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槿禾自登基之后,后宫始终处于空置状态,刚开始众大臣倒是都理解他日日处理天下大事,没时间考虑此事,可毕竟他已三十好几,这皇家不可能没个继承大统之人。而赵槿禾自己也知,此时也不好搪塞,毕竟给他施压的是天下人。虽日日上朝都有人提及此事,但终究是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这日早朝,听完一众大臣上奏完天下大事,他已经准备好开溜了,但终究还是被肖丞相给叫住了。
“皇上,只是这后宫闲置,皇上也该考虑考虑这选妃一事了?”
“肖丞相,这后宫哪里闲置了?不都住满了宫人吗?”
“皇上,我朝不可未来无主,还望皇上三思?”
“望皇上三思?”
这领头的都这样说了,那些个虾兵蟹将自然也就跟着吆喝起来,纷纷催促他传旨召天下正值芳龄的女子进宫选秀。赵槿禾自知这次是躲不过了,也就当即拟旨,昭告了此事。
肖弦这还未进门便已是笑声四溢,好比这府上发生了天大的喜事一般。
“老爷,你这是何事如此开心?”
只见一衣着华丽,头戴珠饰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虽年事已高,可走起路来,那可谓是身轻如燕,衣袖扶风,春风满面,让人仿佛能从她那略有皱纹的脸上,看到当年的意气风发,花容月貌。
“夫人呢?咱们家好事将近啊?”
“这年头,城中闹鬼之事还未解决,何来的好事?”不得不说,这肖夫人真不愧是将军之女,倒颇有家国情怀,毕竟在还未嫁与肖弦时,那也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但也是让敌人雌雄难辨。
“皇上答应要选妃了?你说这算不算好事?”
“这算哪门子好事?劳民伤财的,就是为了给皇帝他传宗接代。”
“是是是,夫人说得对。那还得劳烦夫人去与你那整日如男子一般的女儿说说,别整天混在男人堆里,准备准备参加选秀吧?”
“什么?你要女儿去参加选秀?疯了吧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入宫门深似海,就咱们女儿那猪脑袋,进去不分分钟给那些个心机女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啊?”
“夫人呐!我说你能不能对咱们女儿有点信心啊?你看看她整天跟个男孩子似的,还不都是你造成的?”
“我那不是为了让她保护自己嘛?想着多点武艺傍身,遇到坏人也能自救啊?”
“是啊,她现在不仅能自救,还能保护他人呢!”
“这不是很好嘛?有我的风范。”刚才还一副身轻如燕的样子,这会儿活脱脱的武夫登场,不过这其实才是她的本性,而刚才的那些不过是嫁人之前嬷嬷教的,也就装装样子还可以。
两人每次斗嘴,都得亏有人出来阻止,不然根本停不下来。
“爹娘,我回来了?”一男子走了进来,生得那是堪比宋玉,温文尔雅,一副书生气息,旁人见了,完全不会以为是他俩的儿子。
听到儿子的声音,二老赶紧闭嘴,这一看就不是肖夫人所培养出来的,不错,二人当初因性格始终是水火不容,故而儿子由肖弦培养,女儿由夫人江流婉培养,故而才导致兄妹两不同的性格,简直是一水一火。
此时的江流婉已经是端庄优雅的坐在了凳子上,等待着儿子的到来,到也始终是坚持不过三秒,便激动地起身迎接,哪知正踩住了自己的裙摆,险些摔了个狗吃屎,亏得武艺高强,一个飞身又坐回了凳子上。
“儿子,还是你过来吧?”
“母亲,几日不见,你这功夫又更上一层楼啊?”其实这肖宣虽看起来书生样,其实对于母亲的武艺那是佩服不已。想学,但是知道父亲不喜,所以也就没有强求,但每每有机会习武,他自是兴奋不已,这些年倒也背着肖弦学得些武艺,但是始终不敢显露。
这多年跟着肖弦,自是谋略用兵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多次帮助边关取得战绩。此番回京,也是为解决京中闹孩童失踪一事而来。他走过去,母子俩来了个礼貌似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