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路存就带姜云息回应天府开始教她除妖的本领了。
姜云息的学习能力很强,基本是看路存示范一遍就能学个八九分了。加上她勤加练习,她的学习成果非常乐观。
而学校那边她在期末考试中也取得了乐观的成绩,寒假就此展开。
这下她基本一天下来都会在应天府,练习累了就停下来写学校的作业,还会教路存她所学到的知识。
最近,姜云息的父母马上要回来了,因为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你们春节怎么过?”姜云息收拾好东西,和路存一起下山。
路存回想了一下,说:“大部分都留在应天府,有一些弟子会回家。”
他自然也是留在应天府的,他从小在应天府长大,除了师父路习简,便没有其他可靠的人了。
姜云息:“应天府过年会包饺子吗?”
说到这个,路存倒像是开朗了些许:“当然,每年我都和师父、两位长老还有各位同门一起包饺子,吃年夜饭。”
姜云息:“应天府没有其他的女弟子吗?”
“有啊,还有个你的师姐,是师父的孙女。”路存经她这么一问,才想来那位姑奶奶。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
姜云息来应天府也有几个月了,很多弟子她都见过了,除了那些长久闭关修炼的,就连长老她也见过了其中一位。
但是却没有见过路存口中的“师姐”。
路存:“哦,她最近被她父母带出国去了,除夕前应该能回来。”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走了大半段路,一样的路他们一起走了几个月。
一辆车从旁边疾驰而来,由于刚下过雨,地上还有很多积水。
原本站在外边的是姜云息,路存听到轰鸣声后,手比脑子还快,拉着姜云息的手臂往旁边一带,跟她交换了位置。
积水溅到路存的裤子上,原本是黑色的裤子有些地方的颜色更加暗了。
车子停了下来,车窗缓缓降下。
姜云息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窒息。她此刻非常想逃走,但是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脚步。
“小伙子,对不住啊,叔叔不是有意的。”车主开门下车,走到俩人跟前。
“没事。”
不知为什么,他从下车开始就一直盯着姜云息,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路存也觉察到了不对劲,身躯微微一动,挡在姜云息身前。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依旧盯着姜云息,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
姜云息终于是憋不住了,开口:“爸……”
姜爸轻哼一下,把目光转向路存,原本还因为溅到人的愧疚在看到他身旁是自己女儿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
这臭小子,居然敢打他女儿的主意!
车上又下来一个女人,高跟鞋的声音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姜云息一看,是妈妈。
她扶额,看来今晚少不了审问的环节了。
由于姜爸的疏忽,使路存的裤子被积水弄湿了,姜妈坚持要给路存买条新裤子穿。路存没有办法,跟着他们上了车。
车上,姜爸和路存一个在主驾驶一个在副驾驶,而后座是姜妈和姜云息。
姜妈一路上对姜云息嘘寒问暖,问了好多问题,同时分享了好多事情。
姜云息也拉着姜妈说一些学校里的趣事,母女俩的气氛极其融洽。
反观在前面的,气氛宛如降到了冰点。路存莫名地感觉有些紧张。
良久,姜爸率先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姜云息想帮路存说,但她刚说一个字就被打断了:“我问他,没问你。”
姜云息瘪嘴,有些担忧地看着路存。
路存也紧张,说:“叔叔,我叫路存。”
“路存。”姜爸重复了一次他的名字。念出来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善。
过了几秒钟,姜爸突然笑了,一边摆着方向盘,一边说:“我家有新裤子,为表歉意我得请你到我们家坐坐,嗯?”
路存感觉自己要冒汗了,只能答应了:“好。”
车后座的母女俩对视一眼,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