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下班了,裘克先生与迪鲁西先生的身影在微光中显得格外突兀。伍兹“裘克先生,迪鲁西先生,你们在这里有何要事?”她困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紧接着,“哎呀,罗伊先生这是怎么了?”伍兹小姐惊愕地疾步上前,手指向罗伊后脑处那肿胀的大包,附着些许凝固的血迹于发丝之间。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医生小姐来。”话音未落,伍兹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屋内。而皮尔森先生则始终保持着警惕的姿势,将受伤的罗伊严密护在怀中,对这两名曾身为监管者的男子,他心中疑云密布,难生信任。
“放宽心,我们没有理由这么做,只是路过这里看到了,也没有什么私报仇的心思,何况此刻手中没趁手的利器。”裘克耐着性子地向皮尔森解释,力求化解误会,免未来长期共事时再生波澜。
皮尔森沉默不语,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抱持罗伊的姿势,内心矛盾交织。他既期盼罗伊这位狡猾的老者就此死掉,这样就无人揭露他的秘密;却又不愿孤独面对,因为除了罗伊,再无他人可深诉衷肠。他这样思忖着,手中的力道不禁更加强烈了几分。
迪鲁西轻拽着裘克移至栏边,此刻他认为沉默是最好的应对良策。
伍兹旋即带着医生迅速赶到,皮尔森小心地将罗伊平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退至一旁。黛儿轻轻扫视了皮尔森一眼,而后便转身专注地开始检视伤者。
“发生了什么?他是在哪里被找到的?”黛儿蹙眉询问,裘克慵懒地回应:“就在这里,小姐。我们在发现他时,他已被绳索捆绑,基于人道考虑,我们将他解救出来。看上去像是中暑了”
“并非中暑,倒像是在熊熊烈火中待了了很长一段时间。奇怪?他身上也没有烟熏痕迹,只有少许被火燎过的印记,仿佛有人精心清理过。”黛儿将罗伊的身体翻转过来,“他的头部遭受重创致其陷入昏迷,伤口特征疑似斧头、镐或铁锹所致。”
“黛儿小姐……他还活着吗?”皮尔森嗓音微微颤抖,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别的原因,面颊泛起一抹红潮,手指更是焦躁地打着转。
“暂时死不了,但须静养调理。”黛儿收整好医疗器具,温文尔雅地对#迪鲁西说道,“迪鲁西先生,请您帮忙将他送至医务室,我们需要进行全面细致的检查。”
在日头慵懒的余晖里,迪鲁西带着几许迟疑,对着身旁的裘克慎重叮咛,“裘克,你就在这暂且等候片刻吧,我去去就回”他对这位同伴的担心是难免,毕竟自打来到此处,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更何况,这位好友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安心,只是一会儿工夫,别这般婆婆妈妈。”裘克像是洞察了迪鲁西的心思,拍拍胸膛,流露出一种坚定的安抚之情。
迪鲁西颌首,随后在他人协助之下,屈膝将罗伊轻轻背起,朝着医务室的方向缓行而去。留下裘克,与他并肩留守的还有伍兹和皮尔森。此刻,伍兹揭破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寂静,小心翼翼地问出心中所惑:“裘克先生,听说你们要迎来一位新的监管者了,是真的吗?”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位新来的监管者不正是你们熟悉的老面孔吗?”裘克显露一丝惊讶,按常理推断,这样的消息他们应有所耳闻才是。“老熟人?”伍兹的脸上浮现出困惑之色,她在记忆中搜寻着线索,“莫非……说的是萨贝达?”言语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原来他真的选择加入了监管者阵营。”
裘克则紧蹙眉头,初来乍到的他尚不了解这里的复杂情势,尽管在过往监管者的对局中,与萨贝达遭遇的次数并不算少,但面对眼下这种局面,他还是首次。回想起曾经作为监管者与萨贝达对阵的情形,赫然发现战绩竟全然不如人意,尤其是对方的那种令人作呕的操作手法,更是惹人恼火,这也不见得监管里对他有些不好的言辞。