修齐的屋也没有。
“别喊!”江二少最近心烦的很,嘉言这一喊感觉他都要爆了。
我走出屋子:“嚷嚷啥?越喊越热。”
宋嘉言身上披着毛巾,无力地又叫唤两声:“我再不洗澡我都要臭了!”
“你想洗澡对吧?我知道哪能洗澡,你去不去?”我拍拍他肩膀,但他这肩膀油唧唧的,全是汗。
“哪啊?”
“凌姐屋里头!除了凌姐屋,咱们这两个屋都没有。”我笑笑。
他看我一眼:“你咋知道?你小子不干好事吧?是不是偷窥凌姐洗澡了!”
我一跳脚:“你瞎说啥?我去凌姐屋里头拿东西的时候瞅见的。”
我眯眯眼,叫他靠近点,我小声和他说道:“趁凌姐不在家,你麻溜洗了。”
“能行吗?那凌姐知道不得宰了我?”他半信半疑地。
我推他一把:“诶你快去吧。”
李修齐从他屋里突然走出来:“来来来,过来。”
我愣住了,宋嘉言也愣了。
“说你们俩呢,过来!”他在门口叉腰喊了一声。
我俩互看一眼,我推他一下他推我一下的,李修齐平时看着一点威力没有,莫名其妙发火不仅莫名其妙还莫名其妙。
“怎么了老大。”宋嘉言挠挠耳朵。
“你们两个大男人要去人家女孩屋里头洗澡,怎么想得?”他语气缓了点。
这事啊?我还想问问他,为什么就在凌姐屋里头安洗澡间?他还知道怜香惜玉吗?
“那我都要臭了,没地方洗澡啊。”宋嘉言在背后抓了抓我屁股。
我掐了他一把。
“想洗澡去澡堂啊。”李修齐说。
于是我们三个就被他带去澡堂了。李修齐住的地方不是市区,澡堂挺普通的。
我脱衣服的时候,有东西从我口袋里掉了出来,我捡起来看,是爷爷贴在本子上的那张照片。
因为我频繁翻那个本子,那张照片就掉了出来,当时随手放在口袋里了。
来澡堂之前我特地换了身衣服,没想到里边揣着这张照片。
我塞回去了。
我们几个去水池里泡了泡,这水太烫了,刚下去我身上都红了,但挺一会就舒服了。
宋嘉言是被江延踹下去的,烫得他滋哇乱叫。
我用毛巾撩了几下水,擦擦肩膀,李修齐坐在那像死了一样。
我蹬了蹬他:“你以前洗澡也来这洗?”
他没说话,闭着眼睛。
“我爷这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睁开一只眼:“我没问题啊,问题是你,你这一趟,你就弄得全身是伤,到时候真有危险的时候你再吓得尿裤子。”
我打了个喷嚏,反驳:“我既然下定这决心了,就不会怕。”
“说得好听,有你爷爷照片没?”
他问得可真是“打了个正着”!我拖着全是水的毛巾跳出水池,跑到储物柜那里,拽出裤子,把照片掏了出去,回到水池。
“你要我爷照片有啥用?”
他拿过照片一瞧:“没啥用,就是没见过你爷,想看看。”
白高兴,以为他有什么妙招。
“哎,这不是我老爹嘛!”他拿近好好瞧了瞧。
我听他这么说顿时惊诧不已,连忙拽着照片要看看。
他给我指了指,我爷爷右边的那个男的,一头短炸毛,嘴里叼着雪茄,模样还怪不老实的。
“看出来了,这神态还挺像。”我笑一声,但转念一想:“这是你老爹啊?他要是你老爹,你多大岁数了?我不得叫你叔叔了?”
李修齐啧一声,拍拍我后脑勺:“那你倒是叫亚速啊。”
“啥意?”
“叔叔。”
我贼笑一声:“行了大侄子,你快说这到底是不是你老爹。”
他用胳膊肘捶我两下:“这就是我老爹,我年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