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公寓楼下,他们都在没有说过一句话,相继无言。燃殇刚的车都还没有停稳,穆祉便去拉车门,“小心啊,我车……”“开门!你最近最好不要找我,如果我没找你的话,谢谢……季氏先生。”“婼婼,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生疏,你看到那些元神碎片不会没有感觉的对吧,你是白寒的,是吗?”“我是又能怎样呢?我现在并不愿意回去,并不愿意做回白寒!也请你不要那样叫我,谢谢,季氏先生。请你开门。。”“好,我明白了,我不会了,我会给你时间考虑,我说过的话会说到做到。你……小心。”“嗯,我不想说谢谢了,开门!”“再见。”“那还真是抱歉,我不太想再见。”嘭!没错,是带有怒意的关门声,这里为车门默哀三秒钟,我想说阿车,你好惨!
燃殇略带疲惫回到家,一开门就看见某人穿着自己的拖鞋,用着自己的酒杯,喝着自己的红酒。“怎样,谈的如何呢?”“我只能说,很不怎样,她并不想做回婼婼,她怎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怎么能不想想她若是不回去,那这世间又会怎样,她居然根本都没有想过!……”“她有什么义务要为了天下牺牲自己,她的职责不是已经尽到了吗?燃殇,你现在怎么是这样的?你到底怎么了?她难道不能拥有自我吗?她不想死,想存有一些私心。想好好活着又怎么了呢?你喜欢的到底是谁?是白寒,是穆祉,是婼婼,还是小公主的身份?你真的懂你自己的内心了吗?你了解你自己的内心吗?你想要回来的到底是谁?是那个要为了天下舍身取义舍己为人的神女,还是只是婼婼?如果只是她,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我……”“你自己好好想吧,我并不觉得穆祉的做法有什么问题,而是你,是自己有问题了。我走了,山上还有好多事要处理。”燃殇愣住了,他完全没有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问题,他只是想要找到白寒找回白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要找到她,因此,就连高壅走的时候她他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手中的酒杯滑落,满地都是碎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回过神来。“我真的做错了吗?”。
镜头拉远,拉到冥界。“凌长怨!你什么时候去!?不是说好要带我去仙界的?”“我知道,但时间还早啊,还有一个半月啊,那么早去干嘛,住的地方都没收拾出来呢。好了好了,赶紧让我吃饭,阿婆做的槐花饼老好吃了。”“哎呀!你别吃了,真的看不出来你哪里像一个冥界之主。”可怜巴巴的凌长怨塞了满满一口槐花饼之后就被收了碗筷,在宫殿之上,他是冥界之主,完全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和神态,但是和入阿婆还有汝泞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不是了,他就是他,是会因为看见空荡荡的宫殿里没有亮光也没有人而跑回桥下钻到阿婆怀里哭的小鬼头。“阿婆,我真的冤枉,我又哪里惹到她了,嗯!……”凌长怨嚼着嘴里的槐花饼,看着汝阿婆,满眼都是我冤枉三个字。“你们啊,还真是……呃啊!……”汝阿婆忽的捂着心口,倒下去,毫无征兆的……“汝泞!泞!阿婆你不要吓我呀阿婆!来人!快来人,请医师来,快去请医师来!快!”。汝泞坐在榻边强忍着眼泪,手里紧紧攥着汝阿婆给她绣的兰花帕子,那是阿婆给她的礼物,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了,毕竟,曾经最珍贵的是阿婆,可现在,阿婆……已经不在了。“泞,你别难过了,阿婆年事已高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阿婆她,也算是走的安详,她……”凌长怨也说不下去了,他想要安慰汝泞,汝泞视汝阿婆为最珍视的人,可他又何尝不是呢。一时间,屋子里的欢声笑语没了,只剩下两个泪人。“主上,现在汝阿婆已经去了,汝泞小姐也不可能一人留在这了,要不要给汝宁小姐在宫里收拾出一间屋子?也方便些。”“也好,就在我隔壁给它收拾出一间吧。好吗?”“嗯,在搬过去之前,我想再在这里陪陪阿婆。”“好,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