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去看看云为衫姑娘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宫远徵这声姐姐越叫越顺溜,温念的目光正游移在桌子上突兀的倾倒的茶杯时,突然被宫远徵唤了一声。
听着他话里的潜台词,温念望着云为衫那边眼底微动,嘴角噙着温婉的笑。
“好的呀,那远徵弟弟就在这等着,我跟上官姑娘,去去就回。”
温念说着状似不作意地拉宫远徵坐在凳子上,宫远徵猝不及防被拉了一下,由于惯性作用,他歪了一下身子,为掩饰尴尬,他故作镇定用手抻着桌子。
看着温念的身影,宫远徵心里腹诽着。
看着娇娇弱弱的,怎么劲这么大。哼,一定是小爷没有防备,才会马失前蹄。
想到这,宫远徵不自在耸了耸肩,但看到桌子上倾倒的茶杯,他眼神瞬间冰凝。
他伸出手,黑色的麂皮手套在那残余的茶水中划过,宫远徵轻轻嗅了一下。
常年与毒物打交道的他立马闻出了不对劲。
果然!
老鼠跑出来了!
宫远徵脸上带着一股玩味,看着那帘子里影影绰绰的身影,眼睛里泛着奇异的光芒。
温念与上官浅踱步走到床边,看着躺着床上的云为衫,温念张了张嘴,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毕竟也是女孩子。
但想到宫远徵的嘱咐,温念咬了咬贝齿,“云姑娘,劳烦起身!”
温念的纠结,被上官浅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一丝讽笑。
蠢货。
就这等蠢货,宫尚角竟然……
想到那日宫尚角对她的青睐,上官浅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戾气。
而云为衫看着温念无措的模样,眼眸动了动,随即缓缓坐了起来,被子也慢慢掀开。
只见肌肤如雪的胴体上染上星星点点的红疹子,只一眼,温念立马拿起被子往云为衫身上盖,在触及到云为衫的手的时候,才发觉是如此的凉。
而上官浅在背后幽幽地说道,“云姑娘这疹子最忌怕见风了,这越发严重起来,落了疤,可怎么了得!”
上官浅眼光含泪,一副很是为云为衫委屈的模样。
云为衫半分没有感触,但是温念听了,心里很是愧疚,“抱歉,云姑娘……”
听着那娇软声里深深的愧疚声,云为衫眼睫轻轻一颤,朝温念道了声,“无碍!”
云为衫轻描淡写的模样让温念的负罪感越来越重,她都后悔进来,要是让云为衫的红疹更加严重,可怎么办。
温念皱巴着脸,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担忧,几乎能让人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
云为衫不知为何,看见她雾蒙蒙的眼睛,没来由的又说了一句。“不打紧的……只是看着严重!”
云为衫不说还好,一说温念就待不下去了,她扔下一句,“云姑娘,你在这好好休息。我跟远徵弟弟说一下,让他另外给你配点药。”
说着,温念转身就走,见温念风风火火就走了,也没有仔细查看,上官浅轻轻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温念在转身的时候,眼眸精光一闪,眼底一抹戏谑划过。
她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了,想必她们一定把她当成好忽悠的大小姐了吧。
唔,这演技,她差点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真棒,再接再厉!٩꒰๑• ̫•๑꒱۶♡
温念掀开帘子,就见宫远徵眸色深深的望着桌子上的茶杯,脸上带着无法忽视的怪异的笑……
这是发现了?
温念无声笑了,不枉费她扒拉一下宫远徵。
不过,看宫远徵这模样,已经开始设想如何把她们卡擦卡擦了。
这可不好。
一下子抓住了,后面还怎么演下去!
温念这般想着,心念一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