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到了医院之后,在裴颐安病房里做样子的呆了几分钟,马上就朝着苏迟月的病房去了。
沈听澜抱着一束百合花到了苏迟月的病房,苏迟月听着声音,茫然的看着门口,沈听澜静静的沉默半晌,盯着她不放。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说话,苏迟月疑惑的出声,“是谁啊?”
嗓音娇软,神色柔弱无辜,睫毛眨啊眨,无端看的沈听澜心中软了三分,在苏迟月变得焦躁之前,沈听澜才温和的开口,控制着自己不要吓到她,
“我是沈听澜,来探望你。”
他只字不提裴颐安,苏迟月也装没发现不对劲的样子,露出一个温软的笑容,“多谢沈总。”
沈听澜并没有回话,只是走到病床旁边,才笑着开口,
“我给你带了百合花,希望能让你开心一些。”
沈听澜垂眸,将他带来的鲜花插到床头柜的花瓶里,苏迟月闻着空气里的花香,露出来这些日子里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不再像前些日子一样勉强了。
“谢谢,很香,我很喜欢。”
沈听澜弄好鲜花之后,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他擅长观察人心,他若是愿意,谁都能和他相处的很舒服。
此刻苏迟月便是这种感觉,压抑的医院,失明的自己,昏迷不醒的爱人,这些压力压在她身上,和沈听澜聊了聊,苏迟月松懈了几分。
沈听澜露出一个笑容,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眸色幽深,怎么办,他好像和江叙白、裴璟感同身受了,苏迟月就是有一种魔力,让人很难不爱上她,和她相处的越久,就越想得到她……
抓心挠肝……
沈听澜思绪纷乱,江叙白沉着脸进来,他一看沈听澜的样子,就知道他也对苏迟月起了心思,他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冷冷的瞪着沈听澜,声音却轻柔的很,
“迟月,你该休息了。”
苏迟月顺从的答应了,江叙白声音温柔,盯着沈听澜一字一顿,“听澜,你该走了。”
沈听澜气势上毫不相让,二人仗着苏迟月看不见肆无忌惮的对峙着,沈听澜笑着,“迟月,我先走了。”
沈听澜和江叙白一前一后的出了病房,二人闪身到安全通道里。
沈听澜倚在窗前,指间夹着烟,吞云吐雾,江叙白就站在门口,颇有些质问的意味,咬牙切齿,
“沈听澜,你也看上了苏迟月。”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沈听澜毫不意外江叙白会发现,他和江叙白认识二十几年,谁不了解谁啊,他们本质都是一样的。
沈听澜懒懒的应了一声,“对,我就是想得到她,又怎么样呢?”
“她这么美好,你不是也想得到她吗?”
“江叙白,你又在冠冕堂皇的遮掩什么?”
江叙白冷笑一声,“遮掩?我可没有,苏迟月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沈听澜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江二,你别自欺欺人了。”
江叙白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江二这个名字无疑戳到了他的痛处,江叙白是幼子,在江家男丁里行二,头上有一个哥哥,有一个姐姐,优秀的很,早许多年就进入了江氏。
饶是江叙白能力一样出众,江老爷子为了防止兄弟阋墙,早在确认了江家老大有足够能力继承江氏之后,就把江叙白送去学医了,继承江家的医院,杜绝了他插手江氏,哪怕每年领着不菲的分红,他心中亦是不平。
江家老爷子对江叙白这个孙子严防死守,想自己创业也被阻止,被自己的大哥压的死死地。
江叙白冷下脸来,“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