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自从百年前那次没落后,这一代似乎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天才,担得上一句巾帼不让须眉。”
张佑华在原地闭目思索许久后,悠悠说道。
“白雨蝶确实优秀,年纪轻轻便已是三阶巅峰,修炼如喝水,境界突破水到渠成。不过,”
副官看出了张佑华的心思,无奈劝道,
“将军,白雨蝶可是白家好不容易出的天才,还是白晋礼的掌上明珠。
白家过去好歹是大族,如今虽不如当年,可在京城那边的关系没那么简单。如果咱们想把人强行收进来,单单是白雨蝶的娘家,就够咱们喝一壶了。
那一族可是联邦未建立起便一直追随第二议长的老臣,是公认的第二议长的嫡系。要是那位怪罪下来,咱们四大战区凑一块儿也未必扛得住啊。”
“我就随口提提,你那么激动干嘛?”
张佑华被人说中小心思,略微不满道。
“您最好只是随口提提。”
副官知道张佑华并没有怪罪自己,没给张佑华面子,毫不掩饰脸上的怀疑之色,说道。
“走吧,这一代年轻人依旧不怎么样,未必比得上从小在聚集地摸爬滚打,刀尖舔血的野小子们。
娇生惯养的少年小姐,终究不适合战场。可惜,有的事,就算明知不适合,也注定无力改变。
终究是因为我们太弱,太弱了……”
张佑华摇头惋惜地说道,说着起身准备离开,军方一行人紧跟其后,离开了广场。
白家
“爸,你当初是怎么想的?让叶子渊参加西部战区的内招计划,这不是把他往火堆里推吗!”
刚随母亲从京城回来的白雨蝶顾不上繁文缛节,在侍女惊慌的目光下一脚踹开书房大门,冲入书房,一双冷眸死死盯着白晋礼,厉声质问道。
“心静些,我是你爸,是长辈,要懂礼数……”
白晋礼放下手中的毛笔,桌上刚写一半的诗词还未干透,散发出一股幽香。
不等白晋礼心平气和地和白雨蝶讲道理,一道艳红倩影便闪入书房,一把揪着白晋礼衣领,将其狠狠摔到书房外的小院。
外面的侍女们见状,脸色大变,忙关上书房大门,慌乱散去。
“静儿,三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般……”
“还是这般什么?”
与白雨蝶无二的冷眸让白晋礼忍不住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看着眼前与白雨蝶七分相像的美妇不知从哪掏出的长刀,白晋礼硬是将“暴燥粗鲁”咽了回去,强颜欢笑道,
“你怎么还是这般令为夫着迷。”
“哼!油嘴滑舌!”
南宫静一张小脸满是霞红,白里透红的脸蛋与嘟起的艳唇仿佛仍是那个傲娇的世家小姐,让白晋礼不禁失了神。
眼看情况不妙,白雨蝶急得直跺脚,连忙喊道:
“妈!”
白雨蝶一声急切的呼喊,使南宫静想起了今日来找白晋礼的目的。
一瞬间,美眸中的羞涩情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寒意。连小院内白晋礼精心培育数年的灵植,此刻也染上冰霜。
白晋礼顾不上心疼多年的心血,见大刀将至身前,慌忙解释道:
“子渊那孩子的事是他自己决定的,和我没关。”
“那你不会拦着?”
南宫静手中的长刀划破空气,白晋礼丝毫不敢动弹,又解释道:
“拦过了,但失败了。”
“废物!连个孩子都拦不住!”
南宫静的长刀抵在白晋礼脖子旁,大有一言不合当场弑夫的意思。
“你不同意,我不信军方敢让他出临安城。”
白雨蝶合时宜地补了一刀,白晋礼心都凉透了。
说好的贴心棉袄呢?这不存存弑父兵器吗?坑爹啊!
好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紧闭的书房大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